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城,風神像廣場。
蒙德是自由的城邦,也是詩歌與美酒的國度。在這裡,總能遇見喝醉的、沒喝醉的,和正準備喝醉的吟遊詩人。
他們總是懷抱豎琴,傾情演唱著自己寫的,或從彆處聽來的歌謠。
正是這些詩人或歌手,組成了蒙德城的風神像廣場上的三大風景之一:吟唱的吟遊詩人。
值得一提的,另外兩大風景分彆是:巨大的風神像,和風神像下向帶領民眾向風神巴巴托斯大人祈禱的修女。
今日的風神像廣場上,依舊有著吟遊詩人和修女,隻是和以往不同的是,那兩位一綠一黑的吟遊詩人組合實在過於突出,讓人忍不住側目。
綠色的彈著豎琴,琴音輕柔,歌聲靈動,讓人不禁駐足,即使琴消歌停,仍舊回味無窮;黑色的吹著嗩呐,音色雄壯,響徹天地,使人頭皮發麻,心靈震顫,久久無法回神。
“諸位蒙德城的父老鄉親,兄弟朋友!在下陳天楓,來自璃月港。”
陳天楓放下嗩呐,向四周聽眾抱了抱拳,眼神和語氣同樣誠懇:“初到貴地,不慎遺失了錢袋,便想著用這身家傳的嗩呐本事換口飯吃。請諸位父老鄉親,兄弟朋友,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陳天楓在此謝過諸位!”
“可憐可憐我們吧,我們風之詩樂團已經兩天沒有收入,連蒲公英酒都喝不起了。”溫迪放好豎琴,十分自然的拿起一旁的托盤,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周圍聽眾。
於是在場聽眾無不慷慨解囊,更有甚者咬咬牙,直接拿出身上攜帶的全部摩拉,既做出豪爽的樣子表示這隻是一點小意思,又分外“輕柔”的將摩拉放進托盤。
除此之外,也有不少聽眾小聲詢問溫迪,是不是那個叫作陳天楓的璃月人脅迫了他,讓他不要怕,他們會保護好他,而且騎士團總部就在附近雲雲。
溫迪認真思考一番,終於良心發作一回,沒有順勢點頭再坑一次陳天楓。
幾曲終了,陳天楓向眾多觀眾作揖道謝,表示今日的演出結束,觀眾們才戀戀不舍的散開。
“厲害啊,小天楓!”
溫迪數了數托盤中的摩拉,向陳天楓豎了個大拇指:“真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本事!真的是家傳的嗎?”
“當然不是,上大學時大學你知道是什麼吧?”
陳天楓見溫迪點頭後,才繼續道:“那時候窮狠了,幫人發傳單、寫文案、去售樓處當托.基本都乾過。有一次經人介紹,跑去給人哭喪,活輕錢還多,多哭一哭,說些吉祥話的事兒。”
“喪葬隊的嗩呐師傅覺得我是個乾這行的好苗子,問我願不願意跟著他學嗩呐,說學會了能拿更多錢。”
陳天楓笑了笑,感慨道:“老師傅見多識廣,一眼就就看出來我是個缺錢不會拒絕的。”
“.怎麼感覺你在騙我?”溫迪眼神狐疑。
陳天楓麵不改色:“哦,我換個說法。是大學時和人打賭,互相指定對方學習一種樂器,看誰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學會.”
溫迪摸摸光滑的下頜,不確信道:“伱該不會還是在騙我吧?”
“你不是有分辨人是否說謊的能力嗎?”陳天楓挑眉。
“有是有,但一直維持著這種能力,也是很累的啊。”
“哦,沒事,我說謊一點都不累。”
“.”
溫迪嘴角扯了下,明白這人先前還是在胡扯,歎息道:“小天楓,什麼時候你才不會這樣張嘴就是扯謊呢?”
“誰知道,也許等我死了?”
陳天楓將好不容易才買到的嗩呐包好,鄭重放入箱子,又將之拎起:“走吧,聽說今天獵鹿人的蜜醬胡蘿卜煎肉打七折,不能錯過。”
“你死了也會說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