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在電子大廈旁邊租了一套一房一廳,光溜溜的房子,裡麵什麼東西也沒有,全靠自己買,每月300元,水電還得額外付費。
你一定以為聽錯了,哪有那麼高的房租呀?
要知道,那年頭國內普通工人每月也就三十多元一個月,特區的人工高一點,不過普通工人也不會超過一百元一個月。
不過,你真的沒聽錯,這就是特區當時的租房價格,堪比天價,令人咂舌!
說白了還是特區房屋短缺造成的,當時由於特區的發展,引得全國各地的人前往淘金。
這也使得深州的租房價格一漲再漲,普通的打工人根本住不起房子。
那時候的深州,到了晚上的時候,馬路邊,橋洞裡,甚至公共廁所,都住滿了來特區“淘金”的人。
所以,那個時候外出在馬路邊散步,千萬要注意,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踩到一位正在馬路邊蒙頭大睡的“未來大佬”。
記得前世九三年的時候,譚震晚上從深州工廠回來的路上,走著走著,就聽到“哎呦”的一聲,原來踩在一個蒙頭大睡的男人身上。
他身上蓋著一個灰色的麻袋,衣衫襤褸,滿臉滄桑,就像後世街頭流竄的“大俠”。
後來2010年譚震在電視裡麵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接受記者采訪,他說起以前在特區睡馬路的情景,滿含熱淚,一臉唏噓…
譚震突然想起,這不就是以前在深州街頭偶遇的“大俠”嗎?
而此時他已經是一家數億產值的上市公司董事長,這或許就是俗話說的有誌者事竟成吧!
梁山住的地方是城中村,在三樓,兩個人扛著麻袋進了房間,因為擔心錢的安全,他們沒有出去飯店就餐,就在家裡吃起了泡麵。
吃完泡麵又抓緊時間衝了一個澡,譚震就準備睡覺了,火車上一天的不眠不休,已經讓他身心疲憊。
由於隻有一張床,如果分開睡有一個人隻能睡沙發,
“小震,一起睡吧,都是男人,怕什麼”,梁山打著哈欠,倒頭就睡。
他可不行,習慣了一個人睡。
想想兩個大男人睡一張床上,特彆是梁山那睡覺喜歡抱人撫摸的習慣,那場麵實在有點辣眼睛。
睡在狹窄的沙發上,特彆不舒服,雖然旅途辛勞,精神疲憊,譚震還是毫無睡意,他在想明天的事情。
該如何和文老板商量溝通股份的問題,還有生產線的購買,工人的培訓,這都是事呀。
就在這樣的思慮中,他沉沉的睡去。
一覺醒來,已是上午九點,這兩麻袋錢是個問題,首先要做的就是把它存起來,好在銀行離這裡不遠。
吃完早飯,譚震和梁山扛著兩個麻袋進了國家銀行深州分行。
“嘿,乾什麼的…說你呢,這裡是銀行,是你們來的地嗎?趕緊出去…”
一個提著警棍的保安走了出來,一臉的嫌棄,敢情把他們當成農民工了。
“說什麼呢?我們可是客戶,老子是來存錢的!把你們經理叫來!”梁山一臉囂張,一副“狗大戶”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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