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陸予執失落地掛了電話。
他冷眼看著跪在雪地上陳凜,他勾唇,“怎麼辦呢?陳凜,寧寧的手機關機了,你怎麼證明是她讓你換了我給葉西棠的避孕藥?”
陳凜這麼說,一方麵是拖延時間,一方麵他希望祈寧能幫他周旋一二,哪怕她不認,替他說一兩句好話,陸予執或許能饒他一條命。
陸予執因為祈寧關機,他的好心情也沒了,他一腳將陳凜踹翻在地,他穿的是翻毛牛皮的靴子,底子重,而那厚厚的鞋底如今輾在陳凜的臉上。
“陳凜,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給你的東西不少,你人心不足蛇吞象,竟然算計我?”
他嗤笑,“養不熟的狗,我不養,你知道我那麼多秘密,你不死,我睡不著。”
另一邊,陸予執的保鏢已經準備了烈酒伏特加。
陸予執害人自然是考慮周全,他要製造陳凜醉酒凍死的假象,他想要人死,但可不想自己的手上沾上血。
“動手吧,送陳助理上路。”
陸予執抻了抻褲子,挪開腳步,他嫌棄的瞪了陳凜一眼。
“送奶工林平、還有派去佳木的殺陸聿辰的人都警方控製了,當時這些事都是經你手做的,事到如今,你也一並承擔了,你死後,我會多給你燒紙的!”
陳凜聽著陸予執森冷無情的言語,陳凜膽戰心寒。
他笑罵,“陸予執你就是個畜生,是我眼盲心瞎跟錯了人,就算這麼多年,我沒有功勞,苦勞總有吧,你竟然這麼對我?”
話音落,他揚起手裡抓的雪摔在陸予執的身上。
陸予執的保鏢卻將人按了下去,陳凜憤恨地盯著眾人,“我跟他十幾年,尚且落得這樣的下場,你們呢?兔死狐悲,兔死狗烹?你們不懂嗎?”
要給陳凜灌酒的保鏢手停在那,他看了看陸予執又看了看其他人。
陸予執捏著手套掃掉身上的殘雪,“彆看了,你們再磨蹭,錢拿不到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陸予執帶的這些人都是花了大價錢的,而且這件事的風險很小,陸予執連他們串供的話術都教給他們了。
保鏢隻是遲疑一瞬,而後就開始給陳凜灌酒。
烈酒入喉,陳凜感覺自己的食道管灼痛異常,毫無稀釋的高度數伏特加醉倒一個體格健壯的歐洲大漢都沒問題,更何況他陳凜?
被灌了一瓶伏特加,陳凜看陸予執已經重影了。
灌了一瓶半的伏特加,第二瓶沒見底,陳凜就重重地栽倒在了地上。
保鏢將擦乾淨的瓶子放在陳凜手上,將另一個空瓶子扔在他附近,偽造了陳凜醉酒睡在雪地的假象。
等了一會兒,陸予執留下兩人等陳凜死透了。
陸予執則上車離開,他又嘗試撥打祈寧的手機,結果還是關機。
另一跟車的保鏢回稟,“二爺,葉小姐已經落了胎,人被送到了醫院,失血過多,以後很難再生育了。”
“好,知道了!”
陸予執掃了一眼外邊冷肅的月色,他垂眸,“葉西棠早晚被抓,你去老宅接夫人回來,送她出國。”
“二爺,您不走嗎?”
保鏢問陸予執,陸予執垂眸掩蓋了情緒,“要走,但不是現在,先把夫人送出去。”
很多事,他都是經過陳凜的手做的,陳凜一死,他就可以把那些事推到陳凜身上。
至於葉西棠,頂多就是情侶之間因為留不留孩子爭吵發生的意外流產。
當時,室內有監控,他說得清楚。
隻是,他母親害聿雪的事,那些證據,他還沒拿到。
葉西棠借口回家幾次,可都無功而返,他現在冒然綁架葉夫人方文宜太冒險了。
他沉聲,“找人盯著方文宜,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