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楓表情疑惑,尋思半天也沒想明白多托雷圖什麼。
圖他死的早?圖他血有毒?還是圖他自爆威力大?
不過想不明白也正常,多托雷應該算是提瓦特的瘋狂科學家了,而瘋狂科學家總有些正常人無法理解的想法不然還算什麼瘋狂科學家?
陳天楓笑了笑,不甚在意:“鐘離先生知道他準備做什麼嗎?”
鐘離轉過頭,看向下方某處,眼神複雜:“引導小友和奧賽爾對抗,並借機印證某些猜想。”
“什麼猜嗯?”
陳天楓順著鐘離的目光看去,笑容微滯,逐漸麵無表情,眼神微寒。
夜市某處街角,蜷縮著一道瘦小身影,他表情稍顯惶恐,懷中緊緊抱著個木匣子,嘴唇蠕動,不停喃喃自語。
“有關,小友是否還有人類情感的猜想。”
鐘離看著牆角那道身影,歎息道:“友人,璃月,能量在他的計劃中,將會從這三個方麵布局,看小友會因為哪個原因出手對抗奧賽爾,並收集小友戰鬥數據,為下次行動做準備。”
多托雷的計劃非常好,它好就好在能拉著整個提瓦特一起完蛋。
冰之女皇沒告訴這些愚人眾執行官,有關陳天楓本質和死亡後果的事情嗎?
又或者隻說了前一半。
鐘離心情疲憊,在得知多托雷想做什麼後,甚至有種拎著這混賬東西丟到冰之神身前,問問她究竟是怎麼管理執行官的衝動。
“這樣粗劣的偽造難道他以為我認不出自己的朋友嗎?”
陳天楓語氣平靜,目光盯著那道熟悉的身影,不曾移開。
元穆多托雷竟然仿造出和元穆長相一樣的人,多托雷竟然敢仿造出和那小傻子長相一樣的人多托雷竟然敢褻瀆他死去的朋友!
陳天楓表情冷漠,眸中隱含怒火;灰白巨蛇無聲嘶吼,目光陰寒暴虐。
他輕吸口氣,收回目光,看向鐘離:“鐘離先生是怎麼想的?”
“偽造者身旁有愚人眾監視,隻要我和小友從偽造者身旁經過並駐足,多托雷就會得到消息。隨後他安排在歸離原的下屬便會開始行動,製造動靜,吸引七星注意,而多托雷本人則會趁此機會,燃燒部分切片來驅動百無禁忌籙,放出奧賽爾。”
“歸離原的愚人眾是誘餌,卻也不隻是誘餌。他們的任務很簡單,大肆抽取地脈之力,不計損耗進行遠距離傳輸,再由多托雷挑選時機,將這混亂的地脈之力送到奧賽爾身旁。”
“與此同時,偽造者將會在奧賽爾脫離封印之際抵達臨海港口,並計劃在小友麵前,間接死在奧賽爾手中。最後,大量千岩軍被派往歸離原,七星目光被轉移,仙人更是遠在絕雲間此刻無疑是璃月港最虛弱的時刻。”
鐘離一點點說著多托雷的計劃,宛如親眼所見:“這便是他為小友準備的一切。”
“鐘離先生你是怎麼知道這麼清楚的?”
陳天楓眼神有些錯愕,在經過最初的憤怒後,他很快便冷靜下來,將無用且影響判斷的憤怒壓下。被激怒實屬正常,但若是任由自己被憤怒影響,他也沒機會成為第二故鄉中唯一的神明。
“小友莫要忘了,這裡是璃月。”
鐘離語氣波瀾不驚,像是在說什麼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裡是璃月,祂是璃月的神明,這裡是祂的國度,隻要他願意,就沒什麼能瞞過祂的眼睛無非是消耗精力的多少罷了。
岩石沉默無言,卻會將一切記下。
“也是。”
陳天楓想了想,點點頭,旋即再次發問:“鐘離先生準備怎麼做?多托雷在璃月這麼搞事,可不僅僅是惡心我,這可是在打您的臉呐!您能忍?”
“換我我可忍不了!”
陳天楓攛掇著,“他今天敢放奧賽爾出來引誘我,明天就敢在璃月對我發起自殺式襲擊!我死了事小,璃月汙染了事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