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是陸霜霜,你消失了兩年,人總是會變的。”
陸霜霜扒開慕容鬱的手,不經意間露出脖頸下的一點紅痣。
慕容鬱皺了下眉頭,這紅痣是陸霜霜出生時就有的,如假包換,的確是她本人不假。
而且陸霜霜雖然愚蠢跋扈,卻實在貌美,天下間想要找出跟她一樣美麗的人,幾乎不可能。
他厭惡的將陸霜霜甩在脖子上,“朕今日不碰你,但並非放過你,朕隻是不屑碰你。”
說完,穿上龍袍甩袖出去。
陸霜霜連忙拿起一邊的小衣和小褲穿上,匆忙忙來到院中,將跪在院子裡的徐宴扶起來。
“夫君,你沒事吧?”
徐宴雙拳緊握,清儒的臉上眼眶通紅,他看見陸霜霜欲言又止,半響後,低下頭,
“對不起,霜霜,我沒保護好你。”
“……這是不怪你。”接受了記憶之後,陸霜霜對徐宴的觀感挺複雜的。
徐宴是個好人嗎,他一定算是,對原主也是千依百順。
今日若非原主擔心陸家滿門被慕容鬱殺了泄憤,威逼徐宴帶她進宮,徐宴是萬萬不會將她送出來的。
徐宴對她,可以說是真心的,並非是賣妻求榮的渣男。
然而就是這樣的徐宴,成親半年,卻不曾進過她的閨房。
陸霜霜歎了一口氣,將身子孱弱的徐宴扶住,“夫君咱們先出宮吧,你身子弱,扛不住這天寒地凍的。”
徐宴點了點頭,瞧見她脖頸上的紅痕,眼中閃過一抹痛色。
不過他也聽見了,方才在房內,霜霜以死相逼,並沒有讓新帝得逞最後一步。
算,是寬慰。
兩人相互攙扶著上了馬車。
不遠處,慕容鬱冷冷的看著他們,心底閃過一絲不爽,尤其是陸霜霜軟聲喚徐宴“夫君”時。
這樣的好臉色,她可從來沒給過他。
邊上,李憐兒鬆了一口氣,試探問道:“皇上就這麼將陸霜霜放了嗎,其實當年之事,也是陸霜霜一個人的錯,皇上若是覺得不舒服,不如直接將她殺了,何必與她糾纏。”
慕容鬱心情不好,“朕做事,不用你置喙。”
甩袖就走。
李憐兒跺了跺腳,看著慕容鬱的背影一陣擔憂。
陸霜霜太美了,慕容鬱現在是痛恨她,跟她相處久了,說不準會生出彆的心思來。
說起來李憐兒跟陸霜霜算得上是好姐妹,但是從小就不對付的姐妹,麵和心不和。
自從陸霜霜嫁給京城第一美男子徐宴之後,李憐兒不知道背地裡暗恨了多少次,以為以後沒陸霜霜嫁得好了。
誰知,轉眼她的運氣就來了,她的父親是幫慕容鬱逼宮的有功之臣,她也即將入主中宮,成為皇後。
更關鍵是,慕容鬱長相俊美,不比京城第一美男子徐宴差。
今日她隨父兄入宮,與慕容鬱第一次見麵。
誰知慕容鬱性格陰鬱,陰晴不定,將她嚇得夠嗆不說,還將她討厭的陸霜霜接進宮來“羞辱”。
說是羞辱,卻做的卻是男女之間那檔子事。
李憐兒想起她身為慕容鬱將來的正妻,都沒跟慕容鬱圓房,心裡就膈應得慌。
好在,慕容鬱最後還是把陸霜霜給放走了。
“小姐,您就彆擔心了,您是將來的皇後,而陸霜霜已經嫁給徐宴做娘子,是臣妻,她和皇上之間不會有什麼的。”
四月在一邊寬慰道,
“再說了,今日陸霜霜被送進宮,又滿身紅痕的出去,不用您做什麼,怕是那定遠侯夫人第一個要了她的命。”
定遠侯夫人,是陸霜霜的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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