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福氣包!
待白起琛離開後,阮綿綿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沒了小叔叔,她自然不用裝什麼純良的小兔子,她把一簍子的蟹擱在了院子的石桌子上,沒去找自己奶奶告狀,反而徑直去了隔壁,敲開了大房的門。
開門的不是彆人,正是趙小玲,自從上次從裡麵放出來以後,再加上懷孕的原因,趙小玲就深居簡出了,很少出這個門,冷不丁的一見麵,阮綿綿倒是吃了一驚,這大嫂的肚子跟皮球一樣,吹了一下就刷的一下起來了。
趙小玲有些也有些意外,心裡咯噔一下,不知道綿綿這是有何事,隻是麵上卻不動聲色,“綿綿,這是找?”
阮綿綿繃著小臉,一臉嚴肅的說道,“我來找你!”,之前劉嬸子那裡的好些話都是從自家在這個好大嫂嘴裡麵說出來的,什麼不孝順長輩啊!
和奶娃娃搶吃的啊!
除了趙小玲,阮綿綿不作他想。因為劉愛枝和劉嬸子兩人雖然是姐妹,但是卻是那種死對頭那種,這話自然不可能是從劉愛枝口中說出來的。
趙小玲眼裡閃過一絲驚慌,麵上卻仍然不動聲色,她抬手扶著大肚子,細聲細氣的說道,“綿綿,你在說什麼呀!我聽不懂!”
阮綿綿深深的看了一眼趙小玲,“是劉嬸子親口說的!”
這話一說,如同平地一聲驚雷,炸的趙小玲整個人都一慌,肚子也跟著一痛,卻死不承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接著,就抬手扶著自己的肚子痛苦的呻吟起來。
阮綿綿語氣平淡,說出的話就仿佛是在說今天天氣很好的一樣,“人在做天在看,趙小玲,你相不相信報應?”
“什麼?”
趙小玲垂了垂眼皮子,遮住了眼裡的那一絲陰霾,“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阮綿綿冷笑了一聲,對著屋內喊道,“大伯娘,我有事情和你說!”
趙小玲一慌,但是摸到自己圓滾滾的大肚子的時候,又多了幾分安穩,就算是她婆婆來了,看著她肚子裡麵的種,也不能怎麼樣她。
劉愛枝正在吃飯,聽到綿綿喊她,沒好氣的踢了踢地上旁邊的幾個人,“彆吃了,你的大侄女來找麻煩了!”
阮國年臉色一黑,但是還是也跟著出去了。
阮綿綿看著大家都出來了,她勾了勾唇,輕聲說道,“大伯,大伯娘,大嫂可在外麵和劉嬸子交情不錯,並且沒把我們阮家的消息給劉嬸子的男人遞過去!”
阮國年最討厭的人,莫過於劉嬸子的男人了,原本到嘴的肉飛了不說,還被劉嬸子的男人給搶了去,頂替了他成為了大隊長。
至於劉愛枝和劉嬸子兩人,從在家當姑娘的時候,就互相攀比,結了婚以後,比婆婆,比男人,比孩子,比衣服甚至比吃的。
劉愛枝以前可都是勝利的那一方,她婆婆好,男人又是村子的會計,肚皮又爭氣,一口氣生了三個男娃子,隨便哪一項拿出來,都能吊打劉嬸子的。
誰知道,家裡出了事情,竟然讓劉嬸子的男人撿了個大便宜,劉嬸子成了大隊長夫人,這段時間,劉嬸子可沒少在她麵前嘚瑟。
要說,阮國年和劉愛枝兩人,可是恨毒了劉嬸子一家人的。
偏偏,自己家還有個吃裡扒外的,兩人恨不得把趙小玲生吞活剝的心思都有了。
趙小玲臉色一變,委委屈屈的說道,“爸、媽,您彆聽綿綿瞎說!我可和劉嬸子不熟悉!”
“那前些段時間,我去地裡麵拾麥穗,走了以後,你在和那劉嬸子說些什麼?當時可有不少人都看到的!”說這話的不是彆人,而是從隔壁過來的周秀英。
她先前還在奇怪,綿綿怎麼進了院子,轉眼就沒了人影,後來她豎起耳朵一聽,原來是綿綿來到了大房。
周秀英聽完了以後,要是在沒明白發生什麼事情,她就白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這是大孫媳婦肚子裡麵又起幺蛾子了。
趙小玲也沒想到,會那般巧,當時她和劉嬸子兩人說了幾句話,就被這死老太婆子聽了去,她現在隻能死咬著不承認,“奶奶,我冤枉!”
“我不管你是不是冤枉,你怎麼開口的,在去給我怎麼圓回來!”周秀英冷著一張臉,厲聲說道,“不然!我就當一回大房的主,把你這大肚婆給送回趙家去,這樣的攪家精,我們老阮家要不起!”
“趙小玲,你去你們家附近找下,哪家願意要你,哪怕你帶著肚子裡麵的孩子改嫁,我阮家都不會說一句怨言!”
周秀英的嗓門不小,她這一說,周圍的幾戶人家都聽的清清楚楚的。
趙小玲臉色一白,哭的的梨花帶雨,“這老阮家要逼死我這個大肚婆啊!我不活了!”說著,她就要往門上撞去。
阮誌剛自然要上去攔著的。
卻被周秀英一把給拽住了,“誌剛,你不許管,趙小玲既然要死,就讓她死好了,我們老阮家不要這種攪家精,更何況誌剛,不是奶奶說話不好聽,以你現在的條件,想在說個黃花大閨女還是能的!”
阮誌剛在公社上班,坐在屋內,拿著工資,不用吹風日曬,村子裡麵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呢!
尤其是大姑娘家的,若是阮誌剛真的是死了婆娘,不出三個月,絕對有黃花大閨女願意嫁到阮家來。
阮綿綿不得不為自家奶奶豎起了大拇指。
薑還是老的辣。
趙小玲這點道行在自家奶奶麵前不值一提。
果然,趙小玲不動了,身子僵在原地,她恨恨的瞪了一眼周秀英,“彆人都說這老阮家是十裡八鄉小媳婦的福窩,我看著是狼窩,老太太,你去十裡八鄉看看,有哪家會這般對懷孕的孫媳婦??”
周秀英神色不變,“我家!若是不想呆,趁早給我滾!”接著,她抄起了地上的禿瓢掃把,就往阮誌剛身上招呼,“你一個大男人,連自家婆娘都管不住,真的是有啥用??阮誌剛,你婆娘嬌貴,我說不得,彆下一秒肚子疼了,要賴在了我這個老太婆身上,我給你最後通牒,明天中午之前,要當著村裡麵人的麵解釋清楚,不然……”
周秀英當著大夥兒的麵,把禿瓢掃把給掰成了兩半,“不然,趙小玲就給我滾會趙家去,還有你阮誌剛,既然那麼怕婆娘,跟著趙小玲一塊回趙家,哪怕是以後你兒子姓趙,我老太婆子都沒啥說的,畢竟你這個當爹的願意!”
說完,周秀英也不看大房的人是什麼臉色,拉著綿綿就往隔壁走,邊走邊教訓,“你這孩子也真是的,一個人跑到這邊,也不招呼一聲,萬一那趙小玲肚子痛,賴到你身上怎麼辦??”
原本要裝肚子痛的趙小玲,這會是真的肚子痛了。
是氣的!
這死老太婆子,也太偏心來了。
隻是,周秀英領著綿綿走了,卻不代表著這場事情就結束了。
阮國年皺著眉毛,陰惻惻的看著趙小玲,“老大家的,你真去找那劉嬸子家的了??”
趙小玲這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
她若是不承認的話,先前老太婆子已經出來指認了。
趙小玲拽了拽阮誌剛的袖子,希望阮誌剛可以幫她說下話,隻是向來聰明的趙小玲卻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阮誌剛是個愚孝的兒子。
而且她這般當著家裡長輩的麵搞小動作,越發引得阮國年和劉愛枝不喜歡起來,劉愛枝嘴皮子一張,“那還用說啊!娘都親眼看見了,這小婊子肯定和那老婊子搞到了一塊了,指不定我們家這次和大隊長的職位錯失了,就是這喪門星搞的鬼!”
不得不說,這話有些毒。
一口一個小□□,老□□的,讓趙小玲屈辱的恨不得上去給劉愛枝兩個耳刮子,她忍著淚,“媽,我是小□□,您的兒子算什麼??也是□□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