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魚”的事件還在發酵,整個縣城都在議論紛紛,已經有好事的居民打點行裝,想要去水潭一探究竟。
省裡的考察組晚上便到了縣城,其中有農業大學從事生物研究的教授,也有省農業廳的研究人員,他們對這種罕見的深水魚很感興趣,像研究遠古生物一樣耐心細致的進行了檢查,當天就用冰塊保鮮運往省農業研究院,準備做進一步研究。
第二天幾位教授在李爸爸的帶領下進了山,隨行的還有負責安保的警察,當然,李爸爸的帶路也不是免費的,縣裡承諾的補助還是要收的。
“怪魚”事件並沒有給譚震帶來多大影響,他又回到了緊張的學習中。
誰叫他還是學生呢,學習才是他的主業。
有人總是喜歡緬懷學生時期的青春年華,回想那曾經的過往,甜蜜而又浪漫,溫馨而又溫暖。
可是那些歡聲笑語,嬉戲打鬨的同學生涯,那些卿卿我我,花前月下的場景,也隻有小說裡麵才能出現。
譚震還是那麼苦逼,埋頭在如山的書海裡,做著和同班同學一樣的事情。
“譚震,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班主任賈寶玥下課時招呼了譚震一聲,拿著文件夾出了教室。
譚震心裡有點忐忑不安,老班沒事一般不會找他,不會犯事了吧?
他開始反思,是昨天給同桌的小芳紮辮子被老師發現了?還是前天扔香蕉皮讓校長摔跤給老師知道了?
可是他隻是請大牛吃香蕉而已,沒想到校長摔跤,儘管他有些幸災樂禍…
走到賈寶玥的辦公室,他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
“請進…”
譚震推開門走了進去,賈寶玥正在批改作業,她頭也沒抬,揮手示意他先坐,然後皺著眉頭看著作業,仿佛那裡有她解決不了的問題。
完了,肯定是知道了!
譚震心裡暗暗叫苦,這明顯就是下馬威呀!
這節奏,這表情,就是預審前的先兆。
先是用冷漠給你壓力,繼而就是無休止的教育,然後就會像狼外婆一樣看著你,對你說:
“你還年輕,要爭取主動,學校一貫主張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說還是不說…”。
“老師,我錯了…”
“你錯哪了?”賈寶玥頭也沒抬,還在看著桌上的資料。
“老師,我不該在上課的時候給小芳紮辮子,我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譚震一臉懊悔的表情,不過他決定還是繼續隱瞞給校長扔香蕉皮的事。
“什麼…你上課的時候給小芳紮辮子了?”賈老師驚訝的抬起了頭。
“啊…是不是呀?”,譚震感覺有點不對勁。
這畫風不對呀,難道不是這件事?不會校長發話了吧,哎,早知道不該讓大牛扔香蕉皮的!
“我今天叫你來本來是說你進山的事,現在看來你還有很多事瞞著老師呀”,賈寶玥看著譚震,一臉的玩味。
我去!原來是進山的事,好險,我還以為…
他拍了拍胸口,終於鬆了一口氣,同時也為自己的烏龍感到尷尬。
“沒有了,絕對沒有了,老師,我向領袖保證,就像紮辮子的事,我都是第一時間向老師你主動坦白了”,譚震一臉的純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