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葉塵好像突然被閃電劈中了。
毛毛怎麼可能不是他的兒子?
綠秀跟他在一起的時候,肚子裡還是空的,他倆第一次,床單紅了一片。
他清晰地記得綠秀當時嬌俏又羞澀地說:“不好意思啊,我也沒想到今天竟然來月事兒……”
他即便再蠢再缺乏婦科常識,也知道女人懷孕的時候,根本不能來月事兒。
就在他倆睡過的第二個月,綠秀就興衝衝地說她自己懷孕了,懷的是他葉塵的種!
而那一個月,他幾乎天天跟綠秀膩歪在一起,她根本沒機會跟彆的男人胡來。
“不可能!”葉塵忘乎所以地嘶吼出聲,“毛毛肯定是我的……”
話音戛然而止,他驚恐地捂住嘴巴,次奧,差點把毛毛是自己骨肉的事情喊了出來。
“香香,我是說……這個小畜生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說的對,他不是我兒子,我都不認識他,他怎麼可能是我兒子呢……”
毛毛見葉塵死活不認自己,大眼睛裡充滿了疑惑和悲傷,他不死心地又撲上來抱住了葉塵的小腿,哭著說:“爸爸,我是你兒子,你前幾天還來看過我,還說等你把白家的家產騙到手裡了,就趕跑白家所有人,也要趕跑白家的小弟弟,
然後就帶我和媽媽住進白家的大彆墅裡麵……
你為什麼突然就不要我和媽媽了?”
白香香聽得冷笑連連,不屑地凝視著葉塵:“算盤珠子都要蹦到我臉上來了,葉塵,你好謀劃啊!我白家差點落在你這種蠢貨手裡!”
葉塵飛起一腳把毛毛踹出去老遠,隻聽“咚”一聲,毛毛的額頭撞在院內的杏子樹上,額角頓時破了個口子,鮮血源源不斷地順著額頭流了一臉。
葉塵看也沒看毛毛一眼,飛撲到白香香腳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豎起兩根手指對天發誓。
“香香,我心裡隻有你和寶寶,我葉塵對天發誓,如果我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就讓我爹媽兄弟全都死於非命,且永世不得往生!”
白香香眼裡迸射出憎惡的寒光。
這個男人已經不能用自私來形容,他根本毫無人性!
“你的父母兄弟死於非命?你拿你父母兄弟發誓?嗬嗬!
葉塵,來,跟著我重新說……”
白香香走過去把毛毛從地上抱起,交給一旁的壯漢,道:“帶去處理一下傷口……”
畢竟是隻是個四五歲的孩子,她也是母親,就算再不齒綠秀和葉塵,也無意跟孩子為難。
壯漢應了,抱著毛毛匆匆出了門。
白香香這才轉身盯著葉塵,臉上始終掛著若有若無的冷笑,一字一句說得十分認真。
“我葉塵對天發誓,如果我做過任何對不住白香香和兒子的事……”
葉塵硬著頭皮跟著道:“我葉塵對天發誓,如果我做過任何對不住白香香和兒子的事……”
白香香:“便立即死於非命,身首異處,永世不得超生……”
葉塵怔住了,他可以拿毛毛的性命發誓,可以拿父母兄弟的性命發誓,無論如何,卻舍不得詛咒自己一句!
“香香……我……”
“說啊!”
“香香……你為什麼要逼我?”
白香香滿眼都是鄙夷和憎惡,這一刻,竟不想再跟他繼續浪費一星半點唾沫,轉身往外走,邊走邊說:“葉塵,你不用再回白家,離婚證我明天讓人捎給你!”
事實上,她已托人辦好了離婚證,這段持續了兩年的婚姻已在幾日前劃上了句號。
葉塵不敢置信地看著白香香翩然離去的背影,他恨透了這個女人,可是又貪戀著她帶給他的聲望地位、名利財富,
他費儘心機才接近她,取得她的放心,成為她的贅婿,
他費儘心機才擺脫了貧窮和卑賤,好不容易爬到社會的上層,成為人人尊敬的“葉先生”,
如今卻被她一腳踹進泥裡,驟然從雲端跌落,他殺人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