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偶然一次機會聽到父親和母親電話裡吵架,父親說剩下的錢全都給自己交了社保費用,也許這是事實,但實際上,不得而知。
人生難得有很多第一次。
第一次戴眼鏡,確實有些不太適應,腦袋暈暈呼呼的,走路也些深一腳淺一腳,目光所及之處全都是一大片的異常凸起。
不論是牆麵還是地麵,甚至是其他東西,全部都是中間高四周低,似乎我的世界都是由半球所組成。
與此同時,天旋地轉的感覺揮總是之不去,大腦始終處於混沌狀態之中,冥冥之中有一種即將炸裂的感覺。
但是,眼鏡店的老板說,第一次戴眼鏡,有這樣的感覺完全正常,一定要堅持戴下去!
好吧,在這件事情上,我不得不說,你比我專業。
於是,我硬著頭皮把眼鏡卡到鼻梁上,努力適應著“球麵世界”的不同。
站著,走著,吃飯,看書,說話,聊天……除了睡覺的任何時候,眼鏡絕不會摘下來,我堅持!
俗話說,人有失足,馬有失蹄,誰都有走“背”字的時候。而這個“馬失前蹄”恰恰應驗到了我的身上。
配上眼睛之後,我正強忍著頭痛欲裂邊走邊適應著。
走著走著,腦神經似乎有些麻木,傳遞信息的速度跟不上思維的反應速度,明顯隆起的地麵再加上眼鏡的“半球效應”讓我對地麵的高度做出了完全錯誤的判斷!
“差之毫厘,謬以千裡”這個成語在這裡被我用實際行動表現了出來。
本是略微抬腳便可越過的地麵,卻因為極度誤差驅使我把腳抬的特彆高,所以落地時一個趔趄踩空,不僅崴了腳,還被自己的另一隻腳絆倒,生生的來了一個“狗吃屎”的現場直播。
禍不單行,福不雙至。
“吃屎”就“吃屎”吧,我也認了,誰讓自己眼神不好呢,“吃到嘴裡”不嚼不就完了麼?可是,倒黴就倒黴在這裡,摔倒的前方恰巧有一個方方正正的石頭墩子,我的腦袋無巧不巧的磕在了墩子上,不僅破了皮,鼓了包,還流出了血!
這真是“人肉墩子”遇到石頭墩子,雖說都是墩子,但此墩子非彼墩子!吃虧的還是“人肉墩子”!
好一段無聊的繞口令!
好疼!
這是第一感覺!
完了!眼鏡不知道被震到了什麼地方!
這是第二感覺!
但這第一感覺生生的被第二感覺“嚇得”拋在了腦後。
因為我知道,對於父親這樣愛財如命的性格,如果我真的找不到眼鏡,一定會被揍死,我深信不疑!
於是我不顧頭上順著臉頰流下的鮮血,墩子地上趕緊找新配好的眼鏡,任由鮮血滴在地上。
“你找啥呢?”此時,雷子發現我正蹲在地上找東西。
“找眼鏡呢!”我沒顧上抬頭看他,隻是自顧自的找著失落的眼鏡。
“我幫你找!”雷子本就沒有近視,眼神非常好,不到一分鐘就幫我找到了眼鏡,“在這呢!”
“墩子,給你……”雷子話沒說完,就愣住了,顯然看到了順著我右側臉頰流下的鮮血,著急的問道“你怎麼了,墩子?是不是挨揍了?誰這麼大膽子,敢揍你?”
我終於鬆了口氣,根本沒有聽到雷子在說什麼,接過眼鏡道“眼鏡沒事就好,眼鏡沒事就好……我沒事,沒事,剛剛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頭碰在了那個石頭墩子上……”
說著,我指了指不遠處的石墩子,順便把眼鏡戴上。
“你的血都順著臉滴下來了,還沒事?你看,你看,還在流!”雷子急切的說道,“趕緊回家吧,讓你爸帶你去醫院包紮一下,我送你回去吧!”
我試著輕輕摸了摸頭上流血的地方,“哎呦,確實很疼!”
“幸虧離家不遠……我自己回去吧!”我和雷子說道,“我自己能行。”
邊說著邊心裡想“還是我自己回去吧,要是你送我回去,萬一出現池魚之殃怎麼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自己能行?真的沒事?”雷子再次確認道。
“沒事沒事,你看我一擦不就沒有了麼!”說著,我用袖子還擦了擦臉上的血漬,本想著讓雷子放心,結果“欲蓋彌彰”,不僅把血漬弄得滿臉都是,而且袖子上還沾上了血,再加上額頭上傷口還緩緩的往外流血,這事鬨的,本想解決問題,結果卻出現意外,被“三管齊下”,越描越黑!
這下回家要麵對的可就不隻是摔了眼鏡這一件事了!還得再加上磕破了頭和弄臟了衣服!這三筆賬一定會被“攢起來”一起算!
不過,當前眼鏡的安然無恙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