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吉看著行動起來的一眾科研人員,頗有一種“一片苦心終被理解”的滿足感,同時他也很期待這群人能給他帶來什麼樣的驚喜。
當然,拉吉心裡也是非常驚恐的,他很明白,對方的研究能力正是在己方之上,這一點從對方主動停止前線的高頻率摩擦就能得知。
而拉吉也深刻地明白另一件事情,那就是在此之前他需要不停地降低壓力,給對方製造一種錯覺,讓對方以為己方的科研進入了遲滯期,一切的一切都是人為的假象,就是這樣,隻有這樣對方才會主動降低施加給他們自己的壓力,才能讓他們放鬆下來,效率變低。
當然,這種所謂的錯覺也不是萬能,並不一定會有作用,但總而言之,如果不做,就一定沒有作用,可如果做了的話,一切就都變得不一樣了。
想到這裡,拉吉深吸了一口氣,他命令前線開始有序撤兵,不需要留太多部隊,讓大多數部隊都撤到二線去好了,然後就能有效地降低在前線的摩擦了。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徐曠竟然也在同時做出了應對,無論他後退多少,徐曠都毫不猶豫地大踏步前進,將他讓出來的戰略緩衝空間毫不猶豫地吃掉,然後靜靜地等待他的下一步反應。
拉吉看著徐曠的表現,內心非常無語,但他無語歸無語,心裡也是明白的,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裡一切又會變得不太一樣了。
他在無奈之下隻好命令部隊暫停下來,嚴陣以待,然而拉吉一旦停止後退,徐曠便也跟著停下來,好像跟拉吉商量好的一樣,你進我退,你不退了我也不進了,讓我退就更加不可能了,就這樣,在長時間的拉鋸中,拉吉所掌握的防線在緩慢而堅定地後退著,而徐曠所掌握的戰線卻在穩步前進。
這種態勢讓拉吉無比尷尬,他此刻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也隻能嚴令部隊停下來修整,不要考慮其他事情。
而徐曠卻早就洞穿了拉吉的想法。
“你們看,這個家夥不停地後退,而且將大量的不對排列在二線,幾乎將整個一線完全空出來了,這是個極為保守的陣型,絕對不是用來進攻的,隻是我不太明白,他為什麼要一味地後退?他難道不知道留給他的緩衝區已經不多了嗎?”。
眾人聽完了徐曠的分析之後,都沉默下來,片刻之後,韓雷才開口道:“或許他想要麻痹我們呢?如果他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起到阻擋我們的作用呢?這一切不是都有可能嗎?”。
徐曠等人聞言,也是都沉默起來,他們都覺得事情遠沒有徐曠想象地那麼嚴重,可是話又說回來了,他們一沒有話語權,二沒有證據證明自己是對的,所以也隻能暫時聽從徐曠的了。
徐曠的目光掃過眾人,他看向眾人,問道:“你們說,接下來我們如果能夠以更快的速度去占領他們丟掉的地方,這難道不是穩賺不賠的事情嗎?而且我們還能借此看清楚對方的想法和動作。”。
所有人都點了點頭,在這方麵,他們實在是沒有什麼經驗,更彆說去反駁徐曠了。
而徐曠看這對方的調度方向,心裡也明白了,對方的態度是什麼,對方的態度在哪裡,此刻他都已經磨得一清二楚了。
想到這裡,他立刻開始了下一輪任務的布置,他對前沿部隊的命令更加簡單,儘可能地給對方造成更大的麻煩,其餘一切不必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