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晨露從市場調查回來,就被吳語珍叫進了她的辦公室。晨露看著一臉嚴肅的吳語珍,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吳語珍坐在辦公桌後麵,一言不發地看著晨露,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滿和失望。過了良久,她才開口道:“晨露,你來這裡多久了?”
晨露愣了一下,然後回答道:“五個月了。”
“接了幾個案子?”
“大大小小有七八個了。”晨露語氣自豪。
吳語珍聽了,更加生氣了,她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指著晨露大聲說道:“餘晨露,你瘋了嗎?你才來這裡五個月,就接了七八個案子,你以為你是什麼天才嗎?你這麼淺的資曆,還想接風源公司的案子,你這是在鬨著玩嗎?”
晨露被吳語珍罵得狗血淋頭,但是她並沒有退縮,反而眼神堅定地說道:“珍姐,我知道這案子不好做,但是我相信我有能力做好。如果公司沒人願意接,我接!”
吳語珍看著晨露,心中又氣又急。她知道晨露是一個很有才華的女孩子,但是她也知道這個案子非常難,如果晨露失敗了,將會對她的職業生涯產生很大的影響。她不想看到晨露因為這個案子而受到傷害,所以她想讓晨露去顧氏學習一段時間,再回來接這個案子。
可是,晨露似乎並不領情。她如同一顆堅定不移的釘子,堅持要接這個案子。吳語珍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晨露啊晨露,你的精神固然可嘉,可這一旦失敗,你將很難再在經濟顧問界立足。在這個人生的十字路口,你最好選擇去顧氏學習,為自己的未來打下堅實的基礎。”
晨露凝視著吳語珍,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但這感激之情並未動搖她的決心。她的聲音如同黃鐘大呂一般堅定不移地說道:“謝謝珍姐的建議!如果風源公司的案子沒人願意接,就交給我吧。我願意把去顧氏學習的機會讓給其他渴望成長的新人。”
吳語珍看著晨露,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擔憂。她知道,晨露是一個優秀的人才,但她也擔心晨露因為這個案子而失去了在行業中的立足之地。兩個人堅持了很久,吳語珍隻好讓她先下去。她覺得,她們都需要冷靜冷靜,重新審視這個問題。
貝思其來找晨露,稱自己現在唐濤那上班,晨露感到不解。
“他就那麼值得你去喜歡嗎?”她擺脫還來不及的男人,貝思其即然費儘心思想去靠近。
貝思其看著餘晨露那簡陋的房間,滿臉疑惑,“餘晨露啊餘晨露,我不明白,大豪宅你不住,偏偏喜歡在這蝸居!”
晨露起身走到廚房關掉正在沸騰的湯,她盛了一碗放到貝思其麵前,也給自己盛了一碗,“貝思其,你喜歡坐在寶馬裡麵哭泣,還是喜歡在自行車上歡笑?”
貝思其一聽,沉默了片刻,“我不想再過那種苦日子。唐濤人不錯的,你不要不代表彆人也不稀罕。我在他那上班這些日子,我發現想爬上他床上的女人真多……”
餘晨露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包括你嗎?”
貝思其一愣,被看穿心思一樣怒道:“是啊!你是不是很瞧不起我?專撿你挑剩下不要的。”
“思其,你何必這麼卑微,做賤自己?”
貝思其認真的看著她,眼裡透露著無儘的憂鬱,“自從我媽去世後,從小到大都是如此,我早已習慣了!”
晨露震驚,她沒有繼續說話,而是靜靜的喝著碗裡的湯。她沒想到貝思其會這樣想她。從小到大,哪樣貝麗華不是偏著她貝思其,可憐她那麼小就沒了母愛,也可憐她的弟弟沒了妻子,當爹又當媽。而餘晨露也隻是睜隻眼閉隻眼,充傻裝愣,有次急眼了與貝麗華爭吵,餘響亮一怒給了她一巴掌罰她抄一百遍《世上隻有媽媽好》。
自此後她才深深體會到貝思其的可憐,沒媽的孩子像根草。雖然舅舅新娶了個舅媽,但是隨著表弟的出生,貝思其原來快樂的笑容也慢慢消失了。
她也開始心疼貝思其這個與她同齡的表妹,有好的都讓給她,可是貝思其卻從不這樣想。
她們的關係慢慢惡化是從初三開始,那時貝思其成績不好,無心上學,逃課早戀是常有的事。
有次學校在抓早戀的人,她找來不知情的晨露幫她送信,當晨露傻傻的把信遞給對方男孩時,被學校領導抓了個現成。晨露辯解也沒用,信沒署名,行政老師認定她是壞學生。找來了班主任,揚言要給她記過。幸好當時晨露成績一直在全班名列前三,是老師們心頭的尖子生,才免遭懲罰,把記過改成警告,但她仍沒逃過貝麗華的一頓狠揍。
自此她與貝思其關係惡化,與貝麗華的關係也好不到哪裡。她隻認自己吃了個啞巴虧,無處申訴。她怒問貝思其對方是什麼人?貝思其看著渾身傷的晨露,她沒想到一向對她疼愛有加的姑姑對晨露下手如此重,若不是姑父來解救,估計會把她打剩半條命。
“說啊!你倒是說啊!你叫什麼名字,哪個學校的?”餘晨露抓著她雙臂喊道,儘管渾身疼痛,她也不能白白被打。貝思其小聲道,“他沒讀書了!”
什麼?餘晨露震驚,“早戀的男生是個社會小混混?”
“但他很酷很帥!”貝思其眼睛發亮,像個花癡一樣道。
餘晨露每深呼吸一下,身上的傷疼的她喘不過氣來,她狠狠的瞪著貝思其,“滾!貝思其,你給我滾!”
“姑父讓我來幫你上藥!”貝思其指著手裡的藥道。
“晨露,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這麼嚴重。如果換是我,我可能會被我爸打死的!”貝思其輕把道。
晨露一把抓過藥,把她趕了出去。過了一會兒,有人來敲門,“多多,開門,我是外婆。”
晨露一開門,撲在外婆懷裡哭了起來,“多多,你受委屈了!不哭,外婆給你上藥。”
晨露脫下衣服乖乖的給她上藥,外婆看著她滿身的傷口也不禁罵貝麗華下手重,“外婆,你彆生氣,我很快就會好的。”餘晨露安慰道。
“讓你受委屈了,多多,不要怪思其,這孩子也可憐。”
餘晨露很是驚訝,但看到外婆擦著眼淚,忙道,“外婆,放心!我誰也不怪,吃一蜇長一智!”
外婆疼愛的把她摟在懷裡,“多多啊!你媽是偏激了點,但她也是愛你的。”
晨露疑惑,每個人都這麼說,但她卻覺得心漸冷……
晨露的思緒被電話聲拉了回來,她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個騷擾電話,直接掛了。
往事不堪回首,她也不是個愛憶起往事的人,隨著高考的結束,這些陳年芝麻爛事她也釋懷了。她領教了貝麗華對於早戀的痛恨,高中和大學她都不敢談戀愛,才會有在大學期間她和鐘傑那種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關係。
晨露收拾起碗筷,“為何想著去工廠上班?”
“那工廠穩定啊,雖然工資不高,但坐辦公室也是個白領了。”貝思其幫著一起收拾。
“你有當服務員的經驗,在蘇城的大酒店找個服務員的工作不是更好,工資還會比你現在的多,又有節假日。”餘晨露邊洗碗邊道。
貝思其倚在門口,稱不願去當服務員,說已膩煩了被人使喚,側後人的日子?
晨露轉過頭看著她,“在哪工作不是被人使喚的?除非你是老板!”
“在唐濤那最起碼我感到快樂!”貝思其道看著手機,“姑姑問你快過年了,幾時回去!”
“你們在發信息?”
“是啊!”
“公司還沒確定放假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