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鬆感覺頭暈乎乎,看著梁父笑道:“梁叔,時間不早,我得先回去了。”
梁父看著他問道:“沒事吧?”
“沒事,就是頭有點暈!回去還是沒問題的。”
見他這麼說,梁父也沒什麼意見。
“春曉,弄點水給青鬆洗把臉。洗了臉再走!”
“哎,好!”
春曉答應下來,弄水去了。
梁父見狀背著手走了進去,屋裡幾個孩子在那裡嘰裡呱啦的玩耍著。
王青鬆沒進去,站在門口吹吹風。
又喝了不少。
韓有軍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人,酒場也不會少,年齡這麼大了還這麼能喝。
他帶的兩瓶汾酒全喝光了。
韓有軍一個人就乾掉一斤,最後屁事沒有。
過了一會,梁春曉拿著毛巾過來抱怨著:“你不能喝還喝這麼多,爹也真是的,非要讓你敬酒!”
一邊說,一邊給她擦了擦臉。
王青鬆聽到她的抱怨聲音沒有反感。
他也不知道怎麼形容現在的感覺。
就是感覺很溫馨。
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給他擦臉的梁春曉,王青鬆輕輕在她臉上點了一口。
“呀!你瘋啦!”
梁春曉嚇了一跳,拿著毛巾就砸了他一下。
隨後壓低了聲音說道:“爹還在屋裡呢!”
白了他一眼,又給他擦了擦,這才結束。
想到什麼,對著他問道:“對了,你上次給我的那個東西……哪裡買的?”
臉上帶著羞澀和好奇。
王青鬆聞言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同樣低聲問道:“怎麼樣?好用嗎?”
“嗯!好用!哪裡買的?”
“這你就彆管了。反正放心,東西是乾淨的,記得那是一天兩換啊!”
王青鬆笑了笑,沒有說來源。
韓有軍的級彆要是扯是國際友人服務部或者華僑商店的話,到時候可能會穿幫。
見他不願意說,梁春曉也沒再去問了。
拿著毛巾進了屋裡。
王青鬆見狀自然是跟著進去了。
“梁叔,我們先回去了,小麥,走了。”
進去和梁父打了個招呼,對著小麥喊了一聲。
梁父見狀站了起來:“行嗎?沒事情吧?”
“沒事!放心好了。”
見他這樣說,梁父也就沒有說什麼了。
將兩人給送到了外麵。
王青鬆打了個招呼,騎著車帶著妹妹向著家裡趕去。
……
走在路上,王青鬆對著身後摟著自己的小麥笑著問道:“小麥,跟二丫他們處的來嗎?有沒有欺負你?”
“有~大毛欺負我,他老拽我辮子,不過二丫姐姐幫我揍他了!”
小麥噘著嘴說道。
王青鬆一點也不奇怪,畢竟才六七歲的孩子,要是真的被欺負了,估計小麥就得癟嘴了。
騎著車子直奔家裡。
晚上酒喝了不少,回到家裡洗洗直接就去睡覺去了。
……
“走水了,走水了!快起來!”
王青鬆正在熟睡中,就聽到外麵吆喝著。
昨晚喝酒喝多了,腦子還是懵的呢!
小妹年齡小,瞌睡大,也沒反應過來,正睡的死死的。
“砰砰砰,青鬆,青鬆,快起來,著火了。”
睡夢中,外麵傳來了喊聲。
王青鬆這才從睡夢中醒來。
“誰啊?”
迷迷糊糊喊了一聲。
“還不快起來,著火了。”
“著火了?”
突然,王青鬆愣了一下,隨後立馬就醒了過來。
趕忙拉亮電燈,催促著;“小麥,快起來,著火了,著火了。”
“啊?”
小麥被他喊了幾次也反應過來了。
一骨碌翻了起來。
兩人隨便套了一下衣服,穿上鞋就往外跑。
“哥,等一下!”
小麥一把甩開他的手。
王青鬆一陣的著急:“你乾嘛?”
就看到小麥跑到床頭,抱著一個木頭箱子,抱著被子。
奈何被子太大了,被拖在了地上。
“錢燒了就沒錢用了,被子也不能燒了。”
王青鬆見狀無語的搖搖頭,趕忙接過杯子,拉著她向著外麵開門。
房門打開,就看到隔壁的孫倩在那裡拍門。
看到開門,就聽到孫倩在那裡抱怨著:“乖乖,你們怎麼睡的這麼沉啊!”
王青鬆快速的在大院裡掃描了一下。
大院亂哄哄的。
都在那接自來水往外麵跑。
不少的人都在從家裡往外搬東西。
院子裡一股焚燒的味道。
隨後趕忙問道:“怎麼回事啊?”
“嗨,彆說了,王大爺堆的那些破爛,著火了,大家在救火呢!好了,不跟伱說了。快拿盆子去救火。”
說完,扭頭就走了。
王青鬆見狀將杯子掛在院子裡的繩子上。
趕忙去拿水桶。
好在水桶裡還有些水,端著水瓢就出去了。
來到這裡,大院裡的男人正在忙碌著。
水瓢潑水。
潑完就離開了,嚷嚷聲不斷。
王青鬆看著倒座房頂上有火星,舀一水瓢直接對上麵澆了上去。
“哎,這邊,這邊!還有火星呢!”
外麵傳來是嚷嚷的聲音。
這不是自己大院的人,雖然很多人都沒怎麼說太多的話,但是基本的還是知道的。
估計是其他大院裡知道情況過來幫忙了。
火其實不是很大。
但是這廢品堆放的緊,裡麵著火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澆滅的。
場麵亂糟糟的。
也沒時間閒聊。
好在著火的隻是倒座房,火勢還沒有蔓延到其他地方。
一個小時以後,火基本上被撲滅了。
就剩下門道那裡,還有一些廢品冒著煙。
眾人都將剩下的水倒在了廢品上。
此時,人們才有時間在那裡閒聊著。
孫大爺和韓大媽在外麵感謝隔壁院子過來幫忙的人。
而王青鬆一群人則是在垂花門這邊聚集著。
“王大爺,都跟您說了,這廢品彆堆,彆堆,非要堆,這下好了吧?”
趙明正在那裡對著同樣狼狽的王大爺抱怨著。
隻是這聲音中帶著一絲絲的無奈。
說了也沒用。
王大爺則是在那裡嘀咕著:“我哪知道他會著火啊!要知道他會著火,我早就去賣了。”
這話惹的眾人都是翻了翻白眼。
王青鬆看著滿院子在那裡嬉笑玩鬨的孩子,再看看已經停止往外搬東西的婦女們。
目光定格在自己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