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女祭司站在祭壇的高台上,臉上透著詭異的笑容,俯視著台下的黑衣人。
譚震感覺到,老巫婆的眼神似乎往他藏匿的方向瞟了一眼。
難道自己被發現了?譚震暗暗加強了戒備。
不過女祭司並沒有叫人來抓他,而是神神叨叨的圍著柱子轉了一圈以後,衝那位手持火把的黑衣人點了點頭。
黑衣人手持火把走了上前,準備點燃堆積在娜仁花腳下的木頭。
這些木頭上麵都濕漉漉的,顯然上麵已經澆了火油。
毫無疑問,隻要一絲火星,這些木材將會瞬間燃起熊熊大火,將綁在柱子上的娜仁花燒成灰燼。
譚震不能再等了,他瞄準那位黑衣人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那位手持火把的黑衣人胸口爆出一朵血花,他捂著胸口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槍聲在封閉的岩洞中引發的震動是可想而知的。
那些剛才還在歡呼的黑衣人瞬間愣住了,大廳裡麵一片死寂。
他們吃驚的望著祭壇,等待著大祭司的反應。
“抓住他!”
老巫婆似乎早有預料,手一指,幾個拿著武器的黑衣人就從祭壇下飛奔而出,向譚震藏身的地方奔來。
順著老巫婆的指引,那些聚集在大廳裡麵的黑衣人也發現了譚震,他們憤怒的向譚震衝來,烏泱泱的一片。
譚震冷笑一聲,從身上取下幾個67式手榴彈,一拉導火索,手榴彈“呲呲”的冒起了青煙。
“1…2…3…”,譚震在心裡默念了三下,然後把幾個冒著青煙的手榴彈向大廳裡麵擲去。
“轟隆…”,幾聲巨響,手榴彈在岩洞大廳上方爆炸,大廳裡麵瞬間血肉橫飛。
那些剛才還在瘋狂搖擺的黑衣人此刻就像沒頭的蒼蠅一樣,開始四處亂竄。
大廳裡麵一片混亂!
這也給了譚震帶來了機會,他一手端著56式自動步槍瘋狂的掃射,一手拿著手榴彈開路。
所到之處黑衣人無不紛紛避讓,這讓他很快就來到了大廳中央的祭壇下。
這個時候,祭壇上的女祭司已經不見了蹤影。
隻有娜仁花還耷拉著腦袋被綁在祭壇的柱子上,依然處在昏迷中。
譚震也來不及細想,一個健步衝上祭壇,走到娜仁花跟前。
“小花…小花,快醒醒!”譚震搖晃著娜仁花的肩膀,焦急的呼喊道。
可是娜仁花就像沉睡的維納斯一樣,依然昏迷不醒。
譚震上前解開解開娜仁花身上的繩索,將她放了下來。
他解下背上的背包,準備將娜仁花綁在後背帶走。
至於背包,他隨手將它放進了空間。
可是當他正要將娜仁花抱起來的時候,異變陡然發生了!
隻見地上的娜仁花突然睜開了雙眼,手中突兀的多了一把匕首。
隻是一瞬間,鋒利的匕首便沒入了他的胸口。
譚震呆住了,他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娜仁花竟然會這樣對他!
他抓住匕首,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娜仁花,心裡麵充滿了震驚和疑惑。
他感覺胸口有些疼痛,顯然匕首還是對他造成了傷害。
還好他穿了防彈衣,這把鋒利的匕首受到了阻礙,隻是劃傷了胸口的表麵皮膚,並沒有傷到要害,讓他逃過了一劫。
他又驚又怒,吃驚的看著娜仁花,捂著胸口說道:“小花,你…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呀?”
娜仁花就像換了另一個人似的,她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一腳將他踢倒在地,手中的56式自動步槍也被她踢到了一邊。
“哈哈…”,娜仁花居然笑了起來,她一邊笑一邊說道:“既然這樣,那就讓你死個明白”。
隻見她用手在臉上一抹,一張薄薄的人皮麵具出現在她手上。
譚震這才發覺,她原來根本就不是娜仁花,而是一個年輕的女人。
不過身材與娜仁花倒是很相似,再配上這惟妙惟肖的人皮麵具,以至於讓他這個老司機也著了道。
“草…”,譚震忍不住一句國罵,心下懊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