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海老師可是他的偶像,實力派的詩人,也是燕大的校友。
他之所以貼在床頭,就是不想讓人知道。
沒想到今天卻在校刊上發表了,這讓他情何以堪?
“為什麼呀?”
看到譚震大發脾氣,顏丹晨很是詫異。
“是你乾的?”
譚震死死的盯著顏丹晨的眼睛,他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慌亂。
“我不過是好心的幫你給校報投稿,你不感謝我就算了,還這麼凶人家?”
顏丹晨感到受了委屈,眼眶盈盈欲滴。
“我說譚震,人家好心幫你,你怎麼這麼對我們家丹晨,是不是要開民主生活會呀?”
班長陳如雪在旁邊看不過眼,跑過來主持公道。
“我說班長同誌,你不知道實情,拜托!你不要瞎摻和好嗎?”
譚震正在氣頭上,頭也不回的說道。
“呦嗬,這麼大口氣,這是歧視我們女生呀!姐妹們,你們答不答應?”
陳如雪看到譚震居然敢頂撞她這個班長,立馬就跳了起來。
“不答應…”。
班裡的十幾個女生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譚震感覺有點可怕,什麼時候女生這麼心齊了。
不是說上了大學的女孩都心思各異嘛!
她們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嘛!
沒想到今天居然集體對付起他來了。
譚震很是無奈,他手指著顏丹晨,很惱火的問道
“顏丹晨,我問你,你為什麼不經過我允許,私自將我貼在床頭的詩句投遞到校刊上,你這是侵犯我的隱私你知道嗎?”
“這不是你不在嗎?我幫你還幫出錯來了?”
顏丹晨叉著小腰,理直氣壯的回答道。
“顏丹晨,你怎麼就不明白,這是幫我的事嗎?”
“反正我不管,都已經發表了,難道你還要去撤回來呀?”
“嘿,我這暴脾氣,你知不知道這不是我的詩,是彆人寫的,我隻不過是把它抄錄下來,貼在床頭欣賞,你卻把它發表到校刊上,還署上我的名字,你這是陷我於不義呀”。
譚震恨不得踢她一腳。
“丹晨呀,如果真是這樣,這確實有點不妥!”
陳如雪聽說這詩“涉嫌”抄襲,臉色瞬間變了,便開始批評起顏丹晨來。
“我也不知道呀,我當時就是好心,真沒想會這樣?嗚嗚…”。
顏丹晨覺得自己挺委屈的,好心換來了“一頓糗”。
她越想越傷心,居然伏在桌上哭了起來。
“丹晨,你這是怎麼啦?誰欺負你了?姐幫你收拾他!”
校報記者蔣心怡突然走了進來。
“心怡姐,你來了就好啦,剛才譚震正在罵丹晨,說沒有經過他的允許,就把他的詩歌投遞給了你們校報,還把她臭罵了一頓,把她都給氣哭了!”
旁邊的小姐姐見到蔣心怡進來,立馬便上前告起了譚震的“黑狀”。
“主要是譚震說這不是他的作品,說作品是彆人創作的,這樣的話就構成了抄襲”。
陳如雪在一旁補充道。
“有這樣的事?可是據我所知,沒有在哪個報刊或者雜誌上發現有這首詩呀?譚震同學,你能告訴我這首詩的作者是誰嗎?”
蔣心怡看著譚震,一臉促狹的表情。
“啊…這個…這個一下子記不起來了”,譚震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他總不能說這是海老師幾年以後的作品吧。
而且他印象最深的就是,海老師在寫完這首詩後不久就臥軌自殺了。
“說不出來了是吧?你上次念得那首詠未名湖的詩說是冉先生所做,可是我查遍了眾多的報刊雜誌,都沒有發現有這樣一首詩發表,譚震同學,低調謙遜是一個人的美德,可以理解,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