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健為了以防萬一,把手裡的電擊槍調在最大檔位,這一下彆說張科長,就是一頭牛也得當場過去。
張科長兩腿一陣哆嗦,褲襠上隱約滲出一些不可言說的濕意。
高健下車把死豬一樣癱軟在地的張科長用買好的尼龍繩捆了個結結實實,然後往他嘴裡塞了一塊從車座底下翻出來的破布。
高健半推半拉的把張科長塞進舊車後座,儘可能不去觸碰他胯下濕意,張科長這一身肥肉真的讓高健深刻體會到什麼叫做死沉。
高健好不容易收拾完張科長,他把自己和對方的車雙雙在路邊停好,然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從後視鏡看著形如死豬的老同學,靜靜等待著。
夕陽一點點沉下去,在它徹底潛入海麵之前,張科長終於從昏迷中蘇醒過來,他想要支撐身體,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緊緊捆住,根本動不了半分,兩條大腿根有股濕濕騷騷的味道,若有若無,在鼻子前繞來繞去。
張科長腦海裡的念頭隻一轉,就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
“老同學,醒了?”高健從前排座位回過頭來,笑眯眯的說。
張科長扭動一陣,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的嘴也被堵住,滿嘴滿鼻古怪的黴臭味,隻能發出一連串憋屈的嗚嗚聲。
“哦,不好意思,忘記剛才把你的嘴堵住了,”高健眯著眼睛微笑,“我們商量一下,我一會把布取下來,你不要大喊大叫,好嗎?”
張科長眼睛轉了轉,連連點頭。
高健好不容易把張科長嘴裡的破布拽出來,張科長呸呸呸連啐了幾口,嘴裡的那股味道依然陰魂不散,甚至大有衝破鼻腔直衝腦門的趨勢。
“你這從哪弄的布,”他抱怨著,“一股發黴味和機油味,我怕是要被毒死。”
“這點毒,應該還不如你心毒吧。”高健似笑非笑的盯著麵前的老同學,意有所指。
張科長嘿嘿一笑,好似聽不懂高健的話,“老同學這是玩的哪一出啊,又是電擊又是捆綁的,這麼有情趣。”
高健哈哈一笑,“老張,我對男人不感興趣,這你可以放心。”
張科長整個人躺在車後座上,腦袋沒有辦法大動,隻能通過眼睛四處亂瞟,豎起耳朵仔細聽著車外,希望有人路過。
高健說著,張科長臉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那麼老高你這是乾什麼,你這是襲警啊,犯法的,你趕快把我放了,看在多年同學的份上,我不追究你。”
高健想了想,露出一副沉思的表情,似乎是被張科長說動了,“我隻是有一件事想要找你問清楚。”
張科長心中一緊,他知道自己無論怎麼辯解高健都不會相信的,但是臉上卻依然不動聲色,“你想問我就直接問嘛,乾嘛要弄成現在這樣。”
“我就那麼直接問你,我擔心你不說實話,”高健直直盯住張科長的眼睛,似乎想要直接看到他的靈魂裡,“我想用這種方式告訴你,我是非常認真的。”
“那也沒必要襲警嘛……”張科長依然想拖延時間。
高健冷哼一聲,“襲警不是死罪,可是這件事不弄清楚,我怕自己會沒命。”
張科長的臉色慢慢變化,最後隻剩下一片冰冷。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他再裝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張科長輕笑一聲,“你想問什麼?你是想知道追殺你的人是怎麼知道你在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