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兩部電影還未上映,董熹的計劃都已經排到後年去了。
其實這也很正常,大導演尤其是正處於創作巔峰的大導演,他們腦子裡無時無刻都有新的念頭冒出。
相比於其他人,董熹最大的優勢就是他不需要去找投資人,自己就可以為所欲為。
想拍啥就拍啥!
這種自由和最終剪輯權,是無數導演所向往的美好生活。
疫情蔓延之下,董熹的電影《壹十三》終於完成初剪。
他特意邀請韓三坪來魔都觀看,至於京城實在是不敢去,疫情已經進入高發期。
黃浦江畔齊天大聖影院裡,二樓最豪華的影廳此刻隻有董熹和韓三坪兩人。
倒不是說特意包場,因為疫情的影響,娛樂場所基本停滯。
熹子旗下的院線都處於閒置的狀態,整個行業的大蕭條,也導致很多影院破產倒閉。
此時孫海平和韓彬正在全國各大城市,揮舞著現金低價收購影院。
然後趁著這段時間重新裝修,統一國風動畫風格。
不出意外疫情結束後,熹子院線的體量會成倍的增加。
寬大的屏幕上,電影結束進入演職人員和鳴謝名單。
韓三坪眉頭緊皺,手撐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董熹也沒有打攪對方,而是默默的朝身後做了個手勢。
負責播放電影的保鏢團隊,立刻準備將拷貝取出,收納進隨身攜帶的密碼箱裡。
《壹十三》的成片拷貝,目前為止隻有兩個,一個放在京城的總部裡,另一個就是董熹手上這個。
為的就是防止電影在沒上映前,出現泄露的危險。
盜版商的手段,董熹是不得不防,前幾年馮褲子的賀歲片還沒上映就被盜版,鬨的是沸沸揚揚的。
最後結果依舊是不了了之。
而今年《英雄》上映時,為了防止盜版,張衛平可以說是花樣儘施。
在首映前,凡是前來觀看影片的觀眾和記者必須將隨身攜帶的手表、手機、鑰匙、照相機等金屬類物品全部封存在影院之外。
攝像器材更是嚴禁入內,每位觀眾在入場後還要接受類似機場安檢的全身儀器檢查。
當時就被各種吐槽:
電影評論家黃式憲:“這樣總覺得對人不尊重。”
香港電影評論家列夫:“有點矯枉過正。”
其實這真不怪張衛平謹慎,隨著科技的進步,盜版的手段也與日俱增。
一種隻有手機大小的拍攝設備,已經開始市麵上流通。
手機大小的偷拍機
現在看起來很扯淡,但是那個年代的手機,雖然有的攜帶錄像功能,但是內存感人。
彆說錄電影,就是拍個小視頻都嫌時間短,至於高清像素什麼的,更是想都彆想。
畢竟就算是看盜版光盤,觀眾也不會想看馬賽克……
而源頭的洗印和發行過程中的嚴密監控,也保證了電影上映前的防盜。
文化衙門也特意成立專案組並發出公告,配合《英雄》上映而嚴打盜版。
新畫麵影業甚至公開懸賞萬元,用來打擊盜版。
這麼嚴防死守下,依舊在長安某影院發生拷貝被盜事件,警方介入後影院女員工跳樓……
緊接著南方又有一名“手工”盜版者被捕,據說這人盜攝並製作了四張光碟,然後以每張元錢的價格售出……
這個數字不知道是在侮辱誰的智商。
這就是所謂《英雄》最早的盜版者,這哥們兒也是一夜成名。
更狗血的劇情是,天價拍下電影音像製品版權的兩家公司,監守自盜搶先向市場推出畫質模糊不清的萬張槍版碟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