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的時候,謝文武悄悄回來了一趟。
這次關英武除了在村裡招長工,還從外地找了十來個人,這些人都有過種植棉花的經驗。
因此,明年關英武這200畝地,除了建房的10畝以外,剩下的190畝地,大概率都要種棉花。
若隻是種棉花,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但宋月華越琢磨越覺得不對頭,以關家的財勢,怎麼就會稀罕上種棉花的這幾個子。
如果隻是想堵在棉花地的四周,買了地完全可以置之不理,何必大費周章地建房,挖人,種地。
事出反常必有妖。
就在宋月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關英武到底想乾嘛的時候,謝文武道,“關英武過幾天就要回去了,到時候管事的是他身邊的包子。”
包子?
就是關小蝶說很有心眼子的那個包子?
宋月華歎了聲氣道,“這個包子不簡單,你們幾個回去好好盯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及時告知我。”
十一月份,天氣越來越冷。
宋月華也不知道白大仙是不是冬眠了。
腿上的傷雖說恢複得不錯,不柱拐也能走路,但還是要夾著板子,走起路來,還是一瘸一瘸的。
大院。
正好短工到期了,宋月華在大院給新來的六人簽了長工契書。
除了分到大院的羅思兒跟刀小意,剩下的四人,分彆是,田多,烏大頭,牛才,曾誌。
田多跟烏大頭分到周大富手下,牛才跟曾誌分在宗義底下。
簽完契書,下午豬倌過來收豬。
豬倌整個人看著闊氣了不少,不僅帶了手下,穿著相較以往也體麵了不少。
50頭豬過完稱,總共290兩銀子,豬倌看了眼雞圈,笑著問道,“雞可要出?”
“雞暫時不出,”柳雪道,“你不是剛收走那麼多嗎?”
豬倌哈哈一笑,沒再多言。
“上次說好的100頭豬崽,給我留了嗎?你可彆忘了。”覃秀秀過來說道。
“忘了誰也不能忘了姑奶奶您呐!”豬倌打著趣道。
柳雪也笑著道,“那明天我們過去挑好,正好下午把豬圈打掃乾淨。”
“這次可是100頭豬崽,要不多給我送些米糠,我可不認。”覃秀秀笑著道。
宋月華笑道,“覃嬸放心吧,朱叔虧了誰也不能虧了咱們呀。”
“哎呀,幾位姑奶奶下手可輕點吧。”豬倌連忙拱手討饒。
眾人見他這樣,不由得哈哈大笑,幾人約定好時間後,豬倌把銀子結給宋月華。
臨走前豬倌還到學堂去看了眼朱文言。
看著朱文言身上打滿補丁的衣裳,豬倌心生愧疚,“文言,你在王阿婆家住得如何,要不叔父把你換到學堂去?”
朱文言搖了搖頭,“不必,阿婆待我不錯。”
“行吧。”
豬倌說完拿出10兩銀子道,“銀子你好好收著,王阿婆那裡的銀錢你記得給,筆墨紙硯用得上的,咱們就不差,沒錢了托人跟叔父說一聲,念書這一塊,咱們不能差事。”
朱文言捏著銀子有些不敢收下。
豬倌扶正他的肩膀道,“叔父是個男人,總有些不夠妥帖的地方,往後你想吃什麼東西就托人去買,衣裳該換就換,咱們好歹是個讀書人,把自個收拾體麵些還是有必要的。”
朱文言還是一副愣愣的樣子。
“行了,叔父下次再來看你,趕緊回去上課吧。”豬倌拍了拍朱文言的肩膀,趕著裝豬車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