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看了看暖爐,很普通啊,市麵上也就幾百塊吧,但對她來說也是舍不得買的。但看到丁允蝶的表情,很是疑惑"很貴嗎?”
丁允蝶也算見識到了,餘晨露對電器真是一點都不了解,淡淡的說,“不貴,就4,5千左右。”
餘晨露倒抽了一口氣,站起來看了看暖爐上麵印的牌子,在手機上一摸,果然如丁允蝶所說,“他當時說是醫院送的,我就沒留意了。早知道我就不能要了!”
丁允蝶安慰道,“是醫院啊!那也說不定。不過你這朋友也真財大氣粗了,是不是在追求你啊?”
餘晨露瞪了她一眼,“男女之間就不能有友誼嗎?他人可好了,改天我介紹你們認識認識,他是我在蘇城唯一的朋友!”
丁允蝶忙擺手,“彆彆彆!我可是有未婚夫了。”
“讓你們見麵又不是相親,怕什麼?”
“我怕他太帥了,忍不住喜歡他。”丁允蝶嘻笑道。
“那不更好,你不是想甩了你現在的未婚夫的嗎?”餘晨露壞笑道。
“討厭,餘晨露!”丁允蝶像被看穿心思似的佯嗔道,“我可不是見異思遷的人!”
“那可難說。我那朋友真的又高又帥,比你未婚夫好看多了!”餘晨露故意逗道。
說者無心聽者卻留心了。如果餘晨露知道她的單純與一片真摯的介紹會給丁允蝶他生活帶去天翻地覆的變化,她打死也不會這麼做。可是知道了又如何,她已無法去改變這一切了,也許這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緣份!
一大早晨露就起來了,丁允蝶躺在床上睡眼惺忪的看著她,“天這冷,你起那麼早乾嘛?”
晨露邊穿襪子邊說,“我去上班,今天上早班,等晚上下班回來我請你去外麵吃飯!”
丁允蝶一聽,坐了起來,外麵天蒙蒙亮,北風吹著玻璃呼呼作響,沒出去她都感覺到外麵的冷了。“能不能不上班,今天陪我逛一逛,我來蘇城兩天了,你都沒好好陪我逛了。”
這話就像一個小女朋友向男友撒嬌的語氣,餘晨露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她,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頭,溫柔道。
“抱歉,允蝶,我不能請假,現這時候酒店太忙了,本身人手就不夠。等晚上回來陪你去逛夜市,這裡的夜市比聊城的還熱鬨!”
丁允蝶一聽,作狂嘔狀,“去去去!討厭!能不能彆這麼肉麻!昨天你上中班,今天又改上早班,你就休息那幾個小時,你是神啊?”
“我是人,不是神,但有錢掙我精神百倍。”餘晨露收回手,轉身去穿鞋。
“錢迷!”允蝶不滿的說,“你真是鑽入錢眼了。”
“我……認命!”餘晨露站了起來,歎道,“我前天寄錢回家,才知道他們為何很久沒打電話給我了,原來他們忙著應付那些要債的,沒精力管我。”
“也沒找你要錢?”丁允蝶也很疑惑,她也聽說了晨露家欠債,每年過年前都會有債主來催債,這也是晨露不願回家過年的原因。認識她這麼多年,每當寒假她都是在外兼職,她說越是這個節骨眼錢更容易掙。
有次丁允蝶開玩笑說她回家過年要是遇上要債的,當心被要債看中娶回家當小老婆,嚇得她更不想回家過年。雖然是開玩笑,但晨露卻認真聽進去了,每當丁允蝶再笑她時,她卻一本正經的說出了那個心底裡的害怕。這讓允蝶很無語,但自從聽說了上次晨露和唐濤的事,她開始有點信了。重男輕女的貝麗華確實真會如晨露擔心的那樣做的。
此時允蝶的話像一盆冷水澆醒了她,她忙轉頭看著她,“我還納悶呢,最近忙沒時間想,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那你想到了什麼?”丁允蝶試探問道。
餘晨露搖了搖腦袋,“不想了,我要走了,等下遲到又白乾了!晚上6點下班回來陪你!”她拿起書桌上的包包和外套出門了。
餘晨露忙碌的年假,每天都是從清晨開始的。她走在寒風刺骨的街上,冷冷清清的隻見路燈下,隻有環衛工人頂著寒風在打掃,晨露搭上了最早的公交車上來到酒店,這裡燈火通明,大家早已忙成一團了。
蘇城的人喜歡喝早茶,特彆是那些愛動動的中年人和年輕的老年人,不管天氣多冷,仍堅持運動,趕在早市前喝早茶。
這些人中有很多有錢人,他們大多數是早年來蘇城發展的外鄉人,如今落戶於蘇城,有些是靠賣地或出租房屋掙到錢的本地佬,還有些是早年在國外打工掙到錢回國內養老的本地人。
年輕人也喜歡喝早茶,但是他們起得很晚,通常是早茶和午餐一起解決了。
還有些人喜歡下午茶,季凡酒店反正是一天二十四小時營業,這個餐廳早茶結束了,下個餐廳的午餐開始了。幾個餐廳是輪流著,每天都人流特彆大。
通常忙得大家都無法準時準點下班,說好6點下班,晨露剛要走,卻被經理叫住多加一小時的班。
“經理,我今天已上班十個小時的。”晨露無奈地說,她還想趕著回去陪丁允蝶呢。在經理的一番勸說下,晨露隻好無奈地答應了,“好吧,就一個小時,可不許再加了,再加明天我就不來了。。”
"謝謝你!”經理很感激,餘晨露是一個很認真做事情的女孩,從來不挑事,也不甩心眼,他特彆喜歡這樣的下屬。
餘晨露站了一天了,腳都感覺快不是自己的了。當她回到家,迎接她的是丁允蝶的一頓抱怨。
“今天有個人來找你!”晨露一進門,丁允蝶就衝她笑道,一副八卦又神秘的樣子。
晨露覺得很奇怪,她邊換鞋邊問:“誰找我?”
“一個年輕又帥氣的男人!他說他叫安飛!”允蝶放下手機起身,看著餘晨露,想從她臉上表情套出信息,可餘晨露一臉平靜,“餘晨露,實話實說是不是你男朋友?”
“不是!他來找我何事?”
“他倒沒說。”丁允蝶跳下床,“我今天都等你一天了,不是說好6點下班嗎,怎麼這麼晚啊?”
“沒辦法,被臨時加班了。肚子餓了吧,我洗個臉換身衣服就出發。”餘晨露從衣櫃取出衣服,轉向對著還在玩手機的丁允蝶說。
“你要是累了,我們就不去逛了,去樓下吃個飯就行。”丁允蝶瞥了她一眼道。
“廢話這麼多,你什麼時候見過我隨便改計劃的?”餘晨露進衝涼房前轉身瞪了她一眼道。
“反正我無所謂。”丁允蝶聳了聳肩。
她們吃完飯,逛了一會兒街。丁允蝶嫌太冷了,拽著晨露去一家酒吧喝酒喝歌,晨露還是第一次去這種地方,她顯得很拘謹。
允蝶笑她太Out了,“餘晨露,你還要不要當經濟師,你就得適應這些,應付那些臭男人。”
“丁允蝶,你在說什麼?”餘晨露不解,這裡太複雜了,什麼樣的人都有!
“走!我們去喝歌吧!”丁允蝶沒回答她的話,拉著她去台上扯開嗓子唱了起來。
“明明是一場空在夢裡浮塵,不敢問當年是假是真,流水不管年華任它去,悠悠我心無處尋覓……”晨露一開口喝到這就唱不下去了,她想起了鐘傑,快過年了,他在哪裡?
丁允蝶見晨露放下話筒跑去喝悶酒了,很是驚訝,忙走過去靜靜地陪著。
“想他了?”丁允蝶搖著酒杯,看著一直悶著喝酒的晨露,淡淡的說。
“都快過年了,一直沒他的消息,你說他會躲在哪裡?”
“你這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