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楓覺得夜蘭話中有話,但想不明白她為什麼會話中有話,也許是為了樂趣?
陳天楓想了想,決定不去細想。
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還是朦朧時最好,該裝糊塗時就要裝糊塗。不怕雙方心知肚明,情投意合的玩朦朧,就怕單方麵誤會,卻好死不死的勇敢一把。
比如某些毫無經驗的清純小男生,隻一個笑容,一聲輕柔軟糯的問候,一點點出於禮貌的關心,便產生“她是不是喜歡我”或者“她一定喜歡我”的錯覺。
接著腦子一熱,想也不想便進行自爆般的表白。
一次鼓起勇氣的外向,換來一生的內向。
“我還以為夜蘭小姐早有猜測。”
在她和凝光的猜測中,都認為陳天楓和仙人的關係更緊密些,也許是哪位仙家新收的弟子。
“溫迪呢?要一起嗎?”
陳天楓表情微僵,在注意到夜蘭略顯譴責的眼神後,表情便又僵硬一分。
“回不去了。”
“嗯,璃月的安寧祥和得之不易,夜蘭小姐辛苦了。”
“陳兄,即使是璃月,也不好半夜領著孩子去酒館的。”
兩人仿佛達成某種共識。
“嗯,煉金術很神奇,也很方便,有時能做出一些新鮮東西。”
“很多,但最多也超不過七個。”
“是有所猜測,但卻沒想到陳兄是從世界之外來的。”
“不,沒什麼。”陳天楓看著她,忽的有些好奇:“夜蘭,你去過多少國家?”
“隻是好奇,還有些感慨。”
陳天楓停下腳步,看向前方:“我們到了。”
那小樓並不大,卻極具生活氣息,想來陳天楓在蒙德的這些日子過得還算舒暢,不僅交到朋友,給人的感覺也不像初見時那般滿是防備與偏執了。
夜蘭掃了眼逐漸遠去的二層小樓,眼中若有所思。
而且他的那些朋友都是些了不得的大人物啊。
“因為我是從世界之外來的,故鄉並不在提瓦特。”
陳天楓點了下頭,看著靜悄悄沐浴在清輝月光下的街道,輕聲道:“我有時總會懷念起故鄉的事物,就想著學了煉金術,或許能親手做出一兩件,也算再見故鄉一眼。”
夜蘭點了單,將菜單還給酒館侍者,便見到陳天楓正稍顯驚訝的看著自己,不由得挑了下眉:“怎麼?”
陳天楓舉起酒杯,鄭重道:“合該敬夜蘭小姐一杯。”
“久等了,走吧。”
“感慨?”
從這個角度看,夜蘭偽裝的卡芙卡同他記憶中的模樣,還是有著點點區彆的。但也不大,兩人同樣魅惑又危險,神韻天然相同,幾乎可以看做另個世界另個我了。
溫迪出乎意料的選擇拒絕,他伸手掩著嘴唇打了個哈欠:“太晚了,現在是休息時間。而且小天楓,我還沒成年呢,喝酒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