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四周響起一陣議論之聲。
“嘶~才六個道字？”
“看來這場試煉比我們想象的更難啊。”
“之前那人至少還能寫八個……我原以為此人至少能超過十個，沒想到……”
先前那位寫出八個道字的青袍聖人聞言，原本有些忐忑的神色頓時緩和了許多。
甚至嘴角微不可察地揚起一絲笑意。
“原來大家也差不多嘛……”
他心中暗自鬆了口氣。
至少自己八個道字的成績，比現在這位可強多了。
而就在此時，另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我來。”
一個麵容冷峻的修士緩緩走出。
他並未過多猶豫，抬手之間，直接以聖力在虛空中勾勒出一個個金色道字。
一個，兩個，三個……十個，十五個，二十個！
當他寫到第二十個道字時，聖力才微微一滯！
全場瞬間一靜，隨後傳來一陣低呼。
“二十個道字！？”
“這已經比前麵那兩位強太多了！”
“我知道他，青靈聖地的蔡匡，擁有聖人境九重的修為，據說不日便能突破聖人王，沒想到，此等存在居然也隻能悟出二十個道字.......”
蔡匡聞言，臉上並未流露絲毫喜悅，隻有些許沮喪。
他沒有想到，即便是拚儘全力，也隻能勉強寫出二十個道字。
不過......
蔡匡下意識掃了一眼四周。
連自己都隻能有這個成績，想必這群人應該很難超過自己了。
二十個道字，晉級有望！
這時，惡屍微微點頭，道：“下一位。”
話音落下，又有幾人依次上前，陸續展現自己的悟道成績。
悟出五個字到十個字的，算是中等水平。
而悟出十個字以上的，才算是稍微拔尖。
漸漸地，上場的人越來越多，但仍舊沒有人能超過蔡匡的二十字！
直到——
柳清曄走出！
他衣袍飄飄，身姿挺拔，氣度悠然。
這一瞬，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彙聚到了他身上。
沒有人敢小覷百聖書院的當代院長，更何況是曾登臨道心試煉第九十階的柳清曄！
“柳文宗終於出手了……”有人低聲喃喃，眼中滿是期待。
“看看他的悟性，能達到什麼程度？”另一位聖人亦是屏住了呼吸。
先前的最高紀錄是二十個字，這個數字已經讓許多人望塵莫及。
而他們很清楚，柳清曄必然會遠遠超越這個成績！
隻是——能高到何種程度？
沒有人知道答案。
惡屍微微側目，淡漠的目光落在柳清曄身上。
“開始吧。”
話音落下。
柳清曄緩緩伸出手指，聖力凝聚，金光在虛空中浮現，宛如神紋。
嗡——！
一道璀璨的金色道字，在虛空中緩緩浮現！
眾人眼神一凝，心跳下意識地加快。
緊接著，柳清曄手指輕動，二個字、三個字、四個字……穩如流水般書寫而出，金色道韻環繞虛空，氣息恢弘磅礴！
十個字！
此刻，先前那位悟出八個字的青袍聖人，已是額角微微冒汗，手掌微緊。
“果然……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
但這僅僅是開始。
柳清曄麵色不變，指尖聖力湧動，又是五個字落下！
二十字！
這一瞬間，場中不少人倒吸一口涼氣。
要知道，這已經追平了先前最高紀錄！
“不愧是柳文宗，竟恐怖如斯……”
一位老牌聖人低聲呢喃，臉色極為複雜。
然而，柳清曄的動作並未停止。
他眼神淡然，仿佛這十五個字隻是熱身而已。
二十五字、三十字、三十五字！
隨著金色道字不斷浮現，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死死盯著柳清曄的動作，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瞬間！
三十六字！
三十七字！
三十八字！！
這一刻，就連惡屍也都感到些許驚訝。
“此子的悟性……竟強到如此程度？”
“假以時日，想必又是一尊文聖，隻可惜，嗬嗬.......”
惡屍微微眯起雙眼，瞳孔深處有一縷寒芒閃過。
同時，眾人心中的緊張情緒，也在此刻達到了頂點。
“會停在哪裡？”有人咽了咽口水。
三十九字？四十字？還是更高？
就在這時——
四十一字！
全場寂靜無聲。
哪怕是心性再沉穩的強者，此刻也忍不住震撼。
“這……這太誇張了吧？”
“該停下了！”
但，柳清曄依舊沒有停下。
他的聖力湧動，手指輕輕一動，虛空中又出現了幾個道字。
四十五字！
眾人心頭狂跳，眼中浮現出震驚之色。
“還沒停？”
“他到底悟出了多少？！”
此刻，連那些聖人王境的存在，都有些變色了。
然而，柳清曄依舊神色如常，猶如雲淡風輕，聖力流轉之間，又是五個字浮現。
五十字！
轟——！！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呆滯了，腦海一片空白。
五十字！
這是何等驚人的悟性？！
所幸，柳清曄在寫完五十字後，終於停住了手。
他輕輕呼出一口氣，感覺到了自身已至極限。
隨後，微微抬眸，看向惡屍，淡淡道：“前輩，可否驗收成績？”
場中一片死寂。
數息後，惡屍終於開口，語氣不複方才那般淡漠，而是帶著些許感慨：
“五十個道字，了不起的後世人。”
“即便是放在我那個時代，亦是難得一見的人物，隻可惜，如今生錯了時代......”
眾人心頭震撼未消，目光在柳清曄和虛空中的金色道字之間不斷遊移，難以置信。
但很快——
他們便下意識地看向了薑北玄。
眼神之中，有期待，有忌憚，也有懷疑。
此刻，整個場中，就隻剩下薑北玄一人還未出手！
“他……會悟出多少？”
“他在第一關的表現那麼妖孽，不會連這第二關也……？”
有人心中隱隱浮現出一絲荒謬的猜測，但隨即便自嘲地搖頭。
“不可能，柳清曄的成績已經站在巔峰了，哪怕薑北玄再強，也不可能超越五十個道字！”
“不錯，這些道字，並非單憑天賦便能領悟，還需時間的沉澱。柳文宗突破聖人已有數萬載，底蘊之深厚，豈是這個天人境界的小子能夠比擬？”
“更何況，你們莫要忘記這小子方才參悟石碑之時的艱難模樣，那可不像是能夠晉級的樣子。”
“不管如何，這薑北玄的悟性應該也不差，或許能有十五個道字以上吧。”
“十五個道字？”有人嗤笑，“那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眾人議論紛紛。
柳清曄不由自主地抬頭，看向薑北玄。
他目光深邃，透著一抹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