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粗鄙的國粹,邱途還好,臉上表情沒任何變化。
譚慧敏卻是驚訝的眼睛都瞪大了,然後不時扭頭看看邱途。看樣子是想問問邱途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州裡來的大人物就這麼一點麵子都不給閻嗔,直接指著鼻子罵?
邱途朝著她微微搖搖頭,示意等回去再給她解釋,然後就這麼站在門口聽了一會,沒有進去打擾。
一直到柳雄元罵了閻嗔二三十秒,終於開始喝水潤嗓的時候,邱途才偷著笑敲了敲門。
片刻,高層會議室的門被人從裡麵打開。
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邱途麵前。
她略施粉黛,雙眼含情脈脈,眼角微微有點上挑,顧盼之間皆風情。
赫然是.柳浮萍。
今天的柳浮萍身穿了一身審判員製服。有點寬大的製服遮掩了她那妖嬈的身姿。
但這並沒有遮掩住她的風情,反而讓人更想讓人探究她那每一寸布料下蘊藏著的不為人知的秘密與魅力.
見到邱途,柳浮萍眼前微微一亮,她條件反射的撩了一下臉頰旁的碎發,然後輕聲說道,“老領導,好久不見~~”
那勾人的眼神,還有嘴角掛著的一抹似有若無的微笑,讓邱途一瞬間就被拉回了與她曾經在辦公室.在臥室.在車裡.各種羞人的場景。
當時的柳浮萍可是個小饞貓,一張嘴就邱途無比舒服.
心中雖然出現了旖旎的畫麵,但邱途麵上卻不顯。他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柳審判員,好久不見。”
可能聽到了門口的對話,屋內的柳雄元也扯著破鑼嗓子吼了起來,“邱途!是不是邱途來了?!”
“來!進來聊聊!”
聽到柳老頭的聲音,邱途應了一聲,然後他轉身朝著譚慧敏交代了兩句,讓她在外麵等待以後,就跟著柳浮萍進到了高層會議室裡。
高層會議室裡,此時已經坐滿了人。幾個沒死、沒被抓的高層都儘在其中。
有署長閻嗔,副署長唐菲菲、餘正義,特勤部部長林霆,組織部部長石有信和治安處處長關為華。
原來的九大高層現在就隻剩下六位,可謂無比淒慘。
而這一切都和邱途脫不開關係
這也讓幾大高層看向邱途的目光無比的複雜。
但柳雄元這次來,就是為了給邱途站台來的,所以見到邱途,柳雄元第一次露出了他來到新界市探查署後的笑容。
這個黝黑的小老頭朝著邱途招招手,然後笑著說道,“邱途啊,你這次做的很不錯。”
“聯陣這次做的太過火了,竟然當街襲殺副署長,而且還成功了。”
“幸好伱在事後,第一時間抓到了聯陣特戰隊。”
“要不然這件事,州裡都要受庇護所的批評啊。”
邱途剛進會議室,柳雄元就先把政治部的工作給定了調子:有功。
這其實就是免除了邱途在這件事上的責任。
畢竟,政治部做的是情報工作,署長遇襲,其實有政治部工作沒做到位的責任。
在場的高層都是人精,所以再次目光複雜的看向邱途。
其中卻不包括閻嗔。
這位即將卸任的新界市土皇帝,此時坐在自己的位置,眼觀鼻、鼻觀心,就像是一尊坐化了老佛。
邱途把在場高層的態度儘收眼底。
如果他沒猜錯,這次柳雄元下來應該是有兩個目的。
一是問責這次賴順之死的事情。
二是宣布閻嗔的調職任命。
而且,因為柳雄元與閻嗔的舊怨,肯定是借題發揮,指著新界市高層的鼻子在那臭罵。
所以,現場的氣氛才會如此凝固。
不過這和邱途就沒關係了。畢竟他算柳雄元的親信。柳雄元罵誰也不可能罵他。
而且柳雄元不是想著借題發揮嘛?那自己正好可以為他提供提供火力.
先不管能不能奏效,先把水給攪渾了再說。
閻嗔現在不是已經佛係,不管新界市探查署這個爛攤子了嘛?
那自己就把他拖下來!讓他在這爛攤子裡遛一遛!
這麼想著,邱途的目光在餘正義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笑著對柳雄元說道,
“謝謝議長誇獎。抓捕間諜,處理聯陣這種反政府武裝本來就是我們政治部的本職工作。”
“而且賴副署長的身死,也讓我們政治部上下無比的痛心。”
說完,邱途頓了頓,然後有點懊惱的說道,“如果我們當初彙報的時候,能再說的清楚一點,把事情辦的更穩妥一些,也許就不會出現這個慘劇了。”
柳雄元這隻老狐狸敏銳的覺察到了邱途話中有話,所以他“哦?”了一聲,然後看了閻嗔一眼,這才詢問道,“邱部長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聽你的話,是說這次賴副署長之死的事,還另有隱情?”
聽到柳雄元的話,邱途故作不解的看了看會議室裡的其他人,然後說道,“議長,這件事.沒人和您彙報嘛?”
他一臉驚訝的說道,“閻署長車隊要遭遇襲擊的事,我可是早已經向閻署長彙報過了。”
“我以為閻署長一定會改變路線或者改變行程。結果沒想到他並沒有,而是讓賴署長代替他前去開會。”
聽到邱途的話,一直在那耷拉著眼皮無動於衷的閻嗔眼睛猛地睜開!
他緩緩抬頭看向邱途,目光中有著不加掩飾的殺意!
顯然他也沒想到,他都準備退一步,離開新界市了,邱途竟然還不準備放過他!而是想著拖他下水!
還是用這麼臟的栽贓手段!
而他沒注意的是,在他身邊的餘正義,聽到邱途的話,緩緩閉上眼,手輕輕攥緊,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顯然,餘正義也沒想到邱途竟然敢把這件事給挑破。
‘他就不怕閻嗔魚死網破嘛’
整個會議室因為邱途的一句話,氣氛變得無比的凝滯。安靜的仿佛一根針落地都能聽到一般.
見到這一幕,柳雄元看了看一臉死媽模樣的閻嗔,又看了看邱途,臉上突然多了一抹笑意。
他咳嗽了一聲,收起心中的情緒,然後一對虎目瞪向閻嗔,然後詢問道,“閻署長,邱部長說的是否屬實?”
“你是否在事前就知道聯陣將會襲擊你的車隊!”
聽到柳雄元的質問,即使一向養氣有成的閻嗔胸口都氣的急速起伏起來。
他沒有看柳雄元,而是冰冷的眼神看著邱途,緩緩說道,“柳副議長.我覺得有些事不能單聽某些人的一家之言。”
“事情,是講究證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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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