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們邊區武器實驗研究局的局長,直接或間接參與了多項新式武器的研發,對我們八路軍的軍工體係做出了極大的貢獻。”
介紹黃河時,旅長的神情寫滿了自豪和驕傲,仿佛是在誇獎自己年輕有為的弟弟。
隨後他拍了拍盟友的肩膀,繼續介紹道:
“黃河啊,這兩位是老胡和老武,他們都是來自越盟的同誌。”
“從今往後,我們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會並肩作戰,希望大家可以相處愉快。”
有了旅長的牽線搭橋,黃某人把目光投向了遠道而來的盟友身上。
老胡跟記憶裡沒什麼太大的出入,隻不過要比曆史書上的插圖看起來年輕一些。隻是第一次見麵,他就感受到了對方堅韌不拔的意誌。
相比於前者,黃河還是對未來的紅色拿破侖文哥更感興趣一些。
因為這位既不完全紅色,又跟拿皇實力相差甚遠的越盟高級將領,正是讓旅長在援越時期血壓升高的罪魁禍首。
由於文哥是曆史係出身,幾乎沒有接受過係統的軍事訓練,所以他在指揮部隊作戰時的大局觀非常差!
值得一提的是,這位十分喜歡下克上先斬後奏,時不時就會覺得自己又行了,然後便帶著主力部隊梭哈一波。
似乎是出於對文化人的尊重,此時的文哥表現地十分熱情。他率先一步拉住黃河的手,語氣裡充滿了真摯。
“黃河同誌!久仰大名啊!”
“從巴黎到河內,你的威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如果我們越盟要是有你這種級彆的科學家,估計早就解放了整個印度支那!”
“未來有機會的話,請務必來高平嘗嘗我們的咖啡。”
“好。”
提到咖啡,黃河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僵硬起來,他想到了後世網絡上關於越盟的經典老梗:戰鬥可以輸,但是咖啡必須喝。
時間緊急,再跟老胡和文哥打完招呼後,他略帶歉意的拉著未來的塹壕戰大師來到了無人的角落。
“旅長,咱們共事的時間也有兩年多了。今天我正經問你一件事,你信不信我的判斷能力?”
這莫名其妙的話,頓時讓旅長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但秉著對自己同誌的信任,他還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雖然平日裡的黃河有些樂子人,但他的戰略眼光在八路軍內絕對可以排到前十,這點就連邊區的參謀部也讚不絕口。
“信,我當然信啊。”
“跟你小子相處這麼久,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
得到了旅長肯定的答複,黃河麵色嚴肅地說道:
“老胡這次來太原的目的你肯定知道,他有很大的概率會邀請你領導顧問團。那邊同誌的軍事基礎很差,思想上也存在著不少問題。”
“我個人建議,你千萬不要去。一會開會的時候,我會向副總指揮和副總參謀推薦彆的人選。”
“啊?”
越盟現在的情況,跟邊區在十幾年前完全不同。
得益於陸軍士氣奇才的功勞,邊區在一開始就有著正規軍的支持,這才保證了部隊在創業初期就有不俗的戰鬥力。
在正式改編為八路軍之前,同誌們的戰鬥經驗主打一個穩紮穩打。
大家先是打民團土匪積累經驗,再跟各個軍閥的雜牌武裝交手過招,最後才是跟果脯的中央軍硬碰硬。
再加上兩萬五千裡的思想統一,才鑄就了1937年時的強大戰鬥力。
這其中的前提條件,缺一不可。
可越盟的情況很特殊,他們的高層大多都是留過學的知識分子,而士兵基本上都是由沒有訓練過的底層民眾組成,極度缺乏軍事乾部。
這樣的部隊,從一開始就要麵對亞洲頂級武裝日軍和歐陸霸主法蘭西,相當於新手村就要直麵兩個世界級的BOSS。
他們的乾部中,充斥著各種機會主義和享樂主義。
這些人一邊高喊打倒帝國主義,一邊以會說法語和日語為榮。一邊要革命,一邊又看不起勞苦大眾。
正是因為有這些人的存在,幾十年後他們會喊出大印度支那民主共和國聯邦就一點也不奇怪。
聽到黃河的解釋後,旅長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其實上述問題他自然是都知道,但邊區的高層對於老胡的觀感非常好,而且二人還有不錯的私人關係。
如果對方真的求到他頭上,一時半會還真不好拒絕。
看著猶豫不決的旅長,黃河無奈地搖了搖頭,他隻能再下一劑猛藥。
“旅長,難道你不想帶領著同誌們趕走鬼子嗎?難道你不想親自跨過長江解放全中國嗎?”
“你自己的身體什麼情況,你應該最清楚。就憑東南亞那邊像刮台風一樣的雨季,你覺得你的身體能受得了?”
“身體是什麼,那可是革命的本錢!”
此話一出,旅長開始動搖了。
如果現在日本侵略者已經被推下了海,那他即使知道東南亞的條件艱苦也會毫不猶豫地出發援越,這是為了信仰和友誼。
可現在八路軍連華北都沒有光複,他自然是不舍得也不願意離開戰場。
“好,你的提議我會認真考慮。”
“待會我會跟老胡聊聊,爭取讓他換一個人選。絕境戰狐和副總指揮那邊,我也會親自發報說明情況。”
聞言後,黃河如釋重負地長舒了一口氣。
隻要旅長自己不想去,那這事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就當他們準備回去說明情況時,總部的警衛員突然小跑到會議室內,對著陳、黃二人敬禮說道:
“旅長、黃局長,副總讓我通知你們,五分鐘以後有個內部會議。”
前兩天去了趟山裡,結果著涼去醫院掛了兩天水,今天下午剛剛回家。
淩晨還有一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