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蘭看著下方持刀對峙的四人,尤其是腰間捆著枚寶石的瘦小盜匪,眼中若有所思,想了想,小聲道:“陳兄要不要猜猜,底下那三個,是怎麼把那個拿著邪眼的人逼到這種程度的?”
“應該提前做了陷阱,僅憑著偷襲和背後捅刀,做不到這種程度。”
陳天楓推衍著,餘光瞥到那魂淡的鬼和它腳下堆積的地脈產出,心中一動:“我覺得和那魂淡有關該不會這魂淡身邊跟著很多投影魔物吧?”
投影魔物可不會分辨誰是誰,隻分辨誰離它近,就盯著誰打,打起來還不要命。
若是底下那三個人設計讓那瘦小盜匪,和鬼魂率領的投影魔物群正麵撞上,再在一旁遊走,控製距離,也阻攔瘦小盜匪離開,隻能和魔物硬拚,倒也不是沒可能創造出這種局麵。
真是好一手驅虎吞狼啊。
陳天楓感歎一聲,旋即意識到哪裡不對,他回憶著夜蘭的問題,眉毛微挑:“你剛剛說邪眼?”
瘦削漢子和光頭男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意動。
“我可以保證我不會複仇,我甚至可以當著你們的麵,向岩王爺起誓。”
洪連峰努力扯出個難看且猙獰的笑,“我也是璃月人,不會拿契約開玩笑難道伱們不相信岩王爺嗎?”
夜蘭下巴微抬,顯然十分受用:“說起來,最後收繳的那枚邪眼,和陳兄也有些關係。”
“嗯,銀翼是最後一個目標,還要多謝陳兄幫忙攔住了他們。”
人總是貪婪的,倘若某人在此時設定一個幸福的標準,那麼當他抵達這個標準,對幸福的設定也很可能發生更改。於是陷入循環,對幸福的追逐,反倒會讓人跌入無止境的渴求之中。
“你沒的選,老大。”
“哈,我可不是盧戈那蠢貨,先說出秘密,還有我活命的可能?”
“聽起來不錯,就是有些空泛。”夜蘭思考兩秒,搖搖頭:“我想象不出什麼樣的人生才能稱之為幸福。”
“愚人眾啊。”
瘦削漢子搖搖頭,右手攥刀:“我們不可能讓你活著,因為我們沒把握應對你的複仇,那太恐怖了。倒不如趁著你現在沒了力氣,一刀了結恩怨的好。”
洪連峰試圖挪動腳步,卻無力的摔倒,又吐出一口血。他鬆開刀,仰頭望著兩人,咧嘴笑著,齒間猩紅一片:“隻要知道這個秘密,你們也能引導元素力,變得和我一樣,不,是能比我還強。到時候,你們自然不用擔心我的報複,我也不可能去報複了。”
“用不了?”
陳天楓看著下方逐漸激烈的局勢,疑惑道:“但你怎麼確定洪連峰的邪眼是愚人眾給的?萬一是他偷的或撿的呢?”
“嗯,邪眼,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廢話就不要說了,老大,安心讓兄弟們送你走不好嗎?”
夜蘭下方終於結束對峙,開始搏殺的盜匪:“楓葉盜寶團,至少來明蘊鎮,說不定就是和愚人眾達成的交易之一。”
夜蘭想起那個被火焰焚燒的破廟,以及在灰燼中扒出的邪眼,問出心中的疑惑:“要是我沒猜錯,當時陳兄應該還沒找回此時的力量,那為什麼沒有拿走那枚邪眼?”
“因為我用不了。”
沒聽說哪個死人能用神之眼或邪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