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中年男子的傲慢態度,楚嘯天感到有些不自在。
然而,考慮到米文柳的麵子,他還是強顏歡笑地回答道:“我是文柳的朋友,我叫楚嘯天。”
中年男子一聽,眉頭立刻緊鎖,用一副領導的口吻訓斥道:“難道你家大人沒教你禮貌嗎?我都跟你父母差不多年紀了,你連聲叔叔都不會叫嗎?”
楚嘯天打量著對方,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回應道:“你這個年紀的人,通常都得管我叫叔叔。”
中年男子頓時愣住了,臉色陰沉下來,額頭上浮現出一道道黑線。
他作為米氏集團曾經的掌舵人,何時受過這樣的氣!
於是,他怒目而視,對楚嘯天喝道:“哼,年紀輕輕,竟敢如此狂妄!也不知你是哪家子弟,竟敢不把我米修遠放在眼裡!”
楚嘯天不以為意地冷笑道:“狂妄?我不覺得。反倒是你,我們認識嗎?一上來就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米修遠瞪著楚嘯天,心中的怒火更盛。
剛要發作,米文柳急忙上前打圓場道:“爸,您彆生氣。楚先生是我們米氏集團的恩人,洗骨丹就是他提供的。”
米文柳對父親的火爆脾氣感到無可奈何,雖然她作為子女想要說些什麼,但又怕觸及父親的逆鱗。
米文柳的話音剛落,米修遠也不由得怔了一下。
但很快,他就不屑地搖了搖頭:“文柳啊,你真是太天真了。這種乳臭未乾的小子,能有什麼本事?我看他就是不懂禮貌、愛耍小聰明的那種人,專門坑蒙拐騙。”
隨後,米修遠又添油加醋地說道:“依我看,他那些花言巧語不過是為了追女孩子而已!怪不得你這段時間都呆在江南市不回去,原來是被他迷得團團轉!”
楚嘯天冷眼旁觀,米修遠的話並沒有引起他多少波瀾。
他在心裡暗暗感歎,這對父女可真是相差甚遠,一個是見識淺薄,一個是深不可測。
米文柳見父親越說越離譜,心中焦急不已。
她深知楚嘯天的厲害,更知道米家根本無法與他相提並論。
她想要阻止父親繼續詆毀楚嘯天,但母親曲豔婷也插話道:“文柳啊,你爸也是擔心你。你在外麵這麼久,我們都很掛念。不過,你還是得學會分辨是非,不要跟這種來曆不明的人混在一起!”
米文柳眼眶泛紅,幾乎要哭出聲來。
她心裡默默祈禱著,爸媽,你們不要再說了!
然而,米修遠卻不肯善罷甘休,他瞪著楚嘯天說道:“小子,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把戲!你騙我女兒去你那過夜,真是膽大包天!如果是在上京,我非讓你嘗嘗我的厲害不可!”
楚嘯天微愣,隨即恍然大悟,原來米修遠對自己抱有如此大的敵意,竟是因為米文柳過夜的事情。
米文柳自然也明白了其中的緣由,急忙開口想要解釋:“爸,昨天是因為太晚了,我……”
然而,米修遠卻打斷了她的話,怒氣衝衝地喝道:“你給我閉嘴!”
接著,他將目光轉向楚嘯天,冷哼道:“小子,我記住你了。你要是敢去上京,看我怎麼收拾你!”
楚嘯天對此感到無奈,似乎已經被貼上了“花花公子”的標簽。
對於這莫須有的罪名,他並不想多做解釋,隻是淡然回應:“收拾我?即便到了上京,你也沒那個資格。”
這句話在楚嘯天看來不過是陳述事實,但在米修遠聽來卻充滿了挑釁。
他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想要狠狠給楚嘯天兩個耳光,讓他認清現實。但理智告訴他,這裡不是自己的地盤,不能輕舉妄動。
於是,米修遠強壓下怒火,眯起眼睛冷冷地看著楚嘯天說道:“我聽說過文柳最近弄出的洗骨丹,但在我看來不過是些旁門左道。我懷疑這一切都是你的騙局,想利用米氏集團撈錢。雖然我已經退位,但否決權還在我手裡。你想利用米氏集團賺錢?我偏偏不讓你如願!從今天起,你休想再踏進米氏集團半步!”
在米修遠的認知中,楚嘯天不過是個騙取錢財與感情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