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譚震來到學校。
當他以為自己今天終於起了個大早,應該是今天第一個進到教室的人時,卻發現門已經早早打開,教室的座位上已是烏泱泱的一片。
他感覺自己已經out了,看來革命尚未成功,同誌尚需努力呀!
很詫異,同桌的小芳還沒有來,以前她可是每天都早早的來到學校的。
譚震也沒在意,誰還沒有遲到的時候呢?
他開始拿起資料做題,高考前的複習似乎都是這樣,沒完沒了的做題,沒完沒了的測驗。
做完一套卷子,已經是早上的七點,馬上就要早操了,可是依然還沒有看到小芳的身影。
譚震有些疑惑,看看四周,都已經滿座,隻剩下身邊小芳空著的座位,是那麼的顯眼。
陳珂顯然也看到了,問道:
“譚震,小芳呢?”
“我也不知道呀,以前她都是比我早,今天還是第一次沒看到她,不知道是不是病了?”
“那一定是大姨媽來了!”後排的牛哥顯然很有把握的說道。
“不要臉!瞎說什麼…”
“就是,好像他是女生似的…”
…
牛哥的發言顯然引起了女生們的“公憤”,紛紛指責牛哥無事實的指控,雖然她們心裡麵也是這樣想的。
但是女生內心的矜持使得她們容不下男生的八卦,她們空前的團結,罵的大牛哥是眼淚婆娑,不得已低下了羞愧的頭顱。
第一節數學課上到一半的時候,小芳姍姍來遲。
她神情憂鬱,走進教室的時候也是恍恍惚惚,總感覺好像是出了什麼事情。
牛哥剛從書堆中探出頭,想要“關心”一下小芳的健康問題。
班長陳珂扭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擔心牛哥的“烏鴉嘴”會觸碰到小女孩脆弱的心靈。
大牛哥瞬間像鵪鶉一樣縮了回去,留下桌麵高高的資料和書籍。
女孩的心思你永遠不懂,雖然譚震作為同桌很想關心一下,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有時候,不合時宜的提問,會讓大家彼此陷入尷尬的境地。
小芳住在河水街,她的媽媽張翠花沒有工作,就在河水街開了一家早點鋪。
每天很早就要開門營業,起來做包子,炸油條。
小縣城的人都起的比較早,一般六點半就已經有很多人開始排隊買早點。
小芳是家裡的獨生女,從小跟媽媽一起長大,或許是因為家裡做早點的緣故,她每天很早就起床。
先是幫媽媽做早點,然後再帶著早點來到學校,一邊吃一邊複習。
今天的小芳特彆沉默,沒有了平時的開朗和笑聲。
平時的上課,她總是會時不時的拿著圓珠筆敲打著譚震的手臂,向他請教這樣或者那樣的問題,可是今天一次也沒有。
這讓習慣了被敲打的譚震反而有點不習慣了,他時不時的看看左邊的手臂,看看有沒有自己沒有發現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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