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還有一年的時間,能到兩茫星的區域,進行第二次屍解,還需要準備,季迭也不著急,又故技重施,找了一些勢力,弄了三百萬仙玉,就坐在船頭,
看著樓船,在星空之中航行,
當然,這個過程也沒閒著,眸子思索,
“說起來,我當年修煉的肉身功法,隻能修煉到生滅一境,到了滅境之後,想要晉升更高層次,似乎需要重新找尋功法……修煉肉身,和修煉法力不一樣,雖然在低境界,修煉肉身的修士也有,可恐怖的肉身強者,其實並不多,高階的肉身修煉之法,同樣不多。很少有流傳!”
這也是為何,他在仙君之路內,搶奪了那麼多儲物袋,雖然修煉到生滅一境的肉身功法也有,但修煉到更高層次的,卻一個沒看到,修煉的也依舊是‘不滅經’。
不過,肉身還沒突破滅境,滅境之後的修行,季迭沉吟之後,也沒著急,站在船頭之處,身上的黑衣,隨著星空中的風獵獵作響,他眸子之內也有思索之色,繼續研究自己的‘無根之雨’。
而此地,其實也已經靠近東溟東部中心地帶,遠離了東溟最東邊,
和在東溟東部邊緣不同,如今,距離仙君之路結束,已經超過了十年,此地,基本上很多擁有第二步修士的修真星,都能聽見有關仙君之路結束的聲音。
毫無例外,這些修士,討論時圍繞的主角,當之無愧自然也是‘雨之仙君,李失’。
雖說,他與真仙爭鋒之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四溟仙宗有意隱瞞,君無名也並未傳出,
但雨之仙域,說大也大,可說小,其實,也確實小……仙君之路掀起的轟動,他在仙君之路的事跡,東溟很多修真星議論的也越來越多,
這不止是因為他封號仙君,
主要還是他太神秘了,根本沒人知道他的過去,從哪裡來的,就好像一團迷霧,突然間冒出來了。
雖然,有不少勢力,修士,都在尋找他,可都是不了了之,
也沒人知道,如今他已經改頭換麵,當然沒人能夠認識他。
季迭偶爾聽著關於自己的傳聞,還有各處,神秘的懸賞他的身份,也動了動嘴角,
“有很多勢力,在找我麼,看來是想要報仇麼,又或者,有其他的心思。”季迭坐在船頭處,目視前方,並不為所動,也不怕被人認出,聽了很多,倒是依舊。
而樓船所在,同樣也和這一路一樣,引發了轟動,隻是,這樣的樓船,恐怕舍空勢力,都很難拿出,這一路倒也沒人有壞心思,
偏偏,兩茫星還沒到,時隔了一年的時間,季迭突然動了動眉,渾身又有一種不安之感,好像汗毛都豎了起來,被一雙眼睛注視一樣,
雖說,這種感覺,僅僅持續了片刻,便蕩然無存,季迭神情還是變得晦暗,
“又是這種感覺!”季迭鎖著眉頭,盯著天空,神情也重新晦暗,
“總感覺有人在窺探我……”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之前,他就有被窺探的感覺,隻是這一次,和之前依舊一樣,他雨水放出,依舊沒找到被窺探的根源,
反而,同一時間,在樓船後麵,有異樣聲音傳出,
“有人,在推演他的天機,找他的位置麼…而且,修為很不俗,看起來很不簡單,倒是差點也看到我了…看來,不能久留了麼…”這聲音,來自在船尾處的黑袍之人,他目光滄桑,
“罷了,到了這裡,就我自己去吧,在這船上快四年,倒是恢複了一些,東溟中部,很久沒回去了…當年我說過,待我歸來時,以我魔血染青天,這句話,還有多少人記得…”
快四年的時間,正是季迭從多蘭星出發的時間,從他這話的意思,不難聽出,他很明顯是從那時就已經上船。
隻是,他的聲音無人能聽到,甚至,在這聲音落下,連同那骨笛,還有黑袍人,都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如同從沒出現過一般,
而這一切,整個過程,同樣沒人發現,
反而,現在季迭這臉色變化,倒是嚇到了旁邊的土老三,
“道友,怎麼了?”
“快一年了,之前,就有那種感覺,如果是一直跟著我,此人恐怕是渡真後期,如果真有人窺探於我,為何現在還沒動手?”季迭卻並沒理會他,而是緊緊鎖著眉頭,聲音也隻有他自己能聽到,也不知道,剛剛是有人推演他的天機,尋找他的位置,
不過,如果之前的一次,是他的錯覺,第二次,他可不會覺得是錯覺,修行多年,事出反常必有妖這道理,他自然不會不懂,
至於,為何他的神識,找不到人,也倒是很好想通。
如果他預料不錯,
以他現在的修為,如果真有渡真後期想要隱藏,神識查探他,他也確實感知不到,
當然,一年的時間,對方也沒有動手,季迭也不至於自亂陣腳,更多是在思索對方的目的,
而這次,也同樣和之前基本差不多,在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也並沒發生什麼意外,
一個月,季迭也沒修煉,
有句老話叫做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雖說,對方目前沒有動手,
可警惕點,總沒有壞處,
直到,又一個月,距離兩茫星越來越近,
季迭突然微微眯起了眸子,注視一個方向,
“渡真後期?是他,還是,另有其人?”
“這雨……有什麼古怪麼,明明是一個鬼玄,竟然發現了我。”在季迭數百萬裡外,一個周身氣息沒有隱藏之意的老者,也遠遠看著他所在的方向,又扭頭看了看周邊的雨水,動了動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