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棠心頭暖洋洋的,不管前世還是今生,她的運氣都不算太差,
在人生關鍵的那幾步,總有貴人相助。
“張大哥,太感謝您了,”陳錦棠又道,“蔣俞安趕過年前會回來,到時候我跟他一起去看望您和寶寶,
寶寶現在會坐了吧?”
張岱山扭頭看了眼坐在沙發上拍著小手的大胖兒子,臉上流露出慈愛的笑容。
“半個月前就會坐了,就是到現在還不會走路,急死我了!”
陳錦棠忍不住笑了:“他才幾個月啊,您就指望他走路,也太貪心了。”
“我恨不得他明天就扛槍上戰場跟小安子一起殺敵去!”
陳錦棠又是一樂。
這時,卻聽張岱山道:“錦棠,你媽媽走了。”
陳錦棠一怔,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張岱山說的是江玉梅。
她總是習慣性屏蔽掉江玉梅。
“走了?什麼時候的事兒?確實有點突然……”
張岱山知道陳錦棠以為他說的“走了”是上了西天。
“你放心,你媽媽好端端的,她隻是不見了……”
兒子自打出生後,就成了張岱山的眼珠子。
江玉梅正是抓住了這一點,竟然想用兒子來控製威脅張岱山,
她一直要求張岱山把江月桂從鳥不拉屎的玉溝村調回省城,這還不算,還得隨江月桂的心意給她安排售貨員的工作。
張岱山雄鷹野豹一樣的男人,最恨受人拿捏,揍了江玉梅一頓後,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斷了她的一切經濟來源,一毛錢都不準她沾手。
並揚言江玉梅如果再作死胡鬨,就關她一輩子,她這輩子都休想再見到江月桂和江解放。
江月桂和江解放可是江玉梅的命,她怎麼可能不管他兄妹二人?
於是乎,江玉梅趁著張岱山帶著保姆和孩子去外市開會,卷了五百塊錢跑了。
張岱山幽幽道:“錦棠,我估計你媽媽是找她的好侄女去了,江解放在牢裡,她夠不著,也隻能去找江月桂。”
陳錦棠懷疑張岱山其實是故意放江玉梅離開的。
他可能早就厭倦了江玉梅,身居高位,政治前途一片光明,若是離婚的話,勢必會對職業生涯造成影響。
索性給江玉梅製造一個出逃的好機會,甚至還貼心地給她準備了五百塊錢跑路費。
陳錦棠秉承著看破不說破的原則,道:“留不住的人就隨她去吧,腳在她身上,她願意去哪兒就去哪兒唄,
您照顧好寶寶,把寶寶培養成才比什麼都強。”
張岱山歎了口氣:“錦棠,我以前總覺得沒媽的孩子很可憐,就跟牆頭的野草一樣沒人護,沒人疼,現在才知道有的媽跟垃圾一樣,有還不如沒有!”
陳錦棠本來想寬慰張岱山幾句,卻從張岱山的語氣裡聽出了掩飾不住的興奮,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又叮囑了冬季喂養寶寶的注意事項後,掛斷了電話。
緊接著撥通了蔣家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