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韓立再次收集滿了一瓶天雷,隨即便將法器一收,從空中緩緩飛落。
恰好落在聚靈陣中央,他卻並沒有將陣法撤去,而是雙手掐訣,使得陣法直接一變,形成了一個大型的靈力光罩。
附近十餘丈的區域全部被光罩所覆蓋,自然也包括離得不遠的墨居仁,一時間,外麵的傾盆大雨瞬間被隔絕開來。
“收集夠了?”墨居仁微微一笑,同時也將周身的靈光散去。
“為了防止損耗過大,導致中途不夠用,一開始我便按照三倍的量來收集的。”韓立掃了一眼遠處閉目養神的白瑤怡,隨即點點頭道。
“想得很周全。”聽到對方早有準備,墨居仁自然也不再提醒。
白瑤怡在場,兩人也不方便多說什麼,隨即同樣閉起雙目,開始耐心的等待起來。
這場大雨整整下了一天一夜,直到翌日上午方才逐漸停息,待得雨歇雲散,驕陽浮現而出,空氣也瞬間變得潮熱。
原本被大雨壓製,積聚在地麵的瘴氣再次緩緩升起,沒過多久便重新將整個山脈籠罩在其中。
時間繼續一天天過去,直到第四天清晨,原本雙目緊閉的墨居仁忽然睜開了眼睛,轉頭看向某個方向,眉頭頓時一皺。
韓立緊隨其後察覺到了什麼,雙目猛然睜開,同樣向著天際儘頭掃過,神色瞬間變得有些凝重。
師徒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目中儘都閃過一絲異樣。
此時,白瑤怡也終於有所感應,美眸緩緩睜開,轉頭望向某處天際時,卻見得數道遁光浮現,向著三人所在的位置極速而來。
不過呼吸間的功夫,來人便已經飛至近前,周身光華一斂,顯露出四道身影。
富成不用多說,三者都熟悉,但另外的三人卻是第一次見。
有兩名是女子,容貌儘都不俗,分彆穿著黑色與青色的衣裙,修為都在元嬰中期。
比較特殊的是,青衣女子的氣質比之前者清冷太多,身後更斜背著一柄青色長劍,淩厲的劍意若隱若現,顯然是劍修無疑。
最後則是一名赤發老者,容貌與青衣女子有幾分肖似,甚至氣質也如出一轍,雖然沒有身背長劍,但其體內隱隱散發而出的磅礴劍意更加恐怖。
老者身著一件暗紅錦袍,竟赫然有著元嬰後期的境界,方一站定,其目光便直接落在墨居仁身上,也不知察覺到了什麼,瞳孔驟然一縮。
見到四人的瞬間,白瑤怡心中微微一沉,隱隱有種不舒服的感覺,下意識的看向墨居仁與韓立,發現兩人儘都神色平靜,這才鬆了口氣。
“竟然發生了變動,倒也可以理解,但這富成卻直接找來了一名元嬰後期強者,這就有意思了。”在場中也隻有墨居仁知曉原本的命運線是怎麼回事,現在變得不同,自然與他的參與有關。
至於富成的心思,他大概能猜出一些,大概率是存著一些防備的心思。
一來他太過神秘,對方定然看不透,其次則是與韓立親近,算是一夥的,這同樣也是隱患,對方不得不防。
培嬰丹非同小可,換成任何人都會萬分謹慎,富成自然也不例外。但理解歸理解,對方如此做法,也不禁令的墨居仁心中冷笑。
果然隻要涉及到的利益足夠大,那一切的感激,情義等等都是虛妄,即便他帶回了玄幽仙子的傳承,但與培嬰丹相比依舊不夠看。
當然肯定不隻是這個原因,否則當初對方便不會發出邀請了,應該還有其他的緣由。
帶回了玄幽仙子的傳承,以及九幽寶鏡,不可能不產生影響的。
“三位道友,彆來無恙。”顯然也清楚自己做的不地道,富成神色有些不自然,卻也很快便恢複如常。
“我等自是無礙。”墨居仁嗬嗬一笑,目光掃了一眼對方身後三人,尤其是赤發老者,卻忽然又道,
“富道友既然有如此強大的助力,當初又何必要邀請我等三人?”
“墨道友千萬彆誤會,此次行動危險重重,富某純粹是擔心會有閃失,這才不得已請出常師叔出山的。”富成早就預料到對方三人會有疑惑,連忙做出解釋。
“師叔?”墨居仁再次看了一眼赤發老者,接著道,
“所以這三位都是九幽宗的同道了?看來富道友此次回宗收獲不小,可是與同門緩和了關係?倒是恭喜了。”
之前在晉京城交談時對方曾提到,在九幽宗幾乎沒有可信任之人,與其同階的元嬰期長老們都恨不得看著他隕落。
不得已之下,此次行動對方才決定尋找外人幫忙。
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能夠一次性請出九幽宗兩名元嬰期修士,其中一位更是元嬰後期的大修士,這份人脈豈會簡單?
這一點其實是墨居仁早就想到了,他也隻是心中不爽,所以才故意這麼說,目的也是敲打一下對方。
事實上,富成再怎麼說也是九幽宗的長老,甚至原著中連九幽珠這等鎮宗之寶都能夠帶出來,又怎麼會真的舉宗皆敵?
至少最上麵的幾位大長老中定然有支持他的存在,否則是不可能在九幽宗立足的。
此次他還將宗門先輩玄幽仙子的傳承,以及遺失多年的九幽寶鏡都帶了回去。
這份功勞不可謂不大,想來其在宗門的地位應該也越發穩固了。
“墨道友就不要取笑我了。”富成哪還聽不出對方話語中的譏諷,臉上不禁浮起一絲無奈,再次道,
“富某在宗門的情況如何,道友隻要稍加打聽一二就知道,我昔日並非虛言。當然這些都不重要,我此次請常師叔出山真的沒有惡意,的確是為了我等的安全考慮。”
“好了,墨某也隻是開個玩笑而已,富道友何必當真?”墨居仁打了個哈哈,也懶得再與對方爭辯這些,而是再次看向另外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