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途之所以讓白茹打這個電話,目的就是為了秦舒曼今晚的邀請。
所以聽到秦舒曼的話,他當然沒有任何猶豫的就應了下來,“沒問題。”
“正好.我也有點事想要與你聊一聊。”
秦舒曼聞言,也沒意外。電話那邊的她看了看辦公室裡的鐘表,直接定了時間,“那今晚8點。咱們老地方見?”
邱途,“沒問題。”
就這樣,一通簡單的電話定下了今晚的約會。
和秦舒曼一樣,邱途明顯也對今晚的約會非常期待。所以他笑著掛斷電話,把手機放到一邊,準備與白茹再聊兩句就走。
結果一抬頭,他就看到白茹正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偷偷的看著自己。
見到這一幕,邱途咳嗽了一聲,立刻收起了笑容。
白茹也覺察自己的目光被邱途發現,她連忙微微側臉,避開了與邱途的視線交彙。然後她略帶尷尬的輕聲打趣道,“邱部長和雨蝶處長的關係還真是複雜.”
邱途聞言,不由的回了一句,“咱們之間的關係就不複雜了嗎?”
聽到邱途的話,白茹一怔。腦海中不由的想起了她與邱途這段時間的是是非非。一時間,她有點惆悵,所以不由的微微歎了口氣。
其實她對邱途的感情很複雜。
之前她接近邱途,隻是因為自己丈夫被抓,她想要花錢收買邱途,讓邱途放過自己丈夫。
結果誰也沒想到卻羊入虎口邱途這人不圖錢,隻圖人和功勞。這不僅讓她被邱途占儘了便宜,而且還讓邱途順著她不小心泄露的線索,把整個案子給順藤摸瓜的破了。
之後她的父親和丈夫一個死刑,一個無期。
說實話,那個時候,白茹是真的想要與邱途同歸於儘,殺了這個“害死自己全家的凶手”。
但是白永東雖然自己犯了很多錯,但對白茹的教育還是很好的。
所以,白茹知道邱途沒有做錯,做錯事的是自己父親與丈夫。
而且邱途是政治部的長官,本身的職責就是挖出自己父親與丈夫這樣的害群之馬。
所以.她根本就無法從心底裡去恨邱途。
她能做的就是遠離邱途,與邱途老死不相往來。
但是誰知道,她想遠離邱途,邱途卻一直沒有“放過”她。
邱途一直都以“關心誤抓嫌犯”的名義,給白茹發簡訊,打電話。
白茹不理,他也沒在意。依然是有空的時候問兩句。
良好的家教讓白茹沒辦法一直不回複邱途。再加上邱途除了偶爾的詢問、關心之外,也確實沒有像辦案時那樣騷擾或者打擾她。
所以,漸漸的,她也開始給邱途回一些簡訊。
就這樣,一來二去,兩人漸漸熟絡。
事情的轉折點,是她受到了上司,民政司副司長的刁難。
那時候,邱途已經是政治部的副部長。
從白茹那知道了這件事以後,邱途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薑委員的秘書桃夭夭。
桃夭夭沒做什麼,隻是在路過民政司的時候,專門過來看了看白茹,然後向白茹帶來了邱途的問候。
市政廳第一委員的秘書親自的關心,還有政治部副部長的關照,足夠改變白茹在民政司尷尬的現狀了。所以.上司的刁難迎刃而解。
作為【內心保守者】型的女人,白茹性格軟弱,天然喜歡依附強者。
所以,見到邱途這麼輕易的就幫自己解決了困難,白茹即使自己沒發覺,但內心還是不由的靠邱途更近了一些.
再之後,白茹遇到一些自己解決不了的困難,總會想起邱途。
雖然她也沒有把每件事都告訴邱途,隻是找邱途求助了兩次。
但那兩次困難,全都被邱途安排人完美解決。這也讓兩人的關係越來越好,終於不再像以前有隔閡。
直到現在她甚至都可以為邱途處理給秦舒曼打電話這麼隱秘的事情了。
這麼回想完,白茹也不由的感覺自己與邱途之間的關係確實要比雨蝶更加複雜。
想到這,白茹也漸漸回過了神。
她攏了攏裙子,把自己圓潤的小腿並攏,抬起,放到沙發上,整個人側坐在沙發上,呈現一種很優雅的姿勢。然後她溫柔的對邱途說道,“部長說的是,咱們之間確實好像也很複雜。”
“就像是我到現在都不明白,你怎麼保證我不會泄密?”
說話間,她攏了攏自己臉頰旁的碎發,露出了漂亮的天鵝頸。
巴掌大的白嫩小臉溫婉可人,在燈光下嬌嫩欲滴.
她明明已經有熟透了的少婦的溫柔與身材,但皮膚卻像18歲的少女,白的像玉,嫩的能掐出水來。
邱途欣賞的目光落到白茹身上,笑了笑,沒說話。
然後他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塊像雌黃石一樣,淺黃色的、圓潤的、半透明石塊。
「忘川石:珍貴的災變素材之一。具有可以擦除短期記憶的效果。」
「可以直接使用,也可以經過鍛造技術,鍛造出如“過往回音陶罐”“星辰彼岸信函”等災變寶具。」
這是邱途從【曌姬的憤怒】的倒計時寶箱裡得到的一件災變素材獎勵。
這件災變素材既可以製作災變寶具,單獨使用也有相應的效果,可謂是無比強大。
也正是因為得到了這件災變素材,邱途才敢讓白茹幫自己打這個電話。
這麼想著,邱途朝白茹伸出了自己的手。
白茹臉上閃過一絲好奇,但還是把自己白嫩的小手遞給了邱途。
邱途握住白茹的小手,入手溫潤,然後他把「忘川石」在白茹的手心輕輕擦了擦。
下一秒,白茹身體定住,眼神緩緩變得空洞。
片刻,她回過神,然後看了看邱途,有點奇怪的說道,“邱部長咱們這是在做什麼?”
“我幫您打完電話了嗎?”
見狀,邱途再次用那塊「忘川石」輕輕擦了擦白茹的手。
白茹的身體再次定住,眼神也再次變得空洞。
片刻,她再次回過神。
然後她看向自己被邱途握著的手,臉頰微紅,小聲的說道,“邱部長你剛進門就抓我的手,是不是有點太唐突了?”
邱途是進到白茹家裡以後,才與白茹商量的打電話的事情。
現在見白茹的記憶,被清除到自己剛剛進門的時刻,邱途覺得也夠了。
所以他放開白茹的手,把「忘川石」放回了自己的口袋,然後這才笑著說道,“不好意思,白科長,很久沒見伱。有點激動.”
就這樣,隨便找了個理由與白茹坐了一會,又試探了幾句,確定白茹真的不記得幫忙打電話的事情以後,邱途也就主動提出了告辭。
白茹雖然總感覺怪怪的,但因為確實不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麼,所以也就出來送邱途。
起身相送的時候,白茹無意中瞟了一眼牆上的鐘表。
鐘表的指針已經指到了7點的位置。
“時間過的好快啊”白茹見狀,不由的感慨了一句,“我記得回家的時候才5點。”
“什麼都沒做,結果就已經7點了。”
‘什麼都沒做’聽到白茹的話,邱途愣了一下,一時間差點恨的拍自己大腿!
對啊!自己連白茹的記憶都擦除了!為什麼就沒做點什麼呢?!
自己這跟定住了七仙女,然後去偷桃的大聖有什麼區彆!
帶著濃濃的懊惱,邱途上了車,啟動,然後離開了白茹住的小彆墅,朝著米蘭大酒店而去。
對於白茹,邱途不僅是有點饞她身子,更重要的是她是邱途打進市政廳的一顆釘子。
現在的邱途,在探查署算是有了一定的地位與影響力,雖然做不到說一不二,但想做點什麼,還是沒幾個人能攔得住的。
在軍部,邱途有秦舒曼幫襯,還有他自己“督查”的身份,雖然不如探查署影響力那麼大,但是想做點什麼,也還是沒問題的。
所以,在新界市,邱途唯一薄弱的地方就是市政廳了。
閻嗔之前的做法教會了邱途:在自己職務短時間內無法縱向提升的時候,一名政客要做的就是橫向延伸自己的權力觸角。所以邱途也就動了在市政廳發展自己勢力的想法。
而這種情況下。白茹這個以前就有過接觸,性格軟弱,而且已經沒有了任何背景的科長,就成了邱途最適合切入的人選。
搞定她,借著她接觸更多的科長、司長,逐漸滲透市政廳,就是邱途接下來的計劃。
所以.
‘不著急。是我的遲早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