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怕這個五十六歲的老東西被氣死在路上,帶路的參謀一直沒敢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什麼事都是瞞得過初一,瞞不過十五。
筱塚義男走進作戰會議室後,發現所有參謀都很忙碌。他們每個人手上都拿著兩組小旗,分彆是代表著自方的軍旗和代表著八路軍的紅旗。
此時這老鬼子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他緊忙跑向沙盤上前一看!謔!紅色的小旗都快把地圖上插滿了。
而且不單單是山西,整個華北都打成了一鍋粥。而且以目前的形式來看,似乎是他們單方麵的挨揍。
這一瞬間,對於筱塚義男來說仿佛天都要塌下來了。
老不死的東西眼前一黑,頓時感覺天旋地轉。隻可惜旁邊的參謀扶住了他的胳膊,沒讓這鬼子摔在地上。
稍微緩了兩分鐘後,老鬼子睜開了自己的雙眼,那眼睛中仿佛有兩團燃燒的火焰。不過此時他卻出奇的穩定,整個人發散著陰鬱的氣息。
“在座的各位,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我已經被第一軍孤立了嗎?似乎整個作戰會議室內隻有我不知道詳情。“
眼看事情已經瞞不住了,一個年輕的參謀帶著文件夾走到筱塚義男的前麵開始彙報。
“司令官閣下,四個小時前,也就是二十時左右。正太鐵路全線都受到了攻擊,沿路所有據點幾乎無一幸免。”
“而且平漢線和同蒲線,多處同時發生列車出軌事故!目前鐵路已經全線癱瘓!”
聽到這裡,筱塚義男憤怒地抽出對方的武士刀,狠狠地一刀砍在了身旁的桌子上。這老鬼子沒有愧對自己刀法大師的稱號,砍在實木上的全力一擊居然沒把刀鋒弄斷。
“你們這些人是乾什麼吃的?也就是說,我治下的鐵路運輸線全被毀了?你們居然沒有第一時間通知我!”
“還有什麼事瞞著我!趕緊說出來!難道要我求伱們嗎?”
說完這兩句話,作戰會議室裡的壓力瞬間就拉滿了。一位年輕的參謀受不了這樣高壓的氛圍,他抱著必死的決心上前一步回答道:
“公路局方麵也報告有多處路段受損,目前具體情報尚未確認。”
聽完所有的彙報後,筱塚義男默默地取下了自己的手表,隨後眼睛掃過身後每一位第一軍的高層。
“這不是破壞,也不是襲擾。這是進攻!是戰略性進攻!你們這些搞情報是乾什麼吃的!”
“敵人這麼大範圍的活動,居然沒有察覺!”
“我們連敵人什麼時候壯大到如此程度都不知道!難道你們都是飯桶嗎?”
其實不止筱塚義男覺得不可置信,在場的所有人都有這樣的想法。畢竟從37年以來,八路軍從來都沒有這麼強硬過。
而且同時在三條鐵路線上發起攻勢,那需要的人手也不是一星半點的,而且這種行動需要十分強大的組織力。
短暫的發泄了一下心中的憤怒,筱塚義男開始下達命令,他對著會議室裡的所有人說道:
“儘快查清具體的損失情況,而且我要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恢複運輸!把我們手上的兵力全部調動起來!我不允許八路軍在我們的地盤上這麼囂張!”
“嗨!”
接到命令以後,除了參謀長外所有人都迅速離開了,仿佛所有人都害怕被牽連到自己。
“司令官閣下,很多前線的指揮官給我反映了一件耐人尋味的事情。他們都說八路軍裝備了大量的法械武器,甚至還發現了三德子的防毒麵具。”
“現在能生產法械的隻有維希高盧雞,那個區域在三德子的統治下。這樣想的話,也可以解釋為什麼會有防毒麵具的出現。”
鬼子能發現八路軍手上的武器是法械,這點非常合理。畢竟他們的陸軍模式就是學習的高盧雞,並且很多武器也從那裡采購。
聽到這個消息的筱塚義男眼中露出了危險的光芒,隨即他擺了擺手說道:
“這事情我知道了,我會反映給大本營那邊。你不要多想,這不是我們可以摻和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