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福氣包!
醫院的事情,阮綿綿並不清楚,但是她放學以後,卻在校門口的位置遇見了昨天沒跟他們一塊回到縣城的江遲。
天冷,外麵的風呼呼的刮著,江遲穿著一件藏青色的立領棉襖,棉襖有些小,袖子的地方有些網上抽,但是奈何人他的五官硬朗,個子高大,尤其是雙手插在口袋的樣子,拽拽的,刁刁的,凶巴巴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小夥子不好惹。
但是學校的女生卻不一樣,他們很少看到這種凶巴巴的男孩子,和餘奉那種陽光開朗的分風格完全不一樣,但是有些女生卻覺得,這樣的凶巴巴,線條硬朗,渾身都透著壞壞味道的江遲,似乎更又味道一些。
大家從旁邊經過的時候,都紛紛的瞟著眼睛偷偷的瞄著,隻是現在的女孩子,不像後市女孩子那般大膽,所以並沒有人主動上前去,都是偷偷的私底下悄悄的討論。
阮綿綿出來的時候,就見到這副場景,她突然有種吾家有兒出長成的感覺,驕傲的不得了,旁邊的程英砸巴了下嘴,偏頭附在阮綿綿耳邊,低聲,“我怎麼覺得,不遠處那凶巴巴的男生,在瞅你啊!”
那眼睛亮的跟他們家之前養著的藏獒一樣,又黑又亮。
隻是頭一次見麵,程英起碼收斂了一些,知道這種話不好,所以也沒說出來。
阮綿綿甜甜的笑了出來,一臉驕傲,“那是我弟弟!”,說完,三兩步就往江遲那邊小跑過去,隻是江遲的速度比阮綿綿更快,他腿長,一看到綿綿以後,就以最快的速度衝了過來。
徒留程英一個人落在最後麵,喃喃,“綿綿不是隻有兩個哥哥嗎?”哪裡來的弟弟,還這麼凶的弟弟,讓程英的自覺來看,這個弟弟可要比阮誌武那個哥哥還要凶殘幾分。
江遲跑的快,一走近,就瞧見麵前的綿綿臉蛋凍的通紅,眼睛濕漉漉的,隻是臉上卻帶著甜甜的笑意,又乖又好看。
江遲覺得自己的心臟驟然一縮,就仿佛是被一直大手緊緊的抓住,呼吸都有些困難。
“阿遲,你怎麼來呀!”阮綿綿顯然是沒想到江遲回來學校門口找她。
她的聲音又軟又糯,尾音微微上揚,就仿佛帶著小勾子一樣,把江遲那顆不受跳動的心,緊緊的勾了起來,跟著心跳也跟著慢了一拍,江遲覺得這種感覺有些陌生。
他一隻手捂著胸口,衣服下麵,那心跳聲咚咚咚,一聲高過一聲,就如同擂鼓敲擊一般,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又怕被綿綿看出來,他一隻手掩飾的把綿綿搭在後背的帽子給掀起來,大手一扣,緊緊的遮住了腦門,隻剩下白生生的一張小臉露在外麵,他硬邦邦的說道,“我剛好路過這裡!”
阮綿綿捂著嘴笑,這臭小子,越長大性格越彆扭,他們學校位置可有些偏,能專門路過學校的可真沒有,一看就知道這臭小子在撒謊,明明是故意來看她的。
她也不戳破這臭小子,抬手摸了摸江遲身上的襖子,又量了量他手上的溫度,見熱乎乎的,這才接過他的話茬,“走,姐帶你去巷子口,吃熱乎乎的胡辣湯,在給你一籠宣騰騰的大肉包子,保管你吃的滿嘴流油,肚皮溜圓!”
以前江遲還小,阮綿綿也還小,每次江遲看到外麵的肉包子,總會嗶嗶的流口水,那時候阮綿綿小,出不了遠門,每次阮國華帶回來的大肉包,阮綿綿總會省下來給江遲送過去,但是送過去的肉包,每次都是涼的,那個時候阮綿綿就告訴過江遲,等往後她賺了錢,帶他去吃剛出爐宣騰騰的大肉包。
可惜,每次都沒機會,一直就這樣錯過了。
江遲在聽到“姐”的時候,眉頭微不可微的皺了一下,莫名的心裡有些不喜歡,但是對著綿綿笑眯眯的小臉時,他心情一下子就高興起來,抬手拍了一下阮綿綿的頭,居高臨下的斜睨著綿綿,“那我就勉強跟你一塊去!”
阮綿綿早已經習慣這個彆扭的臭小子。
但是程英卻是第一次見的,她頭一次露出了一言難儘的表情,“……”
這臭小子實在是太欠揍了,要是她弟弟的話,她保管一天三頓揍,讓他在這麼賤嗖嗖的。
跟在江遲身後不遠處的二愣子,瞧著自家威風凜凜的遲哥,每次在遇到綿綿姐的時候,又蠢又傲嬌,還欠揍的樣子,牙花子有些疼。
阮綿綿這會也注意到不遠處的二愣子,她招了招手,“二愣子,走,我們一塊去吃!”
二愣子一臉傻笑,跟在身後,江遲嫌棄的不像話,可是到底是沒說什麼,由著二愣子跟在一塊。
他們剛離開校門口往小巷子走,巷子口就停下了一一輛氣派的小汽車,車窗搖下,露出一張孱弱長白英俊到極致的俊臉,白起琛側頭,看著那幾個年紀相仿的少年少女們說說笑笑的往巷子裡麵走去,他眸光微暗,頭一次生出了一股無可奈何的心思,年齡是他和綿綿兩人之間巨大的鴻溝,他永遠沒法像那些少年們一樣陪著她去上學,去一塊去體會年少的風景。
不知道為什麼,田六子總覺得車內的氣溫驟然降低了幾分,未免殃及池魚,他主動開口,“少爺,要不要去把綿綿小姐喊過來!”
白起琛一個冷眼瞪了過去,“不用!”
田六子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他不確定道,“那咱們開車回去??”這是到年關了,他們兩人一是去醫院,二是順帶買些年貨回去。
白起琛閉著眼睛,宛若睡著了一樣,不知道過了多久,田六子的腳踩在油門上,就那樣半騰空,快要抽筋的時候,終於聽到自家少爺發話了,“等著吧!”
田六子很想說,把車停在這裡等很不合適,但是一回頭就瞧見自家少爺又再次閉上眼睛,且眼瞼之下,帶著一股莫名的冷淡。
明明車裡麵很暖和的,但是田六子身上的雞皮疙瘩還是起了一層,他還知道,自家少爺現在的情緒很不好,他默默的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恨不得讓自己消失在車內。
巷子內,和江遲他們一塊走在牆邊的阮綿綿,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個特彆響亮的噴嚏,她敢說,自己從來沒打過這麼大聲的噴嚏,震的身子都一顫,江遲急忙,“綿綿,你是不是感冒了??”
原本他一直跟在阮綿綿旁邊,也不說話,拽的不行,但是阮綿綿一個噴嚏,瞬間把這拽拽的,凶巴巴的臭小子給變了一個人一樣。
程英在旁邊看的嘖嘖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