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龍連綿不絕,不停噴射在鐵匠構建的金屬盾牌上,發出奪目的光彩。烈焰之下,火光四射,標誌牌塗抹的油漆已經被徹底烤裂脫落,混凝土的地麵被高溫炙烤,已經隱約爆開,龜裂出無數細小紋路。
一些金屬上已經被火烤的變色,相互黏結,就像是被焊接在一起。
舞焰的攻擊當然不會那麼簡單,他一邊用呼嘯的火龍纏住鐵匠,使得對方沒有辦法有絲毫喘息的機會看清外麵局勢,另一邊則偷偷在手底燃起一個小小火球。
火球開始還隻有拳頭大小,卻迎風而漲,轉眼就變得比籃球還大。
舞焰的手指輕輕巧巧劃了個圈,那火球順著舞焰的手勢,借著火龍奪目光芒的掩護,在半空中繞了一個大圈,猛的砸向金屬堆後麵鐵匠的位置。
但是偷襲的結果卻出乎舞焰預料,舞焰沒有感覺到火焰擊中目標。
那火球從金屬堆成的盾牌一邊砸進去,卻毫不停留的從另一邊飛了出來,砸在遠處的公路上,四分五裂。
舞焰微愣,眼角閃過一絲寒光,他心中震驚,腳下卻不停留,巨大的火焰暴起,噴湧而出的力量倒推舞焰在半空中翻了個身。
幾乎就在舞焰躲開的下一秒,空氣中傳來嘭的一聲悶響,兩根金屬欄杆一前一後斜著插入地麵,正是舞焰剛才站立的位置。
隻要舞焰躲避的動作慢了半步,此刻的他就已經被這兩根金屬欄杆貫穿胸口。
“他在哪?”舞焰環視四周,目光定格在天空之上。
鐵匠不會飛,但是他用一塊金屬板托舉自己,趁著火龍襲擊的時候,一邊控製金屬盾牌原地抵擋,一邊卻腳踏一塊金屬板,無聲無息的從後繞開,反過來掌握主動權。
如果不是舞焰警覺,剛才那一擊不但會分出勝負,也會分出生死。
“老奸巨猾。”舞焰冷笑一聲,抬手就是兩道火柱呼嘯而過,隻衝鐵匠麵門。
鐵匠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個大圈,舞焰的攻擊卻始終如影隨形。
舞焰毫不吝惜自己的力量,那火焰源源不斷從他的手心延伸出去,如同天邊流雲,幾乎要遮蔽星空下的這段公路。
鐵匠無法正麵抵擋,他退去的速度與剛才淩厲的攻擊相比不逞多讓。舞焰的火龍還在半空吞吐,鐵匠就已經直接從公路上空飛出,直奔海麵。
“彆想跑!”舞焰知道,此時的戰局對自己有利,鐵匠需要有金屬才可以施展能力,而自己卻可以憑空創造熊熊燃燒的烈焰。
沿海公路兩側一邊是懸崖一邊是山坡,除了有限的指示牌和欄杆之外,沒有多少東西可以讓鐵匠發揮。
敵退我進,乘勝追擊,眼見鐵匠要退,舞焰當然不可能輕易答應。他緊隨其後,催動全身力量,整個人化作一道流星,直撲已經遠避海麵上方的鐵匠。
鐵匠的速度顯然遠遠不能和舞焰相比,隻用了幾個呼吸,舞焰和鐵匠之間的就已經縮短至相距不到十米,舞焰幾乎可以借著月光看到鐵匠的衣角在風中飛速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