穿成七零福氣包!
白起琛喝完了藥,阮綿綿順手從兜裡麵摸了一顆奶糖出來,遞給了他,“小叔叔,藥太苦了,吃顆糖,甜一甜!”
小姑娘的手格外的小,粉色的健康粉色的指甲蓋微微蜷起,在陽光的照耀下,仿佛在發光一樣,白嫩的手心裡麵躺著一顆糖果,格外動人。
白起成神色怔鬆,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拿起了糖,剝開了以後,放到了嘴裡,糖入口即化,“很、甜!”
他已經忘記了吃糖的感覺。
或許說,從來沒有人會像這般對他,藥苦需要吃顆糖甜一甜,可能對於彆人來說,是個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對於白起琛來說,卻是從來沒有過的體驗。
在彆人的眼裡,白起琛三個字,代表著煞星,代表著病秧子,同樣的代表著心機深成,更是無所不能。
從來沒有人會問他喝了這麼多年的要苦不苦?
這種感覺很奇異,讓白起程的心裡麵也起了一層酥酥麻麻的情緒,他不知道為什麼,卻也沒有去探究,隻是歸咎於這糖太甜了,甜到了心眼裡麵去。
聽到小叔叔說糖甜,阮綿綿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一臉驕傲,“那是,這可是大白兔奶糖呢!”她爸專門弄到的糖票,從副食品店裡麵,優先買到的。
雖然不多,隻有二兩,但是綿綿卻是開心的不得了。
要知道,每次副食品店來了這種糖果,都是被一搶而空的,外人根本就排不上,這也是有個好爸爸的緣故,阮綿綿這才能每次搭塊吃不少東西呢!
白起琛把糖紙打開看了看上麵的標誌,他站起身子,從書櫃的抽屜裡麵拉開,拿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紅色鐵盒子,那盒子上麵印著一隻生動的白色兔子。
阮綿綿眼睛瞬間亮了,心也激動得幾乎要跳出來,磕磕巴巴,“這是?這是?”該不會是她猜測的那樣吧!
白起琛含笑的點了點頭,把紅色的鐵盒子遞給了阮綿綿,“打、打開看看?”
阮綿綿手一抖,扣著盒子的邊緣處,微微用力,隻聽見一聲細小的哢擦聲,盒子給打開了,內部裡麵裝著滿滿的一盒子大白兔奶糖,要綿綿來看,這裡麵最少一斤多的大白兔奶糖,而且還是特製的出口版的,起碼她吃了那麼就的大白兔奶奶糖,都是散裝貨的,而麵前的這盒卻是包裝精美豪華。
她眼睛亮晶晶的,聲音軟糯動聽,帶著一絲意外的驚喜,“這、這是給我的?”
白起琛又點了點頭。
阮綿綿眉開眼笑,“謝謝小叔叔!”
“你、你喜歡就好!”白起琛的喉嚨有些不舒服,說話起來,也是停頓了好久,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阮綿綿抬頭看了一眼白起琛,從書桌上拿了一張紙,寫了起來,“小叔叔,你生病了?喉嚨疼?”
阮綿綿的字跟人一樣,小小的一個,胖嘟嘟的,整個字都透著圓潤,看起來也分外可愛。
白起琛接過了紙條,看到上麵的一行字,心裡瞬間軟和的不像話,他拿起筆刷刷的寫道,“是的,舊疾複發!”
這小孩兒太招人疼了,知道他說話不方便,她自給兒倒是能說話,但是卻覺得她一個人說,自己聽著會難受,特意拿了紙條過來。
白起琛的字和阮綿綿的字放在一塊,一個像極了書法大家寫出來的,一個卻像是一個小學生寫的。
阮綿綿的字雖然圓潤,但是說白了,還是學生字,但是白起琛的不一樣,他寫的是柳體,蒼勁有力,清濯勁骨,阮綿綿記得阿婆說過,小叔叔有著一手的好字。
如今,看到小叔叔的寫的字時候,她不得不承認,阿婆說的真對。
這字寫出來要比後世她練的字帖還要標準幾分。
白起琛見阮綿綿盯著紙條上的字,目不轉睛,他刷刷又寫了兩個字,“想學?”
阮綿綿小雞啄米一樣點頭。
白起琛覺得有些好笑,“那以後抽空過來,我教你!”
“會不會太麻煩了?”阮綿綿雖然還沒來得及寫,但是一張小臉上卻是顯示的明明白白的。
白起琛搖了搖頭,寫道,“閒來無事!”
其實教個徒弟也不錯。
阮綿綿看完閒來無事四個字的時候,默默的抬頭把目光放到了桌上,書桌很整齊,此時上麵平鋪了一張圖紙,上麵的畫圖很清晰,密密麻麻的線條工工整整的組合著,在旁邊標注著各種細小的數字,如果綿綿沒看錯的話,上麵畫的是武器!
而且還是那種重型武器。
這是機密文件。
阮綿綿心裡咯噔一下,她下意識的抬手捂住了臉,頗有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我沒看到,什麼都沒看到!”
白起琛順著綿綿的目光看了過去,上麵正是他設計到一半的圖紙,他看著小姑娘抬手捂在臉上,卻從指縫裡麵偷瞄他的樣子,有些好笑。
他輕咳一聲,“沒、沒事!”寫字到底是太慢了,擔心嚇著小姑娘,還是說話快些,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在喝了那碗藥以後,喉嚨比之前舒服了太多,之前喉嚨一直都是火辣辣的,每說一句話,都跟刀割一樣,生疼生疼的。
可是,他這會說出的幾個字,喉嚨卻意外的沒有在痛,反而有些清涼的舒服感覺。
他眸光微擰,在那個空藥碗上麵停留了一瞬間,又把疑惑給咽了下去。
阮綿綿鬆口了兩根手指,怯怯的說道,“真的沒事嗎?”
彆這桌上的東西是機密,小叔叔把他殺人滅口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