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溪抱著孩子出門就走向林藝書的家中,這兩天省城正在下雪呢,林藝書怕凍著孩子,所以打電話給爺爺他們,等雪停了再回去。幸好她來到時候把大部分的錢都給了老人,不然這幾天還真是個事情,不過林藝書也不擔心一家老小,想著正好趁著這段時間培養一下他們獨立生活的能力,再過一年多,就恢複高考了,到時候家裡的老人孩子都要過來的,沒有生活的能力還是不行的。
幾個老爺子也同意林藝書在家屬院,讓她好好的照顧四小隻,等雪不下了再回去,主要是怕幾個孩子凍到。
四小隻在這個陌生的環境下生活的還是很好的,這幾天下雪,他們不能出去,時不時的趴著窗戶看外麵的雪,那可愛的樣子可把林藝書稀罕壞了,她拿著新買的照相機,拍了好幾張。然後趁著孩子老實在炕上坐著,把家裡收拾一下。
收拾的差不多的時候,林藝書聽到了敲門聲,她通過窗戶一看是奚溪。林藝書快速的走了出去,招呼她進來,看著奚溪兩眼發紅,寧寧有些蔫的模樣,有些心疼,“你怎麼來了?這是在家受氣了?”
林藝書從奚溪的手裡接過孩子,拉著她的手想要進屋的時候,四小隻聽到動靜,正貼著窗戶想著外麵看呢。發現媽媽出去了,激動的啊啊直叫,林藝書看到可愛的兒子們,心都融化了,她抱著寧寧走了過去,逗了他們一下,然後每個娃給了一個親親。
奚溪看著林藝書的眼神很是羨慕,林藝書轉頭看向奚溪說道“沒有什麼比懷裡抱著的孩子幸福了。也沒有什麼比陪著孩子長大幸福了。
你剛剛感覺很傷心,你看寧寧是不是也受你的影響變的悶悶不樂呢?因為一些不相乾的人,讓自己傷心,讓孩子擔心,值得嗎?”
奚溪聽著林藝書的話,看著林藝書懷裡不開心的寧寧和屋子內高興的四小隻很是愧疚,當初她的寧寧也是這樣活潑開朗的,但是受她的影響,她的兒子都不喜歡笑了,也沒有同齡孩子的活潑。
林藝書看著奚溪陷入了思考,拉著她的手進入屋內,“有什麼想不通的和我說說,雖然我不能給你做決定,但是可以讓你知道,你的身邊是有朋友在的。”
兩人剛坐在炕上,江月就過來敲門了,林藝書又把江月請了進來,兩人坐在炕上就這樣看著奚溪,沒有說話,四小隻看著氣氛有些尷尬,是不是的冒出來嬰言嬰語,林藝書看著兒子的樣子,嘴角的笑就沒有停下來。
直到奚溪開口道“我剛剛和秦向東說了離婚了,我說出來的時候,感覺堵在心裡的石頭放下了,很輕鬆。”
林藝書和江月對視了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奚溪的這個性子啊,太單純了,也太容易吃虧了,要是她們倆肯定要給秦向東父母一點顏色瞧瞧。
奚溪看到兩人搖頭,有些疑惑“你們感覺我做的不對。”
“當然不對了,你就沒想過反擊嗎?對付秦向東的父母?”
“反擊乾什麼,我都想著和他離婚了,還有什麼好對付的啊?”
林藝書看奚溪沒有明白江月的話,一副看傻子的樣子看著她,“小奚啊,你不知道和軍人離婚你沒有主動權嗎?你以為你說離就能離掉的嗎”
“不是嗎?這些事情本來就是秦向東的錯啊?為什麼離不掉。”
“他發生了很實質性的錯誤了嗎?他犯了作風方麵的問題了嗎?他打你了嗎?即使他對你動手,在這個年代,上麵也隻會把秦向東拉過去教育一頓,其他沒有了。你現在和他提離婚,秦向東隻是以為你再說氣話,而且他知道知接他不點頭同意,你就離不了,所以他一點也不害怕,你看人家出來追你了嗎?”
“沒有,剛剛我過來的時候,發現你們家大門敞開著,你家男人沒有出來。”江月適時的補了一刀。奚溪聽到兩人的話,有些傻眼了,“那我該怎麼辦啊?我不想和他們家的人再糾纏啊?”
“你們家秦營長已經幫你解決好了,剛剛我過來的時候,聽咱們附近的人說,你公婆和小叔子一家氣呼呼的走了,你那個小叔子還說“以後不認這個哥哥了”。你看秦向東已經幫你解決好了。”
林藝書看著奚溪的樣子,挑了挑眉“氣不氣啊,有沒有想要打人的衝動呢?你說你啊,上次我以為你真的挺氣了,沒想到,你直對秦向東說了硬氣的話,然後轉身就走,太慫了吧。”
奚溪被林藝書和江月這樣一說,這一刻立馬明白了為什麼剛剛兩人看自己的眼神是那樣了,原來自己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