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九杯急忙道,“想兒,快給東家磕頭,謝東家大義。”
“阿爹……”
“快磕頭!”
於想兒朝著宋月華跪下,砰砰地磕了幾下頭。
“你們在乾嘛!”
於老娘罵咧咧地跑進屋,“丫頭片子識什麼字,東家,你彆聽他的,咱們要錢……”
毛大個趕緊過來把人給拉了出去,“於大娘,你再鬨下去,東家不高興了,把你一家子全趕走,你可少給老於添點麻煩吧。”
“你彆拉我……”
於老娘掙了好一會,沒掙出來,被毛大個硬扯著拉走了。
宋月華朝著於想兒招了下手,把人叫到麵前。
“我跟謝夫子說一聲,明天你直接去丁班,今年之內,你要是能認全三字經,明年再繼續念書。”
於想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愣愣地嗯了一聲。
第二天,官府的人還有張如山跟潘安都回來了。
這麼多棉花被燒,張如山也不知如何安慰,隻道,“我定會給你查清的,放心,不收錢。”
宋月華,“……”
官府的衙差招來所有人問話,不管是南院的還是大院的,都被盤問過。
張如山也不去探查什麼,而是跟在衙差後麵一邊聽一邊記著。
隻有潘安那小孩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兩天下來,又是盤查又是探訪,官差就結了案,總而言之是天乾氣燥引起的野火。
包子沒想到是這麼個結果,整個人看著都萎靡了好幾分。
張如山過去找他的時候,包子連話都不太想說了。
當天晚上,張蛋蛋火急火燎地趕了回來。
他都簽好了契書,隻等接收下麵的棉花,結果鬨了這麼一出。
看著漫山遍野黑乎乎的棉花地,張蛋蛋都想哭了。
“怎麼就都燒了……”
張蛋蛋找到包子,得知他那裡還有600多斤棉花,宋月華那裡還有800多斤,他全都要了。
“我給你500斤吧。”宋月華道。
張蛋蛋哭喪著臉道,“宋姐姐,再多給點吧。”
兩個人討價還價,宋月華同意再多給100斤。
當天就找了幾個村裡人,趕緊把棉花全拉走了。
連著查了好幾天,張如山才私下同宋月華說道,“據我看來,是有人縱火。”
“是誰!”
宋月華怒氣蹭地一下就上來了。
張如山同她分析道,“具體是誰我還沒有查出來,這些還隻是我的推測,你先聽一聽。”
“南院200畝的地,采摘棉花的人手卻是不夠的,包子為了讓他們加快采摘速度,每天定了量,沒有采到定量的長工,會被扣除工錢,你覺得這樣算不算起因?”
意思就是說,是南院的長工縱火。
張如山繼續道,“起火的地方算比較偏,火勢起來後,想再撲滅是沒可能的,這個起火點的偶然性並不大,這裡自燃的條件並不充足,隻有可能是人為的。”
宋月華問道,“沒有什麼具體的證據嗎?”
“實際的證據需要通過包子,找他要帳目看,”張如山道,“其實我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
“如山哥!”
兩人的話還沒說完,潘安就慌慌張張跑進來,“人死了!”
張如山猛地站起身,趕緊跑了出去。
死了人可是大事,宋月華也跟著追了出去。
一路跟著潘安,竟來到了老李頭的家,此時院子外麵圍滿了村民,院子裡傳出哀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