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景淵的眼中,楚嘯天似乎隻是一個頭腦簡單、隻懂得一點皮毛功夫的普通人,這種人在上京多得是,根本不值一提。
他之所以遲遲沒有動楚嘯天,原因有二。
一是他不清楚楚嘯天與江南天之間的具體關係,二是他急需找回那十五億的巨款。
若非如此,以盛景淵的性格,在楚嘯天得罪他之後,他早就派人將其解決了,不會一直隱忍到現在。
楚嘯天靜靜地打量著盛景淵,這人說話直接,但他楚嘯天並非軟柿子,豈會輕易任人擺布。
他淡淡地回應道:“既然你不打算講理,那我們之間就沒有什麼好談的了。請不要站在我的診所門前,你的存在隻會讓我感到不快。”
盛景淵沒想到楚嘯天會如此直接地翻臉,這讓他臉色一沉。
他冷笑道:“小子,你是不是以為有江南天在背後撐腰,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哼,要是放在以前,我或許還會給他幾分薄麵。但現在,就連錢虎都自身難保,你覺得他們還有時間管你嗎?”
盛景淵雖然在上京有勢力,但他對江南市的局勢了如指掌,像江南天、虎爺這樣的勢力動向,他都能輕易掌握。
如今,錢虎的勢力正計劃入駐上京,這一舉動甚至帶動了聚寶齋也緊隨其後,將總部遷至上京。
在上京這個權力與利益的旋渦中,一個新生的勢力想要崛起,必然要經過一番激烈的爭鬥。
如今的江南天和錢虎,都正忙於應對來自各方的壓力,哪有精力去扶持一個初來乍到的小子?
楚嘯天聽到盛景淵的話,忍不住笑了出來。
盛景淵似乎以為吃定了楚嘯天,但楚嘯天卻淡淡地表示:“你錯了,江南天和錢虎並不是我的靠山。”
盛景淵一愣,難道不是嗎?
但他很快意識到其中必有蹊蹺。
不過,他仍然冷笑著說道:“小子,彆在這裡故弄玄虛了。江南市的勢力分布,我比你清楚得多。快把那十四億還給我,否則……”
然而,楚嘯天並未讓他繼續說下去,他平靜地回答道:“十四億給你也可以,但你得先讓文軒齋歸還我那八個億,還有那把青龍古劍。”
盛景淵聽到楚嘯天的話,頓時麵色一沉,緊握拳頭,憤怒地吼道:“哼,無知小子!你這是在戲弄我嗎?你以為文軒齋是什麼地方?你可知道它背後是誰在撐腰!八個億,你想讓我吐出來?你以為你是誰!”
盛景淵感到心中極度不滿,再次怒道:“還妄想得到真正的青龍古劍?簡直是白日做夢!那位大人物敢拿出假貨來賣,又有誰敢有異議!”
楚嘯天對文軒齋的過往一清二楚,他原本隻是想戲弄一下盛景淵,沒想到對方的反應如此激烈。
見狀,楚嘯天臉上的笑意愈發濃厚:“哦,我明白了。看來,文軒齋坑了你十四個億,你作為盛家的人都不敢吭聲。但在我這裡,你就可以不講道理了,真是欺軟怕硬!”
盛景淵被楚嘯天的話激得麵色通紅,憤怒之下,他猛地一掌向楚嘯天拍去。
楚嘯天有些意外,沒想到盛景淵竟然是個四階的古武者,這隱藏的功夫真是深不可測!
麵對這一掌,楚嘯天隻是冷笑一聲,輕輕一撥,盛景淵便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砰的一聲,盛景淵的身體重重地撞擊在堅硬的水泥地麵上,回響在空曠的空氣中。
他顧不上身上的陣陣疼痛,迅速掙紮著站起來,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身為古武四階的武者,他深知自己剛才那一擊的威力,即便是五階的武者沒有防備,也難以完全抵擋。
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他震驚不已。
楚嘯天,這個他之前認為隻是二三階實力的對手,竟然毫發無損地化解了他的攻擊。
這怎麼可能?短短時間內,對方的實力竟然提升得如此迅猛!
盛景淵的語氣中充滿了慌亂和不信:“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你的實力,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提升這麼多!就算是上京的天驕,也無法做到這樣的速度!”
楚嘯天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盛總,你的手段對我來說,實在是不值一提。我奉勸你,最好認清自己的實力,不要再來招惹我。否則,一旦我發起怒來,你恐怕無法承受。”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警告和威脅,但更多的是對盛雨萱的考慮。
畢竟,盛景淵是她的大伯,他不能做得太過分。
說完,楚嘯天轉身回到了診所。
診所的門前,盛景淵的神情由震驚轉為不甘。他一身古武四階的修為,幾十年未曾顯露,今日卻在一招之間被徹底壓製。
這瞬間的較量,讓他深刻感受到了實力的差距。
他原本打算以武力迫使楚嘯天屈服,但現實卻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他,盛景淵,竟然不是對手!
這種屈辱感讓他胸悶、壓抑,幾乎喘不過氣來。
憤怒在他的胸中燃燒,他緊握著拳頭,臉上滿是猙獰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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