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俞安和陳錦棠等人抵達西市後,入住招待所後,
又去餐廳飽餐一頓後,已經快夜晚十二點了。
陳錦棠瞌睡得上下眼皮直打架,跟寒育英和白微微互道了晚安後,
就抱著蔣俞安的胳膊進了房間,然後小手一勾,兩人閃身回空間休息。
雖然省委招待所的環境一流,被褥雪白鬆軟,可是遠遠比不上空間內的豪華彆墅舒服。
洗漱後,陳錦棠很快就窩在蔣俞安懷裡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兩人出了空間,寒育英早就在一樓大廳候著了。
一想到即將要去小弟的墳地,
寒育英心如刀絞,幾乎一晚上都沒睡著,她腫著眼泡看著西市藍亮亮的天空,一聲接一聲歎氣。
白微微忍不住跟著寒育英一起歎氣“要是舅舅還活著就好了,唉,媽媽,你彆太傷心,
反正就算把你難過死,我舅舅也活不過來……
錦棠,咱們可以出發了嗎?”
陳錦棠挽著蔣俞安的胳膊從樓梯走了下來,她見寒育英眼睛有些腫,眼底印著兩片烏青,氣色很不好。
便從兜裡摸出一瓶用靈泉水炮製的丸藥,道“姑姑,您吃一顆,可以快速把氣血補上來。”
寒育英倒出一顆藥丸扔進嘴巴裡,
很快便覺得體力充沛了許多,腦子裡也沒剛才那麼亂了。
蔣俞安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道“現在還早,咱們先吃點東西,
吃飽了再去墳地,
這一趟遠著呢。”
幾人吃了早飯,這次便沒讓司機跟著了。
蔣俞安駕車向東邊數十公裡之外的墓園開去。
陳錦棠坐在副駕駛,
寒育英和白微微坐在後座。
看著路邊逐漸簡陋起來屋舍,以及公路兩邊在初秋的陽光下微顯蕭瑟的茂密樹叢,
寒育英心頭一陣陣發緊。
她道“錦棠,你爸爸怎麼葬得這麼偏遠?
西市周邊應該也有墳地吧?”
陳錦棠心口一陣酸澀。
她想起原主爸爸病逝後,江銀山罵原主爸爸不到五十歲就病死了,是短命鬼,怕沾晦氣,
又罵原主爸爸是該死的吝嗇鬼,有錢也不知道接濟他這個大舅子,
卻好吃好喝地供養原主那賠錢貨。
所以他特意選了塊兒荒山野嶺,把原主爸爸的屍骨葬在這渺無人煙之處,
用江銀山的話說是“給那吝嗇鬼一點懲罰。”
原主爸爸葬在半山腰上,汽車開不上去,蔣俞安把車停在路邊。
上山的小路被雜草和灌木堵死了,蔣俞安走在前麵,揮著鐮刀隔草、砍去灌木開路,白微微和寒育英緊跟在他身後,陳錦棠殿後。
一行四人爬了大半個小時,終於到了半山腰,也終於到了原主爸爸的墳墓跟前。
陳錦棠“姑姑,我爸爸就睡在這裡麵。”
寒育英看著被墳頭開滿野菊花的小小墓地,心口疼痛不已,眼淚滾滾落了下來。
她顫巍巍蹲在那簡陋的灰色墓碑跟前,大聲哭道“小弟,姐姐來晚了!”
inf。inf(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