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懾!
如果是其他人說的這話,哪怕是天人後期,最多和他同境,白袍天人不會太過忌憚,可現在卻麵色陰沉,神識緊緊鎖定著兩人,已經停了下來,不敢再往前,也真猶豫了!!
天人後期,毫無疑問,已經是站在了天南天北的頂端的戰力。
哪怕敵人同樣是天人後期,就算不敵,隻要想走也可以退,很難被殺死,除非遭受圍攻。
可現在一位天人後期,現在竟然被人這麼擒了,而且隻有一人,這和將對方擊敗完全不是一回事,
這意味著對方一個人,就能殺天人後期!更恐怖的是,對方拿下了一個天人後期,現在除了氣息起伏,甚至就是明顯的傷勢都看不到,
這是天人後期能做到的嗎?!
天人大圓滿?
“救我!此人絕對不是什麼天人大圓滿!!”星袍老者元神當然知道他在猶豫什麼。隻是提醒聲音剛傳出,就被季迭的聲音覆蓋,
“還不滾?想與我一戰?”季迭冷眼,手上發力,抓著的元神小人不斷發出哢哢的聲音,
這樣的痛苦,就是堂堂天人後期都難以忍受,慘叫不斷,
季迭也襯托的如同一尊魔神,加之殺了天人不少,身上的煞氣,都好像化為了血海,就更像了。
最終,遠處的白袍老者咬了咬牙,本能懷疑星袍老者那話,隻相信自己看到的,
能活捉一個天人後期,身上還沒有傷,他去了絕對死路一條,何況他之前還受了傷,現在都沒有完全痊,當下也打算等其他人一起來,
反正他和那星辰宗老道,沒什麼交情。既然不可能是對方對手,頗為明智,沒必要為對方搭上了自己。
“乾老怪,你!”星袍老者元神又驚又怒,但白袍老者頭也不回,也把他最後的曙光也隨之熄滅,隻剩絕望,
“你可以出入陣法?”季迭冷冷開口,周圍淅淅瀝瀝的雨水始終覆蓋,已經看不到那白袍天人,直入正題。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星袍老者也顧不上麵子什麼的了,生死都被對方掌握,哪有什麼麵子,元神立刻抓到機會,心裡也重新浮現出希望,
“隻要前輩能不殺我,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對,我可以出入陣法!”
這麼識趣也省去了他很多事,
“沒那麼蠢。”季迭也消失在了原地,窺天之雨擴散。
現在他在乾州西部一帶,正好相鄰青州,原本他的計劃,就是從青洲入海,返回天南。現在也剛好繼續之前的計劃。
隻是這一路毫無意外自然遇到了不少修士,
季迭也沒有隱藏之意,渾身殺意滔天,
那死在他手中的天人,化出的煞氣,好像是將他周圍一片空間都染了鮮血。哪怕是天人都要心驚,何況天人之下,
“好恐怖的氣息,此人是什麼修為。”一個個修士神情驚悚,立刻遠遁。
隻是現在乾州天人,確實都好像在往這裡趕,
差不多上百個呼吸後,季迭動了動眉,還沒到乾州邊界,外放的雨水就察覺到了有天人的氣息,微微皺眉後,根本不管。
有這星辰宗天人在,他在乾州很有可能會如同一盞星火,在黑夜中絕對無比耀眼,遲早會被找到。
毫無疑問,接下來最好的方法,自然是在乾州勢力來不及反應過來之前出去。
現在就看是他先出去,還是先被那些人找上。
就看誰更快,不需要任何浪費,
何況,就他現在身上煞氣,還有手中抓著的天人,哪怕是天人後期,都要心驚。又有誰敢阻攔,更追不上他。
基本一路遇到的天人,都神情驚悚瞬間遠遁,逃向了遠處,
季迭也沒追擊,一步步跨出,已經在數千裡外,雨水覆蓋了乾州的山河,覆蓋了沿途的勢力。
相比起他剛到的那一會,現如今整個乾州的山河,即使談不上山河破碎,但也能看出經曆過一場大戰的痕跡,有很多地方坑坑窪窪,加之‘戰火’一燃,有很多的勢力,也已經是空的……人去樓空,
在這波及天北的災禍中,沒有任何的勢力,能在這場大禍下獨善其身,在途中,他還看到了之前的那處太歲宗,斷壁殘垣,宗門高層,修士,現在似乎都聚集在乾元宗去了,
“青洲,快了!”季迭一路很沉默,抓著那星袍老者元神,心中也有感悟……或許在不久的將來,天南也可能如此,戰火終究會蔓延,
他認識的那些勢力,可能都會如此……他不確定到時候能夠如何,
不管如何,他隻能儘可能護住和自己有關的,隻能儘自己所能。
反正他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他手上也沾滿了鮮血。
就這個世界的情況,手上不沾血,是很難活下去的,終究講的是實力罷了,
“除非有天,若我為尊,我身邊的人,手上都不用沾染鮮血。”季迭長呼吸,到時候他可以為他身邊的人撐傘,無論這個世界暴雨傾盆,都可以為身邊的人提供一片淨土,
這也是他一直以來所走之道,無比的堅定,
乾州邊界,大網依舊在。直到差不多幾百個呼吸後,突然被淅淅瀝瀝的雨水覆蓋,
“大人,好。您能否將我肉身歸還?這樣我才能開啟一個通道,當然,我可以自由出入,大人如果有洞天之寶,也可帶大人出去。”星袍老者元神哪裡還敢有異議,
現在對方這個狀態,季迭也無懼他逃,把對方肉身從乾坤葫蘆裡扔出,隻是那件星袍,理所當然被他留下,
星袍老者當然也不敢提,元神鑽回了自己肉身,季迭也進入了乾坤葫蘆,
雨水卻是一直覆蓋外麵的情況,
旁邊的小貂看他神情嚴肅,也忍住了詢問的念頭,
隻是在片刻後,在外麵的老者,神情卻猛然發生變化,在穿越那大網時,直接被攔了下來,
“怎麼可能,現在我竟然也無法出入這陣法,這怎麼可能!明明之前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