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震開著車還沒走出一公裡,幾輛閃著警燈的212吉普車迎麵駛來,車裡麵坐著的全是荷槍實彈的公安乾警。
“嘎”的一聲,打頭的吉普車停了下來,王東來從車頭的副駕駛座位上跳了下來。
“又是你小子,怎麼每次都有你呀?”
王東來看著滿身鮮血的譚震,調侃道。
此時的譚震,看起來確實有些狼狽,身上鮮血淋漓不說,就連臉上也是血跡斑斑。
譚震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回答道:“你以為我願意呀?要不是娜仁花被他們綁架了,我犯得著冒著生命危險衝上山嗎?”
“呦,火氣還挺大,看樣子是吃虧了!”
王東來看著譚震灰頭土臉的樣子,估計是吃了癟,一臉的賤笑。
譚震沒有理會他的嘲諷,不過他心裡倒是有一個疑問,王東來是怎麼收到消息來到這裡的。
“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我們接到一個電話,說燕影廠女演員被綁架,有人在山裡麵搞非法的獻祭儀式,人命關天,所以我們馬上就趕來了”,王東來解釋道。
“電話?”譚震陷入了沉思。
毫無疑問,就是這個神秘的電話,讓他擺脫了困境。
譚震猜測,這個打電話的人估計也是黑衣人當中的一員,最起碼也是他們組織內部的人。
要不然不可能知道的那麼清楚,就是不知道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不過不管怎麼說,他都應該感謝對方,沒有這個電話,估計他一時半會的還走不出這個山穀。
“說吧,你們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搞得這麼狼狽?”王東來追問道。
“一言難儘呀…”,譚震歎了一口氣,便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又複述了一遍。
無非就是說,他邀請娜仁花到他家裡做客時被黑衣人襲擊,然後他為了營救娜仁花千裡奔襲,結果中計,差點身陷魔窟,逃出來的時候又被黑衣人追擊,幸虧警察及時趕到…
當然,娜仁花到他那裡過夜的事情他是打死也不會說的。
“草!又是這些人!這次非得好好收拾他們不可!”
王東來聽完,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上次進山和這些人對峙他就沒落著好,以至於怏怏而歸,讓他心裡很是不爽。
沒想到這些人賊心不死,居然再一次犯案,讓他瞬間火冒三丈。
譚震趕緊勸道:“東來哥,這些人可不好對付,這樣冒然過去肯定要吃虧的,還需從長計議才是…”。
雖然譚震也很想滅了這些黑衣人,出出這口惡氣。
但是他非常清楚,老巫婆的蠱惑能力非同小可,再加上那些蒙在鼓裡被其脅迫的村民,對付起來非常麻煩。
而且很顯然,以吉普車上的這些警察的實力並不足以對付他們,所以譚震也是理智的勸住了王東來。
王東來到底是領導,很快便恢複了冷靜。
他恨恨的看了看遠處的巍巍山林,大手一揮,說道:“掉頭回城!”
當幾輛汽車疾馳遠去,轉過山穀的彎角,隻留下一縷青煙時,公路邊的山林裡鑽出一個黑衣人。
他看著遠去的汽車,匆匆轉身,看樣子是回去報信去了。
譚震回來後,在警察局做完筆錄,便將娜仁花直接送回了燕影廠的宿舍,並囑咐她這段時間呆在燕影廠,儘量不要外出。
畢竟老巫婆手下的那些黑衣人神出鬼沒的,誰也無法保證她會不會再來一次這樣的行動,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燕影廠是國家重點保護單位,門口不但有武裝警察晝夜巡邏,裡麵還有民兵營這樣的半軍事化組織。
那些黑衣人隻要腦子不犯渾,他就絕對不敢來這裡作案。
雖然譚震對老巫婆是恨得牙癢癢,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以解自己心頭之恨。
但是他很清楚,這種事情非常敏感,冒然插手很容易將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專業的事情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去做的好。
王東來已經將此事上報了上級領導,相信上麵不可能任由一個違法犯罪的團夥存在,尤其還是在敏感的京畿地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