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知道一件事,想要重新掌控局麵就必須要大量的增援。
但目前整個華北地區都不太平,各省份的抵抗運動越來越激烈。
除去晉省以外,冀和魯兩個省份的情況也不樂觀,八路軍的根據地就像釘子一樣讓弟國如鯁在喉。
華北方麵軍裡,唯一能提供支援的駐蒙軍,還被敵人的晉察冀軍區嚴防死守。
更何況他們隻有一個師團,一個騎兵集團,一個獨立混成旅團。這麼點兵力,全部南下也是給八路軍送功績。
關東軍倒是個不錯的選擇,但調動兵力需要大本營的命令。
而且那邊的麻煩也不比華北少,昭和製鋼廠和關東軍野戰兵器廠絕對不能有任何問題,那是弟國的命根子。
二人沉默了幾秒後,一起來到了華北方麵軍的勢力範圍圖前。
地圖上,沿著鐵路和公路等交通線的藍色區域,是日軍的勢力和占領區。
但其餘的地方,如廣袤的山區農村,基本上都是代表著八路軍的地盤。站到遠處看去,仿佛敵人逐漸在蠶食他們。
“八路軍越來越強了。”
“他們不僅建立了自己的軍工廠,甚至還有餘力發展民工。”
“算了,反正這些煩心事跟我也沒什麼關係。司令閣下,想必我今天來的目的,你應該再清楚不過吧。”
聽到岩鬆義雄的話,岡村寧次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對方身上的衣服。今天算是私下場合,對方不穿軍裝穿便服也無可厚非。
正常情況下,便服的首選肯定是紋付羽織袴。
白無垢,一般是女人穿的,用於分娩或婚禮。一旦男人穿上,特彆是弟國軍人穿著見自己的上級,那肯定是做好了切腹自儘的準備。
見岡村寧次始終沒有說話,岩鬆義雄從腰間拿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短刀。
“會戰的失敗,總需要有人來承擔後果。我去意已決,請司令官閣下為我介錯!”
此話一出,作戰會議室內足足沉默了一分鐘。
岡村寧次沒有接過對方手中的短刀,而是來到辦公桌的後方,拿出了一身象征著陸軍中將的軍裝。
將軍裝手遞手交給岩鬆義雄後,這老鬼子深深地鞠了一個躬,緊接著用全身力氣大聲喊道:“請岩鬆君堅守崗位。”
早在一天前,岡村寧次便開始著手為自己謀尋退路。
雖然丟掉了全山西,並且葬送了整個第一軍三個師團。但以他的人脈來說,想要活下來並不是什麼難事。
唯一麻煩的事情,就是推選出一個合適的替罪羊。
很顯然,岩鬆義雄是最合適的選擇。
畢竟第一軍都被乾掉了,作為司令官自然而然應該跟手下的部隊一起赴死。
“哈哈哈!”
看到岡村寧次低三下氣的樣子,岩鬆義雄發出了癲狂的笑容。他原本是想痛痛快快的死去,甚至就連毒藥也準備好了。
切腹是一件很痛苦的事,痛苦的時間還很長。
即使是這群日軍高級將領,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選擇切腹自儘。大多都是先給自己一刀,隨後通過其他手段了結生命。
為了確保能快速死亡,他原本是想吞下毒藥,再讓岡村寧次介錯。僅能起到雙重保險,也算是給了對方一個台階下。
可萬萬沒想到,現在居然連切腹自殺都是一種奢求。看自家司令官的意思,是逼著他死在戰場上。
對於平日裡自詡為武士的岩鬆義雄來說,戰死沙場是個不錯的選擇。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敵我雙方勢均力敵,而不是一個獨立混成旅團打八路軍兩個師十多萬人。那是折磨,不是榮譽。
官大一級壓死人,會戰的失敗總要有人承擔後果。要不然那些海軍馬鹿,一定會像瘋狗一樣搶走原本就不多的資源。
“好,我知道了。”
“我會帶領著第一軍剩餘的將士,死守這座城市。”
“想必死後我定會背上罵名,隻希望岡村君能夠照顧好我的家人,不要讓他們因為我而受到二次傷害。”
搞定了替罪羊的人選後,岡村寧次仿佛又重新恢複了青春。他先是再次鞠躬,隨後十分豪邁的說道:
“汝妻子吾養之!”
“岩鬆君,你就放心的去吧!”
當天傍晚,一架九七重爆火急火燎地從太原機場起飛。另外,還有六架九七式戰鬥機分為兩個編隊,他們負責護送崗村寧次回到北平。
不會輕易剛過他的,後續有安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