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年目光頓了頓,他伸手撫過她光滑的脊背,眼中漸起的欲色很快又退了下去。
他起身,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宿醉的頭暈目眩讓他很難受。
宋景年掃了一眼自己的穿著,他還穿著今天的白襯衫,皮帶沒解,褲子沒換,隻是皮靴歪倒在床下的地板上。
他轉頭看向雲初,眼中閃過絲絲失望,她連伺候他脫下衣服都不願意嗎?
想到這,宋景年掀開被子起身,穿上鞋子準備走。
就聽雲初的聲音迷蒙間響起,“你醒了?還難受嗎?”
宋景年起身,身體打了一個晃,他站定,“沒事。”
雲初也坐了起來,她看向起身的宋景年,她不解,“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明天我要榮創接陸三兒,這離那遠,我回老宅。”
說話間,他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和車鑰匙。
“你喝酒了,我送你吧!”
雲初作勢要起來,卻被宋景年製止了,“不用了,你睡吧,我叫代駕。”
說完,他臉色陰沉,仿佛籠罩上了一層寒霜,眼神也變得冷漠起來,冷冷地望著雲初,讓她不寒而栗。
宋景年踉踉蹌蹌地出了門,套上大衣,他聞到淡淡的湯水的味道,他沒多想就拉門走了。
雲初套上衣服跑了出來,“景年,我給你熬了醒酒”
樓下的燈已經暗了,他走了。
雲初不知道怎麼的,隻覺得宋景年心情不好,似乎很難過,似乎又很生氣,她怔然地看著那扇門,總有一種感覺,他許是很久都不會來看她了。
宋景年在車裡坐了很久代駕才來,他抬眼看著尚雲彆院二樓的燈光,昏暗的光亮,他在想雲初會躲在窗簾後目送他離開嗎?
想到這,他苦笑,她或許從未在意過他,從一開始就是他一廂情願而已。
忽而,樓上的燈熄滅了,像是進入了永夜,黑暗無邊。
雲初盯著窗簾,看到一束遠光燈打在了窗簾上。
她翻開被子下床過去拉開窗簾,隻見宋景年的座駕勞斯萊斯緩緩地開出了院子。
雲初打開燈,她快步地跑下了樓,她推門出去,一股刺骨的寒風卷了進來,凍得她打了個寒戰。
可宋景年的車開走了。
車內,宋景年麵沉如水,這讓代駕司機整個人都戰戰兢兢的。
本來這樣的豪車,他就是第一次開,雖然車主告訴他隨便開,不要緊,可他還是謹小慎微,要是碰了刮了車,他可賠不起。
代駕師傅隻打量宋景年一眼就知道這男人非富即貴,竟然住在這麼大的宅子裡,隻是,他沒有司機嗎?怎麼會叫代駕。
至於目的地更是曾經的王府,現在的宋宅。
車子駛出去好一會兒,代駕師傅才再次確認,“先生,您去宋宅?”
“嗯,”宋景年按了按眉心,他臉色慍怒,“你放心吧,開快點。”
代駕師傅怔然,手心都有了汗。
到了宋宅,保鏢看是宋景年的車打開了大門,可宋景年遲遲沒下車,反而是代駕師傅下了車,又從後備箱拿出了自己的折疊電動車。
保鏢機靈,直接通知管家,“李管家,少爺回來了,八成是喝多了。您看?”
不多時,李管家帶著傭人出來接宋景年,將人架進了宋景年的居所。
小廚房也亮起了燈,廚師被叫起來熬醒酒湯送過去。
不消一時三刻,宋宅上下都驚動了,因為宋景年又吐了兩回。
宋景年酒量好,輕易不醉,他這個樣子可是嚇壞了宋家老太太和宋氏夫婦,三人陸續過來看情況。
醉得不省人事的宋景年被換上睡衣,靠在枕頭上又睡了。
宋父冷嗤,“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把自己喝成這個樣子惹家人擔心,老子想現在就把他打出去。”
祖母卻輕笑,她擺手,“彆打他,你不打他,他都傷心傷情呢!”
話音落,她轉身回住所。
宋母扶著老太太,“母親,難道景年和那個雲初鬨彆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