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天下第一樓》的劇本就這麼給人藝了?”
林朝陽誤解了她的意思,“聽說人藝的稿酬是不高,不過寫這部劇本本來也沒想著賺錢。”
陶玉書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我是那個意思嗎?
從藍田野、於是知進門之後就沒怎麼說過話的陶玉成這會兒終於開口,他眼中帶著豔羨說道:“朝陽,這可是人藝啊!”
陶玉成大學學的就是戲劇,現在又在中戲教書,人藝對他來說就是戲劇的最高殿堂,他做夢都想著有一天自己的劇本能在人藝的舞台上演出。
沒想到,這個願望在妹夫身上實現了。
陶玉成拉著林朝陽左看右看,嘖嘖稱奇,現在的他已經度過了“怕兄弟開路虎”的階段,完全折服於林朝陽的創作才華。
“朝陽啊朝陽,寫能上《人民》,寫劇本能上人藝,你說伱還有多少驚喜等著我們?”
林朝陽笑道:“大哥,誇張了,《天下第一樓》能被人藝看中也是僥幸。”
“我也想有這種僥幸。”陶玉成不甘心的說道。
陶父這時嗬嗬笑道:“朝陽的劇本被人藝看中是件高興事。玉成,你去買點菜,今天晚上多做兩個菜。”
“得嘞!”陶玉成應了一聲就要出門,“媽,給我點錢買菜。”
陶母瞪了他一眼,你爸讓你買菜,你跟我要錢?
“大哥!”陶玉書叫了陶玉成一聲,主動遞上了錢,同時眼神與陶母交錯的那麼一瞬間,不經意的流露出驕傲炫耀的神色。
陶玉成察覺到妹妹的小動作,嘴角偷笑,拿著錢說道:“我去買菜了。”
這天晚上,因為於是知和藍田野的突然到來,陶家的晚飯吃的有些晚,卻非常豐盛。
林朝陽得了名利,辛苦的卻是丈母娘。
又過了兩天,燕師大果然踐行了他們的承諾,《天下第一樓》開始了在燕京各大高校的演出,第一站便是燕大。
消息發布在校園中心最醒目的大海報欄上,頓時引來了燕大學子在校園內奔走相告,立刻成為燕大學子們關注的焦點。
演出當日,尚未開門之時,禮堂門口被學生們擠得水泄不通,複刻了燕師大禮堂門前的一幕。
《天下第一樓》在燕大連演了兩場,場場爆滿,然後便要移師水木,可這卻引來了燕大學生們的不滿。
燕大禮堂一次連坐帶站也就能容納兩千人,兩天演出哪怕沒有人員重複也才隻四千人看了演出,可燕大的師生可有足足上萬人,那些還沒來得及看劇的學生們如何能甘心?
得知《天下第一樓》次日要移師隔壁水木的燕大學子當天晚上就跑到了燕南園外鼓噪。
燕南園不僅住了燕大的許多資深教授,還有校領導,學生們大晚上跑到校領導家裡請求協調《天下第一樓》多演幾場。
校領導除了哭笑不得,也隻能無奈同意,畢竟是自家孩子。
按理說燕大校領導出麵協調,燕師大怎麼也得賣個麵子,可如此一來,卻打亂了《天下第一樓》在燕京各個高校的演出計劃。
本來燕師大校領導是打算支持學生們利用寒假前的這段時間走遍燕京各個高校的,可現在看起來,寒假前這一個月的時間還不夠塞牙縫的。
燕大、水木、林大、農大、科大……這要是都按照燕大的場次來,光是燕京西北這一片大學就得一個多月時間。
演不過來,根本演不過來。
彆說馬上就要寒假了,就是那些學生演員也撐不住。
都是些業餘演員,一連演個幾天還能撐得住,兩三個月的演出強度彆說是這些學生了,就是人藝的老演員們來了都不行。
客觀條件擺在這裡,燕大校領導出麵也無可奈何。
但考慮到林朝陽這個《天下第一樓》的編劇就是燕大人,燕師大領導還是決定在燕大加演了一場。
消息傳出後,燕大學子歡欣鼓舞,雖然遺憾沒有多演幾場,可畢竟是加演了,有得看總比沒得看好。
燕大學子高高興興的看話劇,隔壁水木的學生們就高興不起來了。
《天下第一樓》的演出計劃都是提前就溝通好的,燕大、水木一牆之隔,燕大演完了就是水木,結果燕大非得搞特殊要加場。
燕大的多看一天,他們就得多等一天,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因著這一天的加演,水木學子們背地裡沒少咒罵燕大人無賴。兩家學校互相看不順眼的原因,因此也又多了一個。
然後就有一些水木的學生跑到其他學校散布言論,說燕大學生對《天下第一樓》情有獨鐘,要求燕師大加演10場。
此消息一出,頓時引起了周圍幾所大學學生們的公憤。
這燕大也太霸道了!
有些義憤填膺的外校學生直接跑到了燕大的大海報處發起了“筆戰”,聲討燕大人的霸道行徑。
燕大的大海報欄向來是學生們交流信息的重要場所,每到午飯、晚飯時間,都有大量的學生關注。
這裡突然出現外校學生的聲討文章,燕大學生們一臉懵。
《天下第一樓》又加演了?他們怎麼不知道?不是在隔壁水木演的好好的嗎?
學生們互相打聽,可誰也沒聽說加演的事,再一細打聽,才知道有“燕大要求加演10場”的言論。
“這不是造謠嗎?”
燕大的學生出離憤怒,他們不用想也知道這謠言出自於何處。
無非是看個話劇而已,你們隔壁玩的可真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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