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輔導員楊樹匆匆走進了教室,
“同學們,學校決定在下個禮拜舉行迎新晚會,屆時學校領導都會參加,大家要踴躍報名,爭取多報幾個節目,然後在這個基礎上挑選一到兩個節目參加學校的迎新晚會,有意願的都到班長那裡去報名…”。
楊樹一走,教室裡麵就喧嘩起來。
那些女學生紛紛跑到陳如雪那裡報名去了,男生卻集體保持了沉默。
看書的看書,聊天的聊天,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其實這也怪輔導員楊樹,他在選班乾部的時候重女輕男,主要班乾部清一色娘子軍。
班長陳如雪,學習委員顏丹晨,團支書,體育委員,生活委員,紀律委員全是女生。
隻有一個勞動委員是一個叫王超的東北大漢。
這也讓班裡的男生集體不滿,每次的班裡的活動都積極性不高。
班長陳如雪很生氣。
她跑到講台前,用手敲了敲講台,說道
“你們男生怎麼回事?沒一個報名參加演出的,都是大老爺們,好意思嗎?”
可台下還是寂寞如雪…
看到沒人回應,陳如雪開始發飆了。
“既然你們不願報名,那我就點名了,點到名的同學自己想好節目,然後再到我這裡來報名”。
“譚震同學,你可是大詩人,是不是得表現一下…”。
我草!第一個就把我給點上了。
看來這就是那啥說的,殺雞儆猴了!
譚震心裡很是不爽,憑什麼呀?
既然這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他眼珠一轉,心裡頓時有了一個主意。
他突然舉起手,說道
“班長大人,我突然想到一首詩,想朗誦一下給大家聽!”
“很好嘛!看來譚震同學還是蠻有覺悟的嘛,能夠這麼快就融入到集體生活當中,大家歡迎…”。
“啪啪”
陳如雪很高興,第一個拍起了巴掌。
譚震嘴角掠過一絲狡黠的微笑。
但願等下你還笑的出來?
“咳咳”
譚震輕咳兩聲,開始大聲朗誦自己的詩詞。
“窗前明月光,地上雪光光,抬頭看如雪,低頭思故鄉…嗯嗯,謝謝!大家不用鼓掌…”。
台下一片死寂…
也不知道是誰最先笑出了聲,教室立馬就像傳染了一樣,哄堂大笑起來。
“好詩!果然是好詩呀!譚震…你還真的是個人才呀,怎麼平時我就沒看出來呢?”
陳如雪拍著手咬牙切齒的說道。
“班長大人,沒辦法呀,我就會幾首打油詩,其他我的也不會呀!”
譚震裝著很無奈的樣子,攤了攤手。
“好!我記住你了!”
陳如雪深深的看了譚震一眼,恨恨的說道。
陳如雪臉都氣歪了,好不容易才平複了自己的心情。
她敲了敲桌子,說道“還有誰願意表演節目的,都站出來亮個相吧!”
“我!”,王成舉起了手。
“班長!我願意表演朗誦,我現在就可以朗誦一段給你聽”。
“好!那你開始吧!我先說一下,如果是譚震那種打油詩,就不要念了…”。
陳如雪看了王成一樣,揚揚手說道。
“班長,你放心吧,我朗誦的是徐誌摩的詩-再彆康橋”。
“哦…那我就放心了!”
陳如雪滿意的點了點頭。
“咳咳…”,王成也是輕咳兩聲,開始了他的表演。
他開始用他那抑揚頓挫的聲音朗誦了起來。
“崽彆康橋…輕輕地沃皺了,正如沃輕輕地賴,沃輕輕地招手,正如沃輕輕地賴,那禾盼的警劉呀,是吸煙中的信念…”。
“哈哈…”,王成的川普笑倒了一大片,就連陳如雪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咳咳…王成同學,你的表演很精彩!勇氣可嘉,值得表揚,但是…這個普通話還得加強鍛煉,大家掌聲鼓勵一下…”。
“嘩…”,大家都笑著使勁的拍起了巴掌。
“謝謝!謝謝各位捧場!”
王成得意洋洋的坐了下來。
譚震拍了拍他的手臂,笑道
“二哥,你這好像也不是川省的方言呀,我怎麼聽著像是西北的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