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為他的關門弟子,他還是你父親的好友,竟然連這件事都不知道嗎?”靳寒似乎覺得很意外。
我真的不知道,我隻覺得章修前這段時間很不對勁,身體情況看起來不太好,可是他說自己是喝酒喝多了導致的,我沒有想太多。
“你直說。”我不想聽靳寒陰陽怪氣,語氣越發的急促起來。
靳寒這才告訴我,章修前得了胃癌,已經是晚期了,現在在醫院裡治療,但是他好像不太配合,隻想著能夠吃吃喝喝過完剩下的日子就好。
聽到癌症這兩個字,我的心都涼了,上一世我也是癌症晚期,那種痛苦我很清楚。
而現在,章修前也和曾經的我一樣,承受著癌細胞的摧殘和折磨,卻連一個陪在他身邊的人都沒有,他也不肯告訴我。
我有些反應不過來,呆呆地看著靳寒,大腦裡一片空白。
靳寒看我情緒不對,他起身來到我麵前,揮了揮手,“怎麼了?受到了打擊?”
我回過神,才發現自己已經紅了眼眶,有淚水從眼角滑落,我無法控製。
“你還有其他事嗎?我現在沒時間了,下次再聊。”我擦乾了眼淚後,開始對靳寒下逐客令。
靳寒看到我哭了,眼底閃過一絲錯愕慌亂,下一秒又恢複了正常,他今天沒有和我拉扯不清,隻是揮揮手,“沒其他事了,你去看看你師傅吧,第一醫院腫瘤科,自己去查。”
說完他便離開了。
我沒有空多想,立馬就鎖上了工作室的門,匆匆趕去了醫院。
很快,我就找到了章修前所在的病房,在我想要去看他的時候,一個醫生把我叫住了,他問我,“你是章修前的什麼人?”
“我是他的徒弟,醫生,您是我師傅的主治醫生嗎?”我看一眼那個醫生胸口的牌子,姓熊。
熊醫生點點頭,然後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對我招了招手,“你先和我去辦公室聊一下。”
我看了看病房的門,然後點點頭,跟著熊醫生去了辦公室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