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認識齊舟陽以來,他基本都是很有活力的狀態,哪怕是和向晴鬨分手的時候,也不過是頹廢和憤怒。
而此時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充滿了一種疲憊和無力感,聽起來像是很久沒有任何力氣一樣。
“小齊,你還沒睡嗎?”我沒有直接說向晴的事,而是先詢問他那邊的情況。
“我還在公司加班,最近……事情挺多的。”齊舟陽的聲音有些躲閃的味道,像是不願意和我詳細解釋。
有這麼忙嗎?
我心裡閃過一絲疑惑,隨即就安慰他,“那你也要注意身體,大公司的工作壓力自然會大一點,但是前途也會更好。”
齊舟陽絲毫沒有因為我的安慰而打起精神,而是苦笑了一聲,“嗯,我知道的。”
很明顯他不認同我說的話,而我對他的近況並不了解,隻能是跳過這個話題。
“年前你說要請我吃飯,我沒有去,如果這兩天你有空的話,我請你吃吧。”可能是齊舟陽這個狀態讓我有些意外,所以我一時間有些猶豫,該不該直接說向晴的事。
乾脆就約個飯,當麵談一談算了。
齊舟陽那邊停頓了一會兒,然後答道,“好,這周末我應該有半天時間,要在哪裡吃,舒姐你發地址給我。”
周末才半天時間?我很吃驚,都忙到這個地步了,我感覺我媽都沒有齊舟陽這麼忙。
不對,靳寒以前都沒有齊舟陽現在這麼忙。
“好。”我沒有多問,有什麼問題可以等到和他見麵時再問。
掛了電話後,我憂心忡忡地睡下了。
——
第二天我被手機鈴聲吵醒,當我看到“向晴”兩個字的時候,瞬間清醒起來。
我立馬接了電話,向晴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舒姐,你還沒起床嗎?”
“你不是向晴,你到底是誰?”我厲聲質問。
“難道你連我的聲音都分不出了嗎?”對方的聲音變得陰惻惻起來,“你一刀紮入我胸口的時候,難道沒一點害怕嗎?就沒想過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回想起我失手殺死向晴的瞬間,我的心揪了一下,但隨即釋然。
那都是向晴自作自受。
我冷聲答道,“所以呢?這些事新聞刊登過,任何人都可以假冒向晴說出這些話,你以為我會信麼?”
“舒姐,你殺了我,又害死了我爸,到現在一點愧疚都沒有嗎?”對方卻並不理會我的反問,而是語氣幽怨地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