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京城那邊的上邊圈子卻是愛極了這蟹,一到了八九月份,就開始陸續從鹽城湖捉一些大閘蟹送到京城去,這個季節的大閘蟹,蟹黃和蟹膏都非常鮮美。
白起琛這裡的一簍,就是今年的第一網大閘蟹裡麵勻出來的,直接從鹽城湖送到了這村子裡麵,這會廚房的那一簍子蟹還在冒著泡泡,著實要要廢一番功夫,不然這麼遠送過來,不是死了就是臭了。
阮綿綿一聽大閘蟹,兩眼放光,她是從後世來的,自然知道這個季節的大閘蟹有多肥妹了。
之前大哥和二哥下河捕魚的時候,她也讓兩個哥哥有留意到螃蟹,隻是他們這個地方許是因為地域原因,隻有一些小小的山蟹,並沒有大閘蟹一類的,前段時間,綿綿還覺得有些可惜,沒想到這會大閘蟹竟然送上門了。
她雖然沒回答,但是白起琛一瞧著綿綿這眼睛放光的小模樣,就知道麵前穩穩的是個吃貨無意了。
他起身去了廚房,從浸了水的盆子裡麵把簍子給提了起來,簍子還在滴水,滴滴答答的淋了一路,但是卻絲毫不影響白起琛的形象,就仿佛他提的不是普普通通的簍子,而是一個具有非凡意義的重要東西。
阮綿綿咽了咽口水,她有幾分猶豫,“小叔叔,你全部給我了,你吃什麼呀!”
她是眼睜睜的看著小叔叔把這簍蟹從盆子裡麵提起來的,他是一隻都沒留下來的。
白起琛搖了搖頭,“這蟹對於我來說,是發物,不能吃!!”頓了頓,眸子在麵前嬌俏俏的小姑娘身上掃了一眼,神色一頓,“你提回去了,也少吃一些,畢竟這蟹是大寒之物,吃多了對女孩子自己身體不好!”
阮綿綿咬著唇,紅著臉輕聲低語,“我曉得了!”隻是這話是當著白起琛的應下來的,等回去了以後,大閘蟹清蒸好了,她又哪裡忍得住了??
白起琛也知道麵前這小丫頭靠不住,他提著簍子,跟著阮綿綿一塊出了門,“走,我送你回去,和周嬸子說叨一番!”
阮綿綿啊了一聲,麵色一苦,“小叔叔,趙宅離我家那麼近,不用送我的,我自給兒十分鐘就跑回去了!”
村子就這麼大,哪裡用得上送啊!
白起琛卻跟沒看到一樣,既然決定的事情,又哪那麼容易反悔,“走吧!我送你回去!”帶著不容拒絕的餘地。
兩人一狗,一前一後出了門,就發現門口的兩個二愣子,正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一天憂傷。
門一口,把這兩貨都驚的一蹦,差點跳腳起來。
金清老母雞一樣咯咯咯的說道,“喲,這要出門子,回娘家了呀!”
說完這話,連金清自己都一愣,他怎麼會說這種話。
不過目光一掃,白九提著簍子,陪著小姑娘旁邊,小姑娘輕輕撫著威風凜凜的大黑狗,從家裡出來,這明顯像極了一家人要出門回娘家呀!
尤其是白九手裡提著的一簍子蟹,等等!
金清一愣,“白就,你不厚道啊!這蟹我早上才送過來了,我自己都沒嘗過一絲,你這就要當人情送出去了了??”
白起琛淡淡的看了一眼金清,對著綿綿說道,“走吧!神經病說話不要當真!”
金清氣的肺都要炸的,“白九,你給我說清楚,勞資為了兄弟兩肋插刀,千裡迢迢的從京城來陪你,你就這麼形容我的??”
阮綿綿躲在白起琛的身後,好奇的看著金清,應該說是看猴一樣的目光,金清的著裝打扮向來浮誇,穿著一身花襯衫,蛤蟆鏡,下麵在配著一雙油光蹭了的皮鞋,當真是一副城裡人的氣派,前提是忽略這人神經質的氣質。
“聲音小點,彆嚇著小薄荷了!”白起琛眉毛微皺,“若是在這裡待不下去,可以回你的大城市去!”
這話說的可著實有些絕情起來,差點把金清給當場氣哭了來,尤其是在綿綿眼裡,金清看著小叔叔的目光,活脫脫的是一個被負心的黃花大閨女。
都走了好遠了,阮綿綿拽著白起琛的衣角,低聲說道,“小叔叔,你這麼對金、金叔叔怎麼的沒事嗎?”其實她不想喊金清叔叔的,但是直呼其名好像有些不禮貌,算了!看在金清和小叔叔年紀相仿又相熟的份上,就喊一聲叔叔吧!
白起琛搖了搖頭,“金清氣不過三秒鐘,等著看!過會他就會跟上來!”
他這話一說,阮綿綿豎著耳朵一聽,還真是身後傳來了一陣噠噠噠的聲音,她回頭一看,金清還真不嚴不近的跟著,活脫脫的一個偷竊賊一樣。
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樣子,委屈極了。
能跟上來就代表著這人沒徹底生氣,阮綿綿砸巴了下嘴,感歎,“這金叔叔的脾氣可真好啊!”
若是她接二連三的被小叔叔懟著,嫌棄著,指不定這會在哪個角落哭鼻子了。
剛竊喜自己又距離前麵兩人近了一些的金清,“……”
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刮子!
他就記吃不記打,作死的要跟上來!聽到不該聽的,又不能反抗,活受罪啊!
白起琛勾了勾唇,餘光掃了一眼不遠處抓耳牢騷的金清,低沉著嗓音,“嗯!他沒彆的優點,就是臉皮厚,耐糙!”
是可忍孰不可忍!
跟在不遠處的金清火冒三丈,他一聲怒吼,“白九,你還是不是個男人,背後說人壞話!”
白起琛搖了搖頭,一本正經,“我是當著你麵,不過我說的是你的優點!”
金清,“……”嗬嗬!我信了你的邪!
當我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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