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匠和左右的兩次偷襲重創了近神軍,鐵匠原本擔心會成為近神軍勝負手的神秘亦神者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強大,即使在金手的保護下也還是受到重創。
餘生通過對方的行動可以確認,短時間內他已經沒有再戰的能力。
左右一擊功成,心情大為興奮,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暢快感,好像黑暗已久的房間裡終於亮起燈光,盲人終於複明。
“近神軍們有了防備,偷襲已經很難取得什麼效果了。”鐵匠說,不知何時他已經跳在某間房子的屋頂,向遠方張望。
當金手化身而成的金屬巨人騰空而起時,鐵匠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具反射著冰冷月光的堅硬身軀。
“我們是不是可以上了?”左右在半空中漂浮著,與金手隔空對峙。雖然相距甚遠,但是彼此依然可以感受到對方的蓬勃戰意。
“去吧,”鐵匠笑一聲,勝券在握,“去打垮他們。”
早就已經耐煩的左右終於聽到正麵開戰的信號,他再也不需等待,戴上麵具,如同墜天流星一樣衝了出去,瑰麗的藍光撕裂夜空,隻在片刻之間便來到正準備帶著傀儡師和方枕戈離開的金手麵前。
既然鐵匠也在,金手的力量不但無法發揮,甚至還會成為他的致命弱點。
所以身為近神軍老兵的灰狼下定決心,要讓金手帶著傀儡師和目標先行撤退,而他和剩下的戰士們則憑最大努力阻攔遊蕩者的追擊,以圖最大限度的保存實力。
但是灰狼沒有想到,操控者根本沒有在意處在戰場中間的近神軍們,他竟然橫跨半個夜空,越過灰狼等人,直奔金手。
金手依舊保持著金屬巨人的形態,他一邊攙扶著肩膀受到重創的傀儡師,一邊夾抱著失去意識的方枕戈。
對於突如其來的操控者,金手顯得並不意外。
“操控者,”金手冷笑一聲,“你倒是像流浪狗咬人一樣不鬆口啊。”
“金手,避而不戰,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左右全身被藍色光芒覆蓋,金屬巨人實在過於高大,左右隻能懸浮在半空保持與他視線持平。
雖然雙方身軀大小相差甚遠,但卻在某種意義上擁有不同卻相似的氣勢,那是強大實力自然而然的表現。
左右話音剛落,金手雙手把夾住扶著的兩個人一鬆,抬眼踏步,就想有所動作。
可惜他的動作再快,也沒有左右的念頭轉的快,左右的操控能力連綿不絕的向外湧出,金手全身上下瞬間被藍光籠罩。
在金手被左右控製之時,處於重傷的傀儡師和依舊沒有蘇醒的方枕戈重重跌落在地。
金手剛剛抬起的胳膊頓時停在半路,他金屬的麵孔變得有些猙獰,咬緊牙關全身繃緊,試圖憑借自己的力量掙脫操控者的束縛。
左右可以感受被他力量裹緊的那具身體裡蘊含著多麼強大的力量,但是對於左右來說,這種力量雖強,卻還達不到突破自己控製的程度。
左右緩緩落在地麵,雙腳踏上實地,他身體雖然沒有動作,精神卻全神貫注於能力的操控,金手的掙紮僅僅對束縛周身的力量造成半點動搖,就被操控者憑空提起懸於半空。
就在左右和金手僵持之時,落於地麵的傀儡師動了。傷口依舊劇痛,他卻努力令自己忽略這股幾乎可以讓人昏厥的痛楚,抬起一隻手。
如同蛛網上的昆蟲一般被牢牢困住的金手立刻覺察到那股束縛自己身體的力量突然消失了,金手頓時脫困,失去這力量牽引的他落回地麵,重重砸出兩個深深的腳印。
這個戰場,不止左右一人可以控製彆人的身體,論掌控人身之能力,傀儡師要比左右更勝一籌。
左右目光呆滯,全身藍色光芒儘褪,再也沒有一往無前的氣勢。在月光下看去,如果不是左右臉上的麵具,此時的他與普通半大孩子無異。
金手晃動因為緊繃而僵硬的胳膊,巨大的金屬手掌握成鐵錘般的拳頭,他高高抬手,瞄著左右的腦袋就準備砸下去。
如果這一下擊中,左右的腦袋就會立刻像熟透的西瓜一樣四分五裂。
就在這時,第二個人來到戰場。
剛剛到來的是唐糖,與金手一樣,她憑借的是自己怪力帶來了遠超常人的速度,在她跑動衝刺之時,地麵及近傳來一陣悶響,如同地底發生一連串爆炸,直到金手身前。
金手揮拳落下,唐糖來不及多說一個字便挺身迎了上去,強大的暴君用她最直接最強橫的一拳打向金手。兩個人沒有絲毫退讓,沒有絲毫猶豫,他們用自己最直接最凶猛也是最原始的攻擊方式,正麵硬碰硬。
隻聽咚的一聲悶響,暴君與金手的拳頭猛的撞在一起。這兩隻拳頭,一大一小,一個是剛硬的金屬,一個是小巧的肉身,卻勢均力敵,互不相讓。
兩個人被彼此身體發出的巨大力量撞的齊齊向後退出幾步,每一腳踏在地上都踩出隱隱的蛛網狀裂痕。
這一擊旗鼓相當,誰都沒有占到便宜。
兩個人身後,躺在的傀儡師勉強控製左右,他的傷口雖然已經被金手包紮,卻因為剛才摔落地麵而再次滲出血跡。以平日裡傀儡師的能力,他自然可以輕鬆操控左右,但是現在的他彆說操控,即使隻是控製住對方都已經十分勉強。
就在金手和唐糖第一次交手之時,傀儡師勉強爬起身體,從外套裡取出一隻天鎖注射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