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一陣泛惡心,可嘴巴卻嚼得很起勁,甚至他還覺得這玩意兒吃起來很像鹹味兒的巧克力!?
下一秒沈浩心頭一顫,他記得玄清衛裡《邪祟本紀》中的開篇之言是邪核乃戾氣之核心,陰邪之極,有腐毒,食之必死無疑。
食之必死無疑
必死無疑
必死
死
沈浩吧嗒了幾下嘴巴,表情苦澀至極,他沒想到自己穿越的結局居然是死於嘴饞!
可幾息之後沈浩就發現不對勁了。
按理說他一口吞下了一顆食之必死無疑的邪核瞬間經脈就會因為陰寒而寸斷,接著就是道基崩毀肉身枯竭,應該痛苦萬分才對,為何他現在除了胸口處越來越熱之外彆無所恙?
重新收刀入鞘,深吸一口氣勉強平複一些體內躁動的真元,試著鼓蕩了幾下體內各條經脈發現並未異常,饒是沈浩心誌堅定也不禁覺得自己之前是不是產生了幻覺,其實他根本沒有吃下那一顆邪核?
不等沈浩弄清楚狀況,周圍腳步聲頻頻,齊府外的玄清衛以及數百衛戍兵卒收到了沈浩的求援訊號匆匆趕來。他們來得快,可對於沈浩而言還是慢了些。
案發後的第四天,上午,齊府。
“小旗,您的傷勢並無大礙,左肩和右肋的外傷養幾天就能好。內府沒有陰毒肆掠的跡象,隻是有些震顫傷,老夫開些藥劑幫你以陽衝陰就能消解”
老醫生一邊開著方子一邊給沈浩的傷下了結論。
小傷,死不了。
麵對一頭三品邪祟的突襲隻是受了點小傷這無疑運氣爆棚。另外那兩張陳天問賜下的禦雷符也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要不然的話沈浩現在如何還兩說。
不過不是每個人都像沈浩這般走運。
老醫生剛走,王儉陰沉著臉就跟著走了進來。
“小旗,昨夜值夜的弟兄死了七個,陰氣入體太深又廢了六個。其餘的都是輕傷。”
沈浩的手掌捏得有些發白,好久才鬆開。臉上始終看不出什麼情緒來,不過眼神卻冷得讓人不敢直視。
“戰死的弟兄按規矩儘快整理好材料上報衛所走撫恤程序,另外咱們私賬上也按規矩多給一分撫恤。受傷的弟兄視情況調到後方休息。輕傷的不能離開。
另外昨夜的事情不要上報,壓著,告訴下麵誰敢亂嚼舌根老子廢了他。”
“可是小旗,要是壓著不報的話這撫恤程序”
沈浩打斷道“這個你不用管,撫恤程序我會私下稟報陳總旗的。我要的是在初六以前這件事不能被衛所裡其他旗的人知道。明白嗎?”
“明白了。”
“還有,你讓追索出城的人收攏回來,已經沒意義了,追不到人的。”
“為什麼?”
“對方襲擊齊府未儘全功,我當時發了求援,兩門的守備全部過來馳援,想必那家夥正好趁著城門空虛遠遁了。現在天色大亮追得到才怪。”
“可是”王儉不甘心,但見沈浩擺手也不敢繼續堅持。其實他也清楚現在已經被昨夜的賊人跑了。
看到王儉怒意勃發,沈浩搖頭道“彆急。事情可能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糟,甚至這或許會成為案子的突破口也不一定。”
“小旗,您有什麼發現嗎?”