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聿辰從書房出來,人臉色很難看。
祈寧此時正在給聿晟養的水仙澆水,這水仙一盆是法國水仙,一盆是玉台金盞,都開得不錯。
她放下水壺看向陸聿辰,“你怎麼了?”
陸聿辰敷衍地勾了勾唇。
他伸手環住祈寧的腰從後麵抱住她,他下巴墊在祈寧的肩胛骨處,“沒什麼,喜歡這花?我一會兒和外公說一聲搬回去養。”
祈寧翻了個白眼。
“可彆,七安領著她倆孩子分分鐘把這花踩爛了。”
陸聿辰笑笑,沒再提。
人卻出神。
外公聿晟說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聿雪非要嫁給陸炳言,中途發生了什麼,他也不清楚,他從國外趕回來的時候,聿雪已經和陸炳言結婚了,而且已經懷上了陸聿辰。
隻是,聿雪有寫日記,寫信給筆友的習慣。
可聿晟在聿雪得了抑鬱症後,再也沒見過她寫日記和信件,之前的日記本也不見了。
陸聿辰愈發覺得聿雪嫁給陸炳言這件事,從始至終都是陰謀。
祈寧覺得陸聿辰不對勁,她修長的手指撫過他的臉頰,“你和外公聊什麼了?聊完了臉色這麼差?”
陸聿辰將祈寧翻轉過來,他拇指撚過她的唇瓣。
兩人臉靠的很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臉上細致的絨毛,她身上淡淡的香氣,言語顯得多餘,他的唇瓣貼向她,溫柔的繞著她的舌尖。
聿晟出來時,就見他的好外孫正抱著他未來的外孫媳婦旁若無人的站在客廳裡接吻。
家裡的傭人三三兩兩地經過,然後不是捂著臉就是捂著嘴離開,躲在角落裡偷看,看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聿晟搖搖頭,“年輕人啊,一點都不注意影響。”
他轉身去了書房。
另一邊,葉西棠早就趕回了家將在葉暉門口聽到的電話內容一字不落的告訴了方文宜。
方文宜氣得腦袋脹,她先是大哭了一場。
平靜下來,她看著葉西棠,憤憤地說,“你爸爸太偏心了。為了一個沒有感情的女兒竟然做得這麼絕!”
方文宜拉著葉西棠的手,“你跟我說句實話,你跟你哥到底有沒有做那種事?”
葉西棠咬著嘴唇,她不敢說實話。
可是警方提取到了葉西霆的精斑,瞞是瞞不住的。
想了又想,她點頭,“媽,我和哥哥隻有一次!”
方文宜突然間覺得天塌地陷一般。
她推開葉西棠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你怎麼能做這樣的事?他是你哥哥,你們”
葉西棠慌慌張張地跪下。
“可是哥哥先喜歡我的,他他強要了我。我當時反抗過了,可可沒用,媽,我沒想害哥哥,是當時我太絕望了,我才去自殺的。”
自殺?
方文宜詫異地看著葉西棠。
葉西棠與方文宜做了多年母女,太懂得拿捏方文宜了。
她哭得愈發的可憐,可話卻說得漂亮得體,她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方文宜聽到葉西棠被季司深報警後提取到了精斑,她整個人無力的癱坐在沙發上。
葉西棠跪在那,她扯著方文宜的衣服,“媽,我會與警察說我是自願的,哥哥沒有強迫我。”
“然後呢?”
方文宜失神地看向葉西棠,“我要成全你和西霆嗎?”
“不我不想抹黑葉家,抹黑哥哥,我會說那隻是一次意外,”葉西棠哭得情真意切,“爸爸媽媽給了我這麼多年優渥的生活和無私的愛,我不能毀了葉家,毀了我哥。所以,這件事情了了,我會嫁人,嫁給誰都行。”
方文宜看著識大體的葉西棠,趕緊把她拉了起來,將她抱進懷裡。
母女倆失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