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晚安。”
甜蜜的通話結束，臥室內，趙玲玉眉眼間的淺笑也隨之消失，
她落寞著，將在網上提前訂購的異獸肉、蔬菜全部取消，
約定時，她執意她選餐廳，其實是想讓白羽來她家裡，親自給她做飯，這樣兩人可以一起待很久，也沒有任何人可以打擾，
現在，她的期望全部化為了泡影，
而且她還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她不能和白羽走得太近，
她可以背負趙玲瓏的血債，但白羽還有大好前途，不應該受到此牽連。
“就這樣吧，保持現狀，最後道彆時也不有會太多的傷感。”
趙玲玉欺騙著落地鏡中的自己，赤腳將床上、地板上試穿的一堆短裙、襯衫、鞋襪全部收進衣帽間，
接著將身上不常穿的藍色蕾絲內衣脫下，重新換上灰色運動內衣和短褲，
最後紮起高傲的馬尾，走向昏暗的地下訓練室。
一片黑暗中，趙玲玉閉上眼，
訓練室牆壁上趙玲瓏留下的一個個拳印由淺到深在心中顯現，
失望、難過、悲傷、痛恨.她一拳拳對應打出，思緒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接近心底的真意。
臨近天明，趙玲玉從地下訓練室出來，此時，屋外已經下起了連綿的大雨，她走到窗邊探出上傷痕累累的右手，
“越下越大了，記得帶傘啊。”
她看向藍天小區所在的位置，一顆顆雨珠被牢牢抓在掌心。
“我出門一趟，晚飯前回來。”白羽換著鞋，對客廳內正在看書的周玉蘭道。
“這麼大雨還出去？”
周玉蘭放下書，狐疑望著一身黑的白羽，“該不會是要去找那個叫趙玲玉的女孩約會吧？但穿這套也太老氣了，你等著，媽媽給你找一套。”
“不是。”白羽的否定沒有以往那麼肯定，“有個老師去世了，今天辦葬禮，我過去一趟。”
“是嘛？！”周玉蘭驚訝著，停下腳步，“我認識嗎？”
“是武高的老教師，你沒見過。”白羽簡單一句，看了眼時間，八點五十，“我走了。”
“傘！”周玉蘭指著牆上一堆遮陽傘中唯一的黑傘，那是都是她的。
“帶了。”白羽拿上老式黑傘，離開家門，等他走到小區門口，秦英正好開著車出現。
“金龍山知道嗎？”秦英將坐到後排的白羽，喊到副駕駛。
“知道。”白羽點點頭。
金龍山是整個龍州出名的風水寶地，天海市中對聯邦做出卓越貢獻的武師都會葬在那。
“那就好。”
秦英取出一朵白色胸花遞向白羽，“戴上這個，裡麵有識彆身份的芯片，有幾個電視上的大人物也會來。”
“你不用嗎？”白羽接過將其戴好。
“我臉熟，經常去。”秦英踩下油門。
一個半小時後，抵達目的地，白羽下了車，和秦英一起前往悼念大廳。
呂豪的死到現在都還是機密，因此前來吊唁的人數被做了限製，
像白澤武高的眾多師生們，隻來了區區十幾人，其中還有幾個是呂豪以前的學生，
天海市本市的各界人士也隻選了三個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